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序活了十八年第一次听人把这种事说得这么直白,心脏都要蹦到嗓子眼,他正要反抗,下一刻却咬紧嘴唇。
两人紧贴的身体传来‘窸窣’声,被压住的双腿不时传出一阵难耐的颤抖。顾时序用尽力气把人推开,眼眶因为刚才的事情又染上湿润,双唇克制的咬得深红还不敢用力喘气。
游宴无端想起前晚,顾时序一开始因为药物得不到纾解时的委屈模样是不是也如同现在这般?
“你也不是没感觉。”
顾时序瞪了他一眼,开口嗓音都变得低沉。“你刚那样没感觉才不正常。”
这一眼带着三分狡辩,剩下的全是消极抵抗。游宴哑然一笑,“害羞什么,我们前天才做过。”
说完就压过去一只手盖住对方眼睛,另一只手扒人衣服。“那我来。”
顾时序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一个物品,主人刚得到时总会爱不释手的到处探索,就想在短时间内把东西摸熟。
他忍无可忍的翻了个身,发狠的给脖颈那处未消的牙印又盖了一层。
……
一向崭新的沙发在一夜之间多了几道抓痕,原本整洁的被褥凌乱不堪,枕头落了一只在地上,于是床上的两人只好紧紧相拥在一起。
早上七点,顾时序那准时的生物钟直接把他唤醒。他痛苦的睁开眼,刚起身就被游宴抱了回去,原本就因为睡眠不足起床意志薄弱,这一趟直接起不来了。
“怎么醒得这么早。”
顾时序困得眼泪直流,“要上班…”
他们昨晚闹到天色微亮才骤雨初歇,游宴看了眼时间,看他都没休息两小时也不打算放人走了。
“今天请假。”
顾时序想了想自己的时薪感觉有些舍不得,他挣扎着从被窝里出来。“不行,我不能请假。”
游宴叹口气从背后抱住他,“你这睡完就跑的性子是跟谁学的?”
顾时序小声为自己辩解:“我不是。”
“那就不准走,乖乖呆在这。”
在顾时序又一次打了个呵欠后挣扎被成功阻挠,游宴盖被子的动作仿佛带上了结界让他动弹不得。
再次醒来已经是中午了,偌大张床只剩顾时序一人。他出门上下逛了圈没看见游宴,正打算吃点东西就听到客厅的手机响了起来。
“醒了。”
顾时序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游宴笑了笑没回答,“饭菜在厨房热好了,等会记得吃。”
“好。”顾时序走向厨房,“你是出去上班了吗?”
“嗯。”
“那我吃完饭可以去咖啡店吗?”
等了会没听到对面的声音,顾时序又补上了点。“反正你也不在,我一个人无聊。”
“我的错。”游宴这次回得很快,“晚上去接你。”
游宴挂掉电话后,脸上的柔和瞬间撤下。手机屏幕里的监控画面还在运行,他却不得不分出心思处理现在的情况。
他的货轮里抓到了两只老鼠。
“你们最好祈祷自己手里的情报值得我跑一趟。”
顾时序得到允许,吃完午饭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打算离开。推开大门时还在想这要怎么出去,一抬眼发现高特助在门口车子边也不知等了多久。
高特助看顾时序出门了,两步走到后座帮他把车门打开。“老板让我送你过去,上车吧小老板。”
顾时序听着有些别扭,“叫我名字就好。”
“好。”高特助一口答应,反正最后听到了和说出口那是两回事,谁发工资谁是老大。
顾时序来到咖啡店没着急进去,那条街拐角处有个老式报刊亭,他困的时候都会过去买两条酸味糖果提提神。
离得不远就看到了一个戴着墨镜的三四十岁的男人站在窗口前买烟,老板找了半天没找到他要的牌子。顾时序站着无聊眼睛随意的看向四周,目光刚好落到男人放在窗口上的手虎口处有个圆形伤疤。
男人注意到他的目光把手收了起来,随后让老板先给顾时序结账。
顾时序道了谢,转身离开时看见马路对面有个人正向这边走过来。他认出了对面人是张卓的狗腿,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冲突,顾时序低着头三两步快速走开。
照例是下班前半小时就看到了那辆熟悉的车子,顾时序伸着懒腰趁没人下巴搁在桌子上休息。
车窗早已被游宴放下,两人之间就隔着一道玻璃门,推拉之间能清楚地看见对方轮廓。游宴如有所感的侧过头,两人的目光就顺利对上。
顾时序抿抿唇,脑袋左右晃了晃,最终还是承受不住先行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