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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异化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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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子程作为郎中,不怕血,更不怕尸体,所以是结界外除了杜长卿外最淡定的人了,最后被咬得七零八落的残肢还有终于受不了把自己掐死了的杜兰然的尸首,都是他来收拾的。

他不知道杜长卿的全部计划,他只知道眼前的杜家主和杜小公子是这次“水纱洲神仙病事件”的罪魁祸首。一开始被杜长卿告知要做什么时他还吓了一跳,觉得太残忍了,但杜长卿很快凭借一套“他们是罪人,被咬被砍发疯发癫甚至死亡都是一场对水纱洲的赎罪”理论成功说服了岳子程,毕竟这位小郎中是个坚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天真家伙。

“子程,你好像没什么精神。”杜长卿又恢复了温和的示人面貌,“刚才那一幕吓到你了吗?”

“还好。”岳子程忧心忡忡,“我、我只是有点担心青遮,你是和他吵架了吗长卿?”

他只是个凡人,没有五感绝佳的耳朵,站得又远,只看见了青遮和杜长卿说了几句话后离去的身影,出此猜测情有可原。

“子程很关心青遮呢,你们俩一定是很好的朋友吧。”

岳子程红了耳朵,“不不不,我们还算不上朋友,他只是我的病人,郎中关心病人应该是很正常的吧……哈哈,哈哈。”

嗯,蹩脚的说辞。

杜长卿在心里点评。

从第一天见面,他就知道青遮不可能是岳子程的药童,也很清楚岳子程对青遮的心思——拜托,这种把所有心思写在脸上的老实人,简直不要太好猜。

“子程不用担心青遮的身体,有阿褐在呢。”果然,褚褐的名字一出,岳子程就变了脸色,杜长卿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继续尝试着煽风点火,“阿褐说过,青遮是他很重要的人,所以他一定会照顾好青遮大病初愈的身体的。说起来我前几天还听阿莲提起过,阿褐会亲手给青遮煲汤呢。”

“煲汤?”岳子程唰站了起来,眼睛瞪得溜圆溜圆,语意不明地重复,“煲汤!”

他开始焦急地踱步,一边走一边咬着指甲,“青遮、青遮他喝了?!那个人不是会在汤里面加自己的血吗?青遮是不是不知道?”

他早在目睹了褚褐放血的那天就被杜长卿告诉了关于褚褐血的用处,现下满心满眼全是对青遮的担忧。

“哎呀。”杜长卿装模作样,“阿褐那么喜欢青遮,应该不会这么做吧?”

“不不不,我们不能以正常人来论他,那个人就不是好人!”岳子程斩铁截铁,“面对陌生人——哪怕对方的确做了坏事,但那也是一条鲜活的人命——他都会毫无顾虑地下毒,发现他的秘密被我撞见后会威胁要杀了我……对,对!没错,他会伤害到青遮的,一定会!”

啊啊,所以说我最喜欢岳子程这类人了。

杜长卿嘴角扬起满意的笑。

既好懂又好骗,他就和千千万万的凡人一样,是个标准的「人」,有善心,也有恶意,在面对有可能是自己情敌的人的时候,他必定会充分发挥人性里的恶,无限制地贬低、打压对方。

而他只不过是随便说了几句话,就轻易地让对方相信了褚褐是这场血腥狠毒计划里的主谋者,是个坏种,杜长卿只是个逼不得已、如果不干掉父亲弟弟就活不下去的可怜的受害者。

“长卿,我……我们得去告诉青遮这件事。”岳子程踱完步了,表情坚定,“他得知道褚褐会对他做什么才行。”

上钩了。

“好,我陪你一起去。”

青遮对无关紧要的人的死亡会无动于衷,对没有价值的人说的话会充耳不闻,所以我对他的试探才得不到结果。

去护卫院子的路上,杜长卿落在雄赳赳气昂昂的岳子程身后,在心里盘算着。

如果是他的救命恩人说的话呢?如果是一个全心全意为他着想的人对他表示了关怀呢?青遮仍然会是那副冷冰冰模样吗?

只可惜,杜长卿没能如愿看见他想看见的场景,走在他前面的岳子程率先站在了青遮半掩的房门外面,只不过几个呼吸,脸就变得煞白,仿佛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

“子程,怎么了?”

他跟过去一看,同样惊住了:

青遮,那位漂亮得不像话同样脾气冷得不像话的人,此刻正坐在一个人的怀里,一段皓白的手臂勾住了那人的脖子,整张脸埋在那人颈窝处,不用想都知道这二人在做些什么。

“这……可真是……”

他还没能措出什么辞来——难以置信,他居然也会有语塞的一天——屋里人就听见了动静,猛地转过头,瞥过来一双阴涔涔的蛇眼,他当即头皮发麻,下意识做出了应敌的姿势。

砰!门毫不客气地关上了,大概里面的人此刻正忙事,没功夫理会他们,所以只是瞪着眼睛吓了吓他们。

“青遮,怎么了?”

屋里,因为视角受限,褚褐没能看见门外发生了什么,他只是听见了一些窸窸窣窣像小老鼠一样的动静,再一转头,门就已经被青遮关上了。

“没什么,老鼠。”青遮把他的头掰正回来,不耐烦,“专心点。”

“我很专心了,青遮。”褚褐很享受青遮现在因为失控而难得外显出来的真实情绪,揽着青遮的手从背搂到腰,再搂到再下面一点的更柔软、更有弹性的地方,偶尔配合着青遮的动作移到他的脖子处,温柔地捏着青遮后颈那块软乎的肉,“青遮,我现在才发现你好小一只哦。”

“……再多嘴宰了你啊。”

青遮也是坐在褚褐身上才发觉出这个跟了自己那么久的小崽子完全长开了的事实。

先不论哪怕是坐在身上还高出他一头的个子,骨架都大了一倍不止,抱着他的时候身体能够完完全全笼住他,像一张厚实的被子。

“什么啊,我在青遮眼里就只是一床被子吗?”褚褐委屈巴拉。

“你看不起被子?”青遮凶巴巴地揪他领子。

要是搁在以往,青遮怎么可能会说出这种话来,可是此刻正不断被满足的食欲和肚子里渐渐充盈的饱腹感让他的大脑不断冒泡,失去了一切的理智和自制力,各种平日里绝对不会说出口的傻话不断地往外蹦。再加上面对的是褚褐,他下意识地任由自己放纵了。

“看得起看得起,被子最棒了。”褚褐哄他,语气似乎透着无奈,“不过,青遮,你还没吃饱吗?”

青遮第一下咬上他脖子的时候,他被这一点都不青遮的行为吓了一大跳,脑子里瞬间闪过各种乱七八糟的猜测,身体都变得僵直,然后在青遮嫌弃这样“不好咬、没口感”的一巴掌在背上重重拍下后,才慢慢放松下来,一边乖乖低下身子好方便抓着他肩膀的人继续咬他,一边听着青遮含混不清、断断续续的话语,知晓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本来说好的只咬一口,结果一口接着一口,到最后青遮不肯松嘴了。褚褐不可能让外人看见青遮这幅样子,青遮肯定也不愿意,于是就带着他瞬移回了房间,然后青遮就扒在了他身上,舔血一直舔到了现在。

其实也不是一直在吃,基本上是舔舔蹭蹭亲亲这一连串动作里夹杂了吮吸的动作,像猫一样。猫吃东西就是这样,吃几口跑出去玩一会儿,然后再回来继续吃。

很奇怪,褚褐一直被弹幕——是的,他现在知道这玩意儿叫什么了——告诉说,青遮是蛇塑来着,不过要是蛇的话应该是嗷呜一口整个吞掉他吧,哪还会慢条斯理地搁这里舔舔舔。

所以青遮应该是猫塑才对。

他毫不客气地推翻了弹幕的说法,并且坚决忽视掉了青遮现在不正常的蛇瞳与蛇化的犬齿,十分高兴能和弹幕对着干。

“你这什么表情?嫌弃?”青遮被他问得不爽快了,捏着他的脸。

“是幸福,幸福的表情。”褚褐纠正他,任由青遮的手捏着他的脸揉来揉去,眼底露出一点点痴迷来,“青遮现在的状态,好像吃醉了酒哦,允许我碰,允许我亲,我当然觉得好幸福啊。而且青遮体内现在有我的血啦,有我的一部分,我们在水乳交融诶。”

就是可惜现在弹幕不在。

褚褐目光轻飘飘扫了青遮前上方一眼,这种他猜测应该是法器的东西似乎出现的时间格外不定,而且只在青遮面前出现,他试过了,这东西除了他和青遮以外,其他人都看不到。

哼,不该出现的时候到处跑来跑去碍眼,该出现的时候反而一个字不冒了。他倒想让弹幕背后的人看看,到底谁才是青遮最亲近的人,别以为整天能跟着青遮、被青遮看见就觉得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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