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澜一手撑在床上,一手依旧黏在他后腰。
两人的身躯交叠,那道不可言说的热度却贴得分明。
良玉烟喉咙一紧,一双漂亮的桃花眼被欲色浸染,荡漾出一池春色无边。他没点头,却也没摇头,只半眯着那双含着水光的眸子,朦朦胧胧地望进他眼底。
良玉烟的脑子其实还是懵的。他有些反应不过来,总觉得好像有点太快了。
景澜那对漆黑的眼瞳里燃着熊熊的火光,张牙舞爪的滔天业火像是要能烧的人尸骨无存。
但他却笑着,一副隐忍着的乖巧模样,低头收敛着吻在良玉烟红的像是要淌出血来的眼尾:“想什么呢良老师?”
他的声音被情欲烧的沙哑,低沉的音色显得更添几分难以言喻的性感。
“就当是礼尚往来,用手帮帮我?”
“……”
像是被蛊惑了似的,良玉烟的手被他捉住,带着往下游。仅仅是最简单的触碰,都会引起这人一道轻轻浅浅的闷哼声。
像是被良玉烟全权掌握了欲念的阀门。
起初,良玉烟还有些羞涩,但逐渐感受到这种一手把控恋人情绪的滋味后,便也渐渐放开,甚至趋于主动。
但时间一长,良玉烟便有些坚持不住了。想要逃离的手却又被人紧紧裹住,只得可怜兮兮的继续,弄到最后甚至被这人折腾得直接摆烂不干了。
这人的规模非同一般也就算了,怎么连时间也那么不合常理?!
良玉烟上辈子的时间基本都致力于努力拼搏、认真赚钱,没怎么考虑过这方面的事情,也很少弄过自己。结果被这人带着“还礼”还了半个多小时都不见成效,只觉得手腕和掌心又酸又辣。
那感觉怪异的麻疼感总让他觉得自己受苦受难的手掌似乎是破了皮。
景澜抱着他,一边动作强硬地带着他折腾,一边又哄又骗又卖惨地吻他、蹭他。毛茸茸的脑袋埋在他颈窝,一边舔吻那凹陷分明的精致锁骨,一边用牙齿抵着那块皮肉轻轻摩挲。
“……”
“……”
“你是不是故意的?”
都这么久了……
良玉烟的语气带着点气急败坏,却又因为急促混乱的呼吸和已经染着哑意的声音显得气势一下弱了许多。
不太像是在骂人,反倒更像是调/情。
景澜想。
“宝宝,再一会,一会就好,行不行?”
景澜轻咬着他敏感的耳垂,像是在含化一块糖果那样吮着那块软肉,舌尖勾着它逗弄。
“……你有完没完了……”良玉烟只觉得自己的手都要没了知觉,像是被这人烫坏了似的,“我不弄了,疼。”
景澜终究还是松开了覆在他手背上的手。
他家狐狸在这种事情上总是更娇气些的。不论是吻,还是其他。
景澜忍着快要爆炸的,生生被迫停下的风雨欲来,在他唇上落下个绵长到近乎要把人吞下的吻。
终究还是舍不得看他难受。
景澜是,所以他松了手,撑起身,吻罢便打算去浴室解决剩下的事情
良玉烟也是。
所以在景澜撑在他身侧准备翻身下床时,几乎不做他想地再次伸手,扣住了他的手腕。
在那双墨染般漆黑的眼瞳中,他看见了自己。
良玉烟没说话,只是垂下了眸,安静又坚定地拉着那双手缓缓往下移,最终落在了他早就被揉得满是褶皱的睡袍下摆。
暗示的意味明显的不能再明显。
良玉烟能感觉出来景澜那藏在疯狂亲昵下的不安和恐慌。
他想安抚他,更想让他明白两人之间的笃定。
所以他迈出了这一步。
但景澜却顿住了,掌心盖在他大腿上,良久之后却是扬手一抬,掐着他的腰把他翻了个面,换成了个背对着他的姿势。
景澜勾着唇角,细细密密的吻从颈侧逐渐蜿蜒向上,最终落到他扭过头主动献上的唇瓣。
明明最先疯狂到近乎能把人生吞活剥的人是他,此时此刻迟迟没有更进一步动作的人也是他。
良玉烟有些气急,抬臂往身后一捣,颇有些恼羞成怒地低声喝道:“你不来就松手,别亲了。”
“家里什么都没有,会受伤的。”景澜像是短暂找回了理智,语气温和又认真,一边吻着他一边又好声好气地哄着他,仿佛身后那个颇具威胁气息的感觉不是他带来的一样。
“把腿分开点,好不好宝宝?”
他低声哄着。
良玉烟被他吻得也逐渐失去理智,逐渐沉溺在这一湖醉人的撩拨春色中。
他的动作愈来愈快。
价值上万的床垫在愈发急近的动作中发出暧昧的声响,混杂着一些隐隐约约的碰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