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投难吃一票。”
温焯也不知道哪冒出来的胜负心,激动的拍了下桌子,对唐阈道:“两票对一票!就是难吃!你输了!”
方芜:……
风黎突然感觉有些无语,为什么要参与这个无聊的投票?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瞥见一直默默吃饭的方珞,心道:他还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另一边,唐阈却道:“我怎么就输了,还没投完票啊。”
方芜和风黎:???
温焯感觉不妙,果然,唐阈嘴角一勾,“又不是只有咱们几个在吃饭。”
方芜反应过来,回头看向不远处那桌杀手们。
她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弱弱的发问:“你们…觉得这饭菜怎么样?还合口味吗?”
杀手们:“……”
“都聋了吗?”正喝汤的唐阈停顿了下,语气平淡并未多加修饰。
可他话音未落,那群就杀手条件反射般的齐齐抽搐了下,立刻站起来道:“好吃…特别好吃……”
风黎望着这群因为唐阈一句话就被震慑到的杀手们,不禁连连摇头。
要不是杀手们个个脸色铁青,以及桌子上的菜根本就没动多少,风黎就也觉得他们没味觉了。
方芜尴尬的笑笑道:“好吃你们就多吃点,不用站起来,快坐下继续吃吧。”
杀手们看了唐阈一眼,又坐了回去,二话不说闷头干饭。
唐阈对温焯道:“看见了吧,这么多票对两票,看来还是好吃居多呢。”
“我看你小子就是……”
温焯气的要站起来,屁股刚离座,就被风黎眼疾手快的拉回座位,同时从桌子上抄起个苹果,塞到了他嘴里。
“行了行了,你跟他个十几岁的孩子置什么气?”
温焯大概是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多么幼稚,翻了个白眼,又狠狠的咬了口苹果,“也是,我才懒得跟小屁孩儿较真儿呢!”
他说这话的时候,小屁孩这三个字尤其加重强调,但唐阈也不气,也不理他,只笑眯眯的侧头又去和方芜说话。
“阿芜,这汤真好喝,我能再来一碗嘛?”
温焯:……
方芜经过刚刚的闹剧,已然有点失落的意味儿,她不愿强求别人什么,此时面对唐阈这样的话,颇有为难。
“你…真的觉得好喝吗?”
“当然!”唐阈点点头,一脸真诚的看着她,“不然我干嘛还要喝?”
方芜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如果你不喜欢的话不用勉……”
“我喜欢!”唐阈脱口而出:“真的!我不是为了哄你!我是真的喜欢喝!”
风黎和温焯:……
许是他说的太真诚,又没有丝毫犹豫,真叫旁人看不出一点哄骗之意,仿佛就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他唐阈就偏偏就喜欢这口。
方芜是个喜怒哀乐都藏不住的人,听到他这话,刚刚的那点失落就都一扫而去了,眉眼又舒展开来挂上笑意。
“好,那我再去给你盛一碗!”
说罢,她便拿过唐阈手里的碗乐呵呵的去厨房了,而唐阈则又拿起筷子吃起了桌子上没人吃的菜。
风黎和温焯翻白眼翻的眼睛疼,不想再看唐阈,糅眼睛的糅眼睛,吃苹果的吃苹果。
方珞此时也吃的差不多了,风黎糅完眼睛,迷迷糊糊的视线看过去,对方正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方珞的睫毛很长,垂眼的时候尤其好看,衬的他那双凤眼柔和清亮。
风黎喜欢看他愣神儿,因为能在他没发现自己的时候,再多偷看一会儿。
不过也不会偷看很久,但凡风黎盯的久了点,方珞总能发现。
只要他抬起那清冷的眸子去回看风黎,她就会感受到一股不太友好的情绪,然后识趣的转移视线。
就比如现在,风黎对上方珞的视线后,干咳了两声去看别处。
过了两秒,她偷瞟回来,发现对方视线还在,又立刻迅速转过头,去看刚刚盛汤回来的方芜。
方芜被这么突然盯着有些不明所以,“怎么了?我身上有什么吗?”
“嗯……”
风黎有些尴尬,随意找个借口道:“你这…这衣服不错……”
“这衣服啊,是这里村民的,我在其他屋子找的。”
方芜把汤递给唐阈,坐了下来道:“你没发现吗?”
风黎只是随口扯的话题,被她这么一问倒是有些奇怪,“发现什么?发现你换衣服了?废话,我又不瞎。”
“不是说这个。”
方芜叹口气,抻着衣服的袖口给她看,“我是说这个。”
风黎打眼一瞧,只见袖口绣着一条蜿蜒的金色的蛇形图案。
不过衣服布料简朴,瞧着也不是什么金丝线,只是普通的黄褐色的棉线绣的图案,倒是手工精良。
风黎纳闷儿道:“绣边图案吗?这怎么了?”
方芜愕然道:“你还真没发现啊?”
风黎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方芜拿起桌上的一只碗举给风黎看,上面刻着与衣服上同款蛇形图案。
又拿起筷子给风黎看,筷子梢末端也刻着微小的蛇形图案。
指了指门上的布帘,还是画着同样的蛇形图案……
风黎这才恍然,这屋子里竟然有这么多同款蛇形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