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力气不错,但是灵力太低。”
楼鱼毫不客气地点评。
“而且招式太烂,对剑的熟悉度也不够,你师父怎么教你的?”
“抱歉,前辈,我没师父,而且,我拿到剑的时日还不足一个月,所以……”
“你没练过剑?”楼鱼打断了他。
“没有。”
呼,看来是她想当然了。
楼鱼从水镜里看到他用剑,而且用的还是宽剑,很感兴趣,所以才想来试试他的。
“那就把剑收起来吧,用剑,你挡不下我的一招。”
褚褐甩了甩隐隐作麻的手,杵着剑站起来,凌乱了的马尾贴在他脸颊戳在他后颈,虽狼狈眼睛却亮闪得很。
“前辈,我觉得可以。再试试吧。”
“嚯,够狂啊这小子。”喜青阳倚着靠背,“连我们都不敢说能用剑挡得下小鱼的一招。”
“有意思。”风满楼难得没去睡觉,反倒是跑到最前面当起观战的人来,“我有点好奇他是怎么觉得可以的了。”
“随你。”劝不动就不劝了,楼鱼抬起剑,示意道,“继续。”
褚褐握紧剑,再一次用那唯一会的招式,劈头盖脸砍了下来。
一模一样的剑招。
楼鱼皱眉。
对自己就算再自信也不能盲目成这样。
“冥顽不灵。”
褚褐再次被震飞了出去。
紧接着爬起来,举剑,又是一模一样的砍法。
然后又被震飞出去。
“他在干嘛?”
“谁知道?”
底下的人议论纷纷,屈兴平也是一脸懵,“青遮兄,褚兄在想什么呢?青遮兄?青遮兄?”
青遮眼下没功夫理他,他注视着画面里褚褐的左手,每次靠近楼鱼时他的左手都会浮现出一层很微弱的灵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也的确存在在那儿,显得有些莫名其妙。
他想做什么?
青遮在心里猜测着几个可能性,又被他一一否决掉了。本来他还想塞给褚褐几张自己画的符来着,谁知道抽签第一个就抽中了他,连符都没来得及塞。
“你难道想一直硬抗下去?”在又一次震飞褚褐后,楼鱼加大了灵力的输出,“很抱歉,如果是想以这样的皮肉之力侥幸通关,那很抱歉,到此为止了。”
被无数次震飞震得五脏六腑都疼得要命的褚褐擦了擦嘴角的血,闻言居然还笑了笑。
“是的,前辈,到此为止了。”
“什……”
楼鱼挥剑的动作一顿,突然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前辈,抱歉。”
褚褐左手捏诀冲向地面,阵法最后一笔终于完成,整个水镜斗武场开始颤动,地面崩开无数裂纹,微弱的红光不断闪现。
风满楼一下子站了起来,“罗刹印?又一次?糟了!斗武场要塌!”
青遮也认了出来。
罗刹印?我明明只在他面前演示过一次。
青遮微眯起眼睛。
还真是让人嫉妒的天赋。
斗武场开始碎裂坍塌,水镜碎片一片片掉落下来,周围人一片混乱,青遮身处其中,却自若依旧,甚至还露出一个有些冷的笑。
不愧是我选中的容器。希望你之后,也不要让我失望啊。
斗武场是由水镜组成的,看似是变换术但实际上是一个阵法,也只有风满楼才能布出来。凡是阵法皆需阵眼,褚褐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借助过目不忘的记忆将脑海里的罗刹阵复刻出来,每一次持剑砍上去时左手只动用一丁点灵力在楼鱼身上布阵,就是怕她会察觉,就这样一次又一次灵力重叠,成功将斗武场的阵眼转移到了楼鱼身上。
阵眼缺失,坍塌是迟早的事,又因为是褚褐施的阵法,作为被转移的阵眼楼鱼便不能动弹,所以,她掉下去也是迟早的事。
“前辈,你出斗武场了。”
崩裂声中,褚褐咳出一口血,气息奄奄笑容却耀眼,甚至有些恶劣。
“我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