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一个疑问。

“那么为什么，那不是世界末日，而我们这次才是？”

老人摇了摇头：“不知道。但我们那时，并没有出现什么所谓的时间裂缝，和你们的情况，几乎不一样。当时我抓了几个看起来知道很多的鬼修，想问出来点什么，但知道的，恐怕比你也多不了多少。”

姜殊拧眉。

最重要的信息依旧是未知。

末日的真相还在雾气里看不清，多少让人有点烦躁。

老人似乎看出了姜殊的烦躁，指了指里面，说起了另一件事情：“我找你，虽然这些也是要说的，但并非重点。找你来，重点有二。一是近四百年前，曾经有个人类进入了深处，见到了我。二则是，希望你能帮忙收敛神的骸骨。”

这两个确实重要。

四百年前进入的人类，姜殊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名字：隋止。

下一秒老人开口：“那人和我说，他名隋止。我当时看他，确实是天命之子的迹象，身上有救世的希望，虽然不算太大，但也足够证明了。”

姜殊倒抽了一口凉气。

还真是他！

老人注意到了姜殊的表情问道：“你认识他？他气息还没散，所以我知道他还活着，但不确定，是不是从前那样。”

姜殊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或者说，我不确定。”

老人似乎并不意外，轻声说：“我从那个灵异身上得到的信息，唯一一条有用的，就是每一个救世的天命之子，都将走上灭世的道路，所以你的回答，也算我预料之中。”

姜殊反问：“那我呢，你如果是等天命之子，告诉天命之子真相，那你找我又是为什么？”

老人怔了一下：“是神，是神留下的最后一点残念，恳求我，让你帮忙收敛骸骨。”

这话说完他回头看了一眼，似乎在回望身后的骸骨

姜殊也看过去，却无法穿过浓雾看清什么。

老人回头继续说道：“但我第一眼看见你，就知道，你是例外，但也只知道，你是例外。”

他说完站起身，躯壳竟然迅速腐败溃烂：“我无法离开神墓范围，这具躯体的使用时间也到了，谢谢你相信我，我在神墓等你。”

姜殊看着躯壳腐烂后露出的灵异：“你叫什么？”

灵异似乎回忆了一下，身体像是被什么不可抗力往后拉扯。

最后，空间中只剩下一句：

“我叫于想。”

声音消散在雾气中，只剩下地上一具空白的骨架。

姜殊动了动手指，最后将骨架埋在地里，转身向外走去。

刚出了林子，还没来得及反应，童朔就冲了过来。

他脸上是难以言喻的神情，手里是平板：“姐，谢长衣要和你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