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水声停下,顾时序在氤氲的雾气中低头嗅了嗅,确保身上咖啡味全没了之后才出去。游宴坐在床边,看见顾时序好了便招招手让人过来。
顾时序刚坐好游宴就上手准备拉开他浴袍,他赶紧护住衣领,另一只手把游宴推远了点。“你要干嘛?”
“能干什么?”游宴笑了声,耐心跟他解释。“不是说被砸了,我看看伤到哪了。”
顾时序眉目间带了点无语,每次扒他衣服不都只有一件事吗,还能怪他多想了?“我没事。”
他在浴室大概看了下,那发红的地方还没游宴留的痕迹重,过两小时说不定都没了。当然也是因为这原因,他是不能让游宴看到的。
不过农民工怎么会斗得过地主,他三两下被钳住手,松垮的浴袍轻轻一拨就散开来。
游宴眉毛一挑,指尖游走在身下年轻的肌肤上。“哪里是被砸的?”
顾时序侧过微微发红的脸,双手挣扎无果后闭上眼睛自暴自弃。“哪里被砸了你不清楚吗?”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而后疼痛的地方被准确衔住,舌尖从中柔软舔过。
“你是不是知道谁找你麻烦?”
顾时序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想法被保留,不过他想了想还是没跟游宴实说,他不太想事无巨细都麻烦游宴。习惯一旦养成,被迫改掉的时候总要剜两碗心头血出来。
游宴察觉出他的犹豫,伸手把他的头侧回来面对自己。习惯就算再难养成,他也要一点一点渗透进顾时序骨子里。“我有很多方法对付那些不听话的人,你想试试吗?”
“还是你觉得我找不出来?”
“你有本事你去找。”
见顾时序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游宴反而笑了出来。“你想好了?”
没给他反应的机会,游宴低头咬上顾时序嘴唇。修长的手指拉开绳结往下探去,平静之物在他的挑逗下逐渐打起精神。
被禁锢住的身体动弹不得只好一步步沦陷其中,顾时序无意识的挺了一下又被毫不怜惜的压了回去,只能配合着上位者的动作进行。
磨人的快感在身体内部不断积累,紧要关头唯一的出口却被堵死,顾时序惊讶的睁大双眼。
“你…”
游宴手上坏心眼的使了点力,顾时序稍微扬起的头就无力地倒在床上。
“宝贝,还不打算说吗?”
顾时序抓着被单的手因为用力泛起了青筋,另一只手抓住游宴手臂往外拉。这欲拒还迎的力度让游宴轻而易举的躲开,手腕转了个方向扯下自己的领带。
顾时序一激灵,冷汗瞬间从后背涌出。“不,不可以…!”
游宴勾起嘴角,食指缓慢放在嘴角边。“给过你机会了。”
面料光滑的领带在主人的手中灵活穿梭缠绕而后缓慢缩紧,还被恶趣味的打了个蝴蝶结。偏偏主人还状作苦恼的开口:“等会憋坏了怎么办?”
顾时序紧抿着唇双手被钳制在头顶,睫毛忽闪间泛起水光随即被用力合上。
那一闪而过的反光刺入游宴眼底,他立刻松开抓住顾时序的手低头亲了亲他眼尾。“生气了?”
顾时序重获自由的第一件事就是翻身抓住游宴,在他手腕上发狠的咬了一口。“你是变态吗!”
游宴拇指指腹帮人抹掉泪痕,移到眼尾后整个手心贴了上去。“我知道你独立了十八年,但如果可以偶尔也依赖我一下,试着信一信我。”
那双凌厉的眼睛在面对顾时序时总是柔和似水,此刻深沉的眼底仿佛装了浩瀚的星辰大海,里面的一星一点无不吸引着人沉溺其中。
顾时序被这双眼迷惑住,喉结来回滚动一下,张开的嘴没过大脑就问了一句。“你也对其他人用过这种方法?”
游宴被逗得笑出声来,浩瀚的星光透过弯曲的眉目投射到顾时序眼里,覆在他脸上的手顺势往下掐住脸颊,调侃的声音清晰传来。
“哪种方法?”
顾时序眼尾的红意更甚,生气的拍开游宴的手。
见人开始委屈了游宴连忙环住他脖颈,安抚的亲了亲。“没有,我没这么广泛的兴趣。”
他盯着顾时序的眼睛,缓慢又带着令人安心的语气开口。“你是例外。”
直白的话语冲进心底搅起一场风暴,惊涛骇浪迅速遍布全身,心尖上的一点酥麻被后知后觉开始运作的感官带到了不可言喻的地方。
游宴揶揄的往下瞥了一眼,在对方恼羞成怒的目光中伸出手,最终那招摇的蝴蝶结还是被主人亲自解了下来。
这一举动无异于给黑化的木偶拔下限制行动的发条,木偶挥着斧头把压迫他的奴隶主逼得不断后退,直至退无可退被钉在窗前。
……
窗外的景色已经完全暗下,顾时序窝在游宴肩窝平复心情。对方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他后背,整个房间一时旖旎又安静。
“我不确定。”顾时序忽而开口,“应该是以前在酒吧工作时遇到的几个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