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月走过来，这时候才有空问：“什么情况，为什么精神力和磁场都没有浸染痕迹？”

姜殊沉吟片刻，反问：“你觉得，浸染痕迹消失的原因，是人类越来越接近灵异的频率，还是灵异越来越接近人类的频率？”

说白了浸染痕迹就是磁场和精神力频率转变的过程，没了浸染痕迹，一定是因为而这频率越来越接近。

江锦月沉默了一下低声开口：“从刚才那个被浸染的小孩来看，是前者。但变化非常细微，很难被察觉到。这么一点缩短的差距，不至于出现毫无浸染痕迹的情况。”

姜殊点点头：“那就是还有别的原因。”

江锦月有点头痛地叹了口气：“这年还过吗？”

姜殊伸手把她乱塞垂在帽子外冰凉的头发塞进去：“回去吹个头发吃火锅吧，我来解决。”

江锦月皱皱眉有点不赞同：“你一个人？万一有看到的路人呢？”

姜殊耸耸肩：“那没办法，算他倒霉，这事儿瞒不住的，今天抹除那些记忆，主要是涉及到了一些细节，不是为了把事情瞒下来。”

江锦月迟疑了一下。

但还是决定不继续跟着。

姜殊这个人做事有自己的考量。

说别跟着，就不会单纯只是字面的理由，还有更深的原因。

只是她不说，别人也不会问。

算是一种默契。

姜殊目送江锦月刷开门禁上楼，然后缓缓蹲下身，深吸一口气双手拍在地面上。

一道由精神力构成的结界在小区对面的公园里拔地而起，形成了一个封闭空间。

公园因为怕有人进去放炮，所以不开放，里面连工作人员都没有。

楼上的秦韶有所感应，向楼下看了一眼，喃喃道：“不会空间又裂开了吧。”

周寒臣“嗯？”了一声：“什么东西裂开？”

这片空间的磁场已经不太对劲了，里面的灵异磁场频率过于明显。

里面的灵异，不止刚才浸染小孩的一个。

而是有更强大的灵异在背后注视着。

姜殊站起身拍了拍掌心上的灰，转身朝着公园走去。

她一步踏进结界，本来就接近零度的气温直接降了下去，一股带着浑浊阴气的磁场扑面而来。

公园里乍一看着没什么异常，但只要抬头，就能看到月亮上面蒙着一层缓慢飘动的雾气。

这雾气范围极大，像是之前来杀周寒臣的那个S+灵异。

但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姜殊粗略估算了一下，如果不灵异化，这个灵异的实力比她弱不了多少。

比目前绝大部分S+灵异都要强出去一个级别。

姜殊稍微活动了一下肩膀，毫无前摇抬手。

一把漆黑气化的刀和小臂碰撞在一起。

姜殊看过去，一张被黑雾包裹的人脸，就这么出现在她不到一壁的距离。

那双眼睛眼底猩红，带着粘稠的垂涎和杀气，缓缓裂开了一个鬼魅般扭曲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