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果然中华文化博大精深,简简单单四个字一切不言尽在其中」
「我记得佛流星刚出来的时候,我在官方那边看见过设定集来着,炉鼎好像对灵力什么的很敏感」
「敏感,嘿嘿」
「前面的,我说正经的呢」
「我也说正经的呢」
我看你们没一个正经的。
青遮低头又瞅了瞅褚褐。
这个也不正经。
“无视我并不是她显得奇怪的地方。”青遮引导他,“不要把关注点放在我身上,而是放在你自己身上,她不是一直盯着你看吗?”
褚褐茫然:“我以为她只是性子比较外放开朗,所以才会一直找我搭话。”
……这家伙,纯真过头了吧。
青遮直接挑明了:“她看着你的眼神就像要把你吃了一样,是真实的吃,垂涎三尺的那种。”
褚褐吓了一跳,虽然他自从开始修炼后,这一个月来看到的稀奇古怪的事情已经够多的了,但这么稀奇的倒是头一次。
“吃我?她吗?她会吃人?”
“吃不吃人另说,总之不怀好意是真的,”青遮嘱咐,“尽量别和她见面了,等会儿的花我来送。”
“不行!”褚褐急切,“你如果遇到危险了该怎么办?”
“她又不想吃我。”
“可是……”
“不许可是。”青遮下意识恢复了本性,冷硬地开口,“别到处乱走,这个地方不对劲,做完三天的活就可以走了。”
“诶,那边新来的。”有个人远远喊了他们一声,“快干活,小姐还等着花儿呢。”
“知道了。”青遮应了声,接着眼神示意褚褐摘花去,褚褐憋了半天,也的确想不出他有什么立场来阻止青遮,只好闭起嘴巴摘花去了。
这不对。
褚褐想。
他和青遮相处有一个多月了,除了睡觉外其他时间都形影不离,照理来说应当已经混熟了才对,但问题是,青遮是个话少又冷淡的人,表情也少,永远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似乎没有什么能撬动他的情绪。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褚褐都不太擅长和这样的人打交道,他自认为是个迟钝的人,如果对方不好好地说出他的想法和感情的话,他恐怕一辈子都不会感受到那些藏在细枝末节里的情绪,也正因为如此,他总感觉青遮和他隔着一层厚厚的屏障,让他无从下手。
青遮不会将我送到不周山后就和我分开了吧。
惶恐和不安从心底升腾起来,褚褐皱起眉,手上力道一紧,捏着的花枝直接断了。
“哎哟这可是价值千金的刺瑰啊!”刚刚在远处喊他们别偷懒的男子立刻冲了过来。
“老爷这都是从哪儿找来的人,手脚没轻没重的。”他一把扯开褚褐,急吼吼地去看花,“要是这支花折了你赔得起吗你。”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注意……”
“行了行了你别摘花了,去厨房帮忙吧。”来者不由分说把他推走了,连句话都没让他和青遮说。
价值千金?
青遮拾起那支断花仔细看了看,据他所知名贵的刺瑰花瓣数基本要在十二瓣以上,手里这朵只有八瓣,就是一支再普通不过的刺瑰而已。
那人撒谎,但为什么要这么做?
“请问,是青遮公子吗?”
一道细细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青遮转过头,发现是个和褚褐差不多大的少年。
“我是。”
“老爷想让您送些花到他的房间去。”
“我知道了。”
青遮提起篮子,跟在少年身后,七拐八拐后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
“公子,就是这里了。”
少年行了礼后就转身离开把他扔在这儿了,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这看着不像是送花,倒像是送命。
青遮打量了一下两侧挂着铃铛的房门,怎么看都不想是主人家会住的卧房。他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便道一声打扰了,直接推开了门。
门外的风带动了屋里挂着的白布,飘起来的时候露出了下面一座座东倒西歪的木牌,红棕色的底木,上面用黑色的墨汁写满了名字。
这是祠堂?但怎么这么脏?
青遮放下篮子,把正对着他的一座木牌扶起来,上面全是灰,隐隐约约能看见“乔娘娘”三个字。
“青遮道长。”
身后的门开了一小条缝儿,乔老二挤了进来——也不知道以他那个身材是怎么做到的——然后又悄摸儿地关上,青遮还未来得及讲话,对方就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涕泗横流。
“求求道长,救救我……女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