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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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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市。

意式装修海景房包间内,明净落地窗将五十楼开外的夜景完整收录。高楼鳞次栉比,万千华灯燃于夜幕,和暗夜海滩以一条弧线分割。从蓝天所站的位置往外看,就能观赏到海市最繁华的油画一隅。

窗外金碧辉煌,窗内也不遑多让。KTV内五光十色的氛围灯轮流闪动,转到蓝天的脸上一会蓝、一会绿,转的他头晕。

又被挂了两次电话,沙发上的一排男女都没动,齐刷刷地看着他,拿着另一个话筒的男人也一直站立在屏幕前,保持着拿话筒的姿势。

“都看着我干嘛,继续唱啊。”蓝天将手上的话筒放在桌上,“我有事先走了。”说着就从门口衣架处取下自己的外套。

身后的人拦他:“哎哎,今天怎么这么早走,这才几点!”

蓝天摸出车钥匙:“我妈喊我回家吃夜宵。明天,明天再约。”

沙发上的两个女生窃窃私语:“他是不是妈宝男?”

“听说是,他的股份都在他妈手里,可不得听话。”

“那他还天天出来喝酒泡吧打牌?”

“性子就那样呗,比他弟差远了,我看他家早晚是他弟的。”

……

坐在门外玩了一晚上手机的司机毛涛看见房门被打开,蓝天披着外套大步走出来,连忙收起手机迎上去:“呦少爷~ 今天这么早出来?回哪?”

蓝天把车钥匙扔给他,“回我妈那。”

两人走到了电梯处,毛涛问:“那个什么罗南江回你了吗?我去安排他的机票酒店。”

蓝天更烦了:“他挂我电话!你说他什么毛病,一周五十万都不来,真当自己什么大牌。”

“是是是,不知好歹。就一伤风败俗的网红,你不要被他气到。估计就想多要点钱,交给我和冯飞吧,有的是方法让他过来。”毛涛回道。

蓝天嗤笑了一声,左手插在腰上:“说的跟□□似的,我自己来。我倒要看看我‘亲爱的’弟弟最近到底在玩什么,对一个没有交集过的小网红这么下死手。”

“行吧,那我们不管了。”

电梯内壁映出蓝天高挑的身型,外套随意披在肩上,站姿放松,显得十分漫不经心。

毛涛盯了镜子里的蓝天看了好几眼,还是忍不住道:“哥啊,你这头发……要不戴个帽子吧。”

“你懂个屁。”蓝天凑近镜子摸了把自己的一头蓝发,摆了个pose,越看越满意。“全海市最顶级的tony给我染了一整天,坐的我屁股都痛了,你有没有审美。”

“我是怕夫人大半夜的被你吓到啊。”

蓝天斜看了他一眼:“冯飞就不会说这种话,我这个月要给他加奖金。”

毛涛:……

“别啊哥!我说什么了?我只不过说你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天神下凡基因突变帅绝全世界怕夫人被你帅晕,这有错吗!”

“闭嘴吧你。”

到了一层,蓝天先到大厅处沙发上坐着,过了一会儿,地下停车场的一辆DBS开到了大门口。开门的门童过来叫了声“蓝先生,您的车到了。”

蓝天道了一声谢,收起了翘着的二郎腿,走到了车里。

黑色的DBS很快汇入车流,如同一只蚂蚁湮没在二环线内川流不息的蚁军车队中。

蓝天绑好安全带,坐在副驾上,拿起手机又根据罗南江的手机号添加他的微信。

那边依旧没反应。

他手肘搭在窗台,手抵着脑袋,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头。

“这两天蓝炎什么动静?”

“冯飞还在跟。”毛涛说。“暂时还查不出他和这个罗南江有什么交集,以前好像没听说他们认识。二少爷一直待在海市,那个罗南江是哈市人,长居北京,工作是天南海北的拍视频,但是没来过海市几次。唯一的交集可能就是曹贵了。”

“为什么呢……”蓝天靠在坐上喃喃道:“蓝炎为什么让娱乐部的签了曹贵,他长得那么猥琐,脸上也不知道动了多少刀。这次还扔这么多钱黑那个小网红……”

“按他以前的性子来看,不会做这么不稳重的事情才对。为什么近几年,他子公司名下挂靠的车辆频繁往返满椒山区域,那边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蓝炎真是……长大了。”

毛涛看了一眼车镜里那抹显眼的蓝毛,耸了耸肩:“二少爷能耐大着呢,这两年给集团创了这么多营收,也就你不防着他。”

“他爱管就让他管呗,谁管不是都一样,反正都姓蓝。只要他不搞什么乱七八糟的就好。”蓝天顿了顿道:“满椒山这事先别跟我妈说,这个地方有蹊跷,我必须亲自去探探。”

毛涛应了声好,继续专心开车。车子很快从高架桥上下来,驶入了宽阔安静的别墅区。

“叮——”

可视门铃的屏幕亮起,保姆看了一眼,对着沙发上看杂志的许女士说:“是蓝天过来了。”说完按了开门键,院子前的大门应声而开。

“我来吧。”许女士贴着面膜,亲自走到了厅门处,准备开门迎接儿子。

“妈!快开门!我过来……%*”

门刚开了一个缝,瞥见了蓝天那一头蓝毛,“砰”的一声,许女士把门关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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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峰镇石头路。

吴瑞刚值完夜班回到出租屋里。他的出租屋不大,但是离工厂近,离镇上也近。小镇上的租金并不贵,很多外地来工厂打工多年的人都会选择在镇内找个地方租间单间,再小也比去工厂宿舍里和8个人挤一起好。

单间的出租屋狭小拥挤,除了一张床就是一个厕所,唯一能容人的过道内堆叠着好几个细格笼子和透明瓶子,笼子大小不一,里面没有任何动物,但都脏污不堪,不是沾着动物的排泄物,就是分散的、沾满血渍和污渍的动物毛发。

屋内的空气浑浊难闻,说不清是腥味还是尿骚味。但吴瑞好似习惯了这味道,一点也不觉得难受,他门窗时常紧闭,觉得这样的家十分温馨、满意。

今天他照例从工厂下班,到家时已近凌晨两点,好在明天没有早班,他早已习惯这种三班倒的作息。

关上门开灯之后,没有换下沾满灰的工作服,他径直将自己摔在了床上,斜躺着刷起了手机。薄薄的木床在他躺下的那一刻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声音,不过这声音只维持了两秒,没一会就自己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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