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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语录 > 炉鼎该如何利用主角实行自救 > 第24章 无根药

第24章 无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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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镜里出现碎尸尸块的时候,喜青阳当即站了起来。

“哥。”

“嗯,我看到了。”忧思邈把书一合,“小鱼,解释一下。”

“有什么好解释的,那帮老头子都没发表意见。”

“可是。”喜青阳瞄了一眼座位和他们隔得还算蛮远的五大宗长老们,“你可能、不,是一定会被他们骂。在幻境里放那么多具尸体,你胆子真够大的,最近因为「那件事」,各个宗门的修士尸体看管得都很严很严,你从哪里弄来那么多尸体?”

楼鱼看他:“你不会以为只靠定胜草就能把这个秘境救活吧?怎么可能,定胜草要是有这奇效,早就被八岐宫的人刨光了。”

喜青阳不解:“那你是怎么……”

“本来栽春畔的灵脉已经枯竭,没得救了,用定胜草只是为了锁住整个秘境不让它坍塌,我们也在秘境外设了提醒,称栽春畔已枯萎,禁止进入。不过,人心不可捉摸,贪欲也是,即使设了提醒,偷进的人依旧不在少数。栽春畔失了灵脉,里面的生灵渴求灵力,自然会对外来者下手,尸体就是这么来的。”

喜青阳:“那为什么把尸体埋在定胜草下面?”

“我托风满楼做了大阵,用定胜草将尸体封锁在初死的状态,以此滋养秘境。”

“风满楼?你居然敢找他?”

风满楼是不周山宗主山不到的亲传弟子,修逍遥道,是他们六个里面年龄最小但最放荡不羁的一位,连药王黟在他面前都甘拜下风。

“不周山是所有门派里最擅长符咒和阵法的,我不找风满楼,我找谁?”

忧思邈终于开口了:“这种性质的阵法应该治标不治本吧。”

“是。”楼鱼道,“风满楼给出的期限是五年,正好是今天。”

忧思邈明白过来了:“你是故意的?”

“可以这么说。”

她的确是存了几分私心,但这几分私心也确实上得了台面,她想试探这些新人对自然有没有抱敬畏之心,更想寻找到底有没有人能在不毁秘境根基的前提下通关,想要做到这一点,他必须有办法完善风满楼的大阵或者有更好的维持秘境灵脉的方法来替换大阵。

说实话,哪一项都不容易。

“我想筛选出真正有用的人。”

忧思邈立刻明白她想干什么,但不是很赞同:“太冒险了。”

“忧思邈说得没错,从各个方面来说都很冒险。”喜青阳也摇头,“小鱼,你想想看,连如此擅长阵法符箓的不周山,这些年来也只出了个风满楼,你怎么可能在这些人里选出天赋能和风满楼相媲美的存在?”

这似乎已经注定了整个秘境会被毁掉,鳞湾族长肯定会发难于她。

“如果能筛选出真正有用的人,那么一切都是值得的。”楼鱼依旧坚持她自己的想法,“你们也知道,时间不多了。”

忧思邈和喜青阳同时沉默了,对于楼鱼口中的「时间不多了」,作为年轻一代的领头者,他们比任何人感受的更加深刻,这也是为什么今年的五大宗招生试炼,不周山宗主提议由年轻一代来全面接手的原因。

“哥。”

忧思邈看了一眼他弟弟,“你觉得可以?”

一旦他们两个都点了头,就意味着要和楼鱼一起承受来自长老们的血雨腥风了。

“哥,你拿主意。”喜青阳装乖巧。

哼。忧思邈低笑,这不就是「我觉得可以」的意思吗。

“那就这样吧小鱼。希望你运气好点,能寻到一个不错的人选,希望我们运气也好点,这样我们都不会被骂。”

喜青阳见他哥点了头,松了口气,“小鱼,你现在有心仪的人选吗?”

“有。”楼鱼伸出手,“他。”

正在检查尸体的青遮背后一凉,警觉地抬起头。

没办法,炉鼎的体质真的是对灵力太敏感了,其实从他踏入喜忧谷的幻境开始,就隐隐约约感觉到一直有人在看自己,他猜测大概是水镜或者是灵镜之类的东西,方便五大宗来观察他们的,也能理解,但这种被窥探的感觉实在是不怎么舒服。

“青遮兄看出什么来了?”

“尸体很新鲜,就像昨天才死的一样。”

青遮起身,从镯子里抽出丝巾仔细擦着碰过尸体的手。

“屈公子要来看看吗?”

屈兴平欣然规往,也不嫌脏,直接趴了下来。

“从外表的血来看,的确很新鲜,不过看骨头和肉的状态,应该死很久了。”屈兴平语气如常神色也如常,好像摆在他面前的不是一具尸体而是一盘美味可口的菜一样,“诶,褚兄,你要不也来看看?”

褚褐在挖到第五具尸体的时候就被青遮叫回来了,此刻正白着张脸扯着青遮的衣角,一边缓和着情绪,一边用「我听你的话克服了对尸体的恐惧你看我是不是很棒」的表情装委屈。

“青遮,我头晕,不想看。”

「好好好,好茶啊(请注意,此处为赞美语气)」

「我滴个乖乖,这声音,软萌软萌的,我要逆西皮了(开玩笑」

「我怎么没发现主角还有这一手」

「好家伙,这小嗓捏的,他故意的吧?」

「还又猜?铁定故意的!」

“难受就别看了。”

青遮很满意褚褐现在对他的依赖,虽然他清楚对方可能是装可怜博关心,但没关系,总归动作上是有这个意思了,所以他不介意如他所愿多夸夸他。小狗就是要多夸嘛,负责长成大狗了容易患得患失。

“褚褐,你这次做得很好。”

褚褐果不其然红了耳朵。

嗯。我下次绝对不要和他们一起了。

被完全无视掉的屈兴平百无聊赖地拿手指戳戳面前的死尸,心想。

再这么和他们待下去,我怕我有一天也会变得不正常了。

“青遮兄,褚兄。”屈兴平不得不出声了,“你们现在有什么破局的想法吗?”

“这就是个死局。”青遮擦完手,一伸 ,褚褐意会,立刻把丝巾接了过去,“定胜草的根错盘复杂,应该是用来定秘境地脉的。尸体故意保持新鲜,埋的位置也很讨巧,估计是什么大阵的阵眼,为的就是以人血精气滋养秘境,定胜草又是根植在尸体之上,也就是说,动定胜草,会扰乱大阵阵眼,就相当于动这个秘境的根基。”

屈兴平依稀也猜出了点什么,但没青遮想得那么细,尤其是大阵的部分。

“你能看出来地下有阵法?”屈兴平是真的惊到了,这对灵力的感知得到多敏锐的程度啊,“青遮兄的灵力感知简直是太可以了啊,诶你真的不考虑去不周山吗?”

“不必了。”

青遮对不周山不感兴趣,夸他灵力感知敏锐在他看来也不是什么好话。他其实算不得是什么很有志向和抱负的人,更何况作为一个炉鼎,志向、抱负这样的词根本就和他毫无关系,他既不想真的跟个炉鼎一样任人采补最后凄惨死去,也懒得和某些炉鼎一样通过各种见得光的、不见得光的方法向上爬,谋一个用他们的话来说还算体面的身份和地位。对青遮来说,是个炉鼎就是个炉鼎,不能修炼就不能修炼,书照看,符咒阵法照背,各种稀奇古怪的术法照学,只是没有灵力傍身,用出来的效果大打折扣而已,但那又怎么,他更愿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他觉得这样就很好。

只可惜,有人见不得他这么逍遥,一句「你们炉鼎不就是天生用来挨艹的吗」,就这么把他卖到了别人床上。

这件事打破了青遮想平稳度日的幻想,似乎只要他是个炉鼎,他的命运就注定了坎坷,他的下场就注定了凄惨。

既然如此,我也来争一争好了,不就是逆天改命吗?别人能做得他自然也做得,更何况,真要计较起来,他可比那些用身体往上爬求活路的炉鼎们要有手段得多,更阴狠得多,为了活下去,他不惜一切代价。

“我记得屈公子之前说过,你会一些不周山的符箓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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