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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番外一[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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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过后草原上的草迎来最绿的时候,夏风携着雪山上的一抹寒意扑在程行礼脸上,他策马行于白狼河边,一身绯红官袍承着金光似这草原上最美最红的山丹花。

一阵风来,将他袍角吹的簌簌作响。

“小郎君,送你。”袒露着左臂和胸膛的郑岸穿着身锦蓝半臂衫,御着他的突厥驓过来,将一束红艳的山丹花放到程行礼手里。

程行礼笑着说:“好漂亮,你有心了。”

今日旬休,程行礼沿途巡视水利,不曾想郑岸追了上来。两人身后的察鲁和亲兵自觉放慢脚步,远远跟着。

郑岸长臂一伸将程行礼带到自己怀里,用脸颊亲昵地蹭了蹭:“喜欢吗?”

“喜欢。”程行礼答道。

混着曝晒后的男性气息充盈在程行礼鼻间,他抵着郑岸精壮的胸膛,说:“今日不练军吗?”

“暂时没有那么多仗,我今日就放了他们半天假。”郑岸取下最漂亮的一朵花别在程行礼耳边,“你也给自己放半天怎么样?”

“去哪儿?”程行礼问。

“到了你就知道。”郑岸笑道。

骏马飞驰,不多刻便驶离永州城外。草原上晴空万里如碧洗,碧蓝天幕之下,千里沃野一望无际。南风吹摇着青绿草芽,突厥驓的白蹄哒哒行过,带起阵阵涟漪。

郑岸骑术在整个漠北草原都排得上号,加之有突厥驓这个汗血宝马在,带着程行礼很快就甩开了那些亲兵。

两人一路向北行过平坦草场,又越过丘陵,不知跑了多久。程行礼才看到另一座绵延起伏的山脉,山麓间生长着低矮的灌木,而山脚之下则是大片红与黄的花交错的花海,以及吃草的牛羊马群。

花海当中多是萱草和山丹花,花香迷人,阳光灼热,照得程行礼身上暖洋洋的。

“真美。”程行礼望着花海,深吸一气说。

“前面不远就是白狼河的大流,牧民们逐水草而居,放牧牛羊,以致这儿的花开得最美。”郑岸双手环在程行礼腰侧,把他圈在怀里,下颌抵着他肩上,时不时用脸颊蹭着,活像只求爱的公狗,“这儿的花儿只开两个月,平日总有人。但今日有节庆,正好没人来放牧,所以咱俩来赏赏。”

“那还不是有牛羊。”程行礼感受到郑岸干燥温热的脸颊,指着远山下吃草的牛羊马群说。

“你就会跟我唱反调。”郑岸捏了捏程行礼的脸,笑着说,“你和儿子每天都气我,我迟早得被气死。”

程行礼蹭了蹭郑岸的脸,笑笑没说话。

这突然来的亲昵让郑岸受宠若惊,他掰过程行礼的脸轻轻地吻了上去。

这个吻并未深入,郑岸只是衔着程行礼的唇瓣吸吮,彷佛叼着颗葡萄来回□□,两人唇瓣磨合着对方唇上的纹理,沾着水渍的地方被舔的光亮。

难得来一次轻柔的吻,让程行礼感觉思绪似被风吹散,远远的飘到天边。

“真可怜。”许久后,郑岸的唇离开程行礼,他注视着怀里人殷红湿润的唇瓣以及泛着潮红的脸颊,用拇指指腹擦去程行礼嘴边的银线,忍着欲|望道:“怎么每次一亲嘴,程知文你就这样勾人。”

“是你每次太急了。”程行礼想着有时郑岸那带着霸道和极具占有欲的性|事,一脸就愈发红了。

“是你勾人。”郑岸说,“勾引我。”

程行礼:“……”

“以后你致仕了,咱们就带着孙儿们来这儿生活好吗?”郑岸策着马踏在花海里,说,“到时我天天陪你,清晨赶着一群牛羊去放牧,午后躺在这样的花海里晒太阳,黄昏时你骑马走前头而我在后面挥着辫子赶牛羊回家。夜晚咱俩就在毡房前搭个小床看星星,星河浩瀚,肯定美极了。”

程行礼忍俊不禁道:“好啊。不过等我致仕都七十多了,还赶得动那些疯跑的牛羊吗?”

“有你男人我在呢。”郑岸煞有介事道,“别说七十,八十我都赶得动牧,也能收拾我那些情敌。”

程行礼:“……”

两人又在花海行了一段,直到走入花海腹地,郑岸才下马朝程行礼伸手,说:“来。”

程行礼撑着他的肩落于温暖的怀抱而后是花海地,郑岸丢了缰绳让马儿吃草去,而他则牵着程行礼走在花丛中。

辽东的盛夏很是凉爽,走在太阳底下也不觉热,反而有股沁人肌肤的暖。两人走到一处花深草密的山坡上盘膝坐下,程行礼放眼就可见无望的花海和万里碧空。

郑岸取下躞蹀带上的羌笛,眼神望着远方,双手轻按着吹起一首塞外古曲。

彼时金阳照大地草原,金光犹如天神的纱衣披在郑岸身上,在程行礼眼中郑岸的眉眼、肌肉、以及那盘在壮硕胸膛上的苍狼都被染成了金色,染成了这世间最光亮最温暖的颜色,他凝视着郑岸英俊的侧脸,慢慢地把头靠在他肩上。

古曲的铿锵乐声吹至了塞外天幕,穹天之下,两人紧紧相依。

一曲奏毕,程行礼喃喃道:“这是什么曲子?”

郑岸睁眼单手把程行礼搂在怀里,说:“放羊时吹的。”

回忆方才那曲里欢快,程行礼说:“好听,你还会什么乐器?”

“多着呢。”郑岸见程行礼鬓边还别着那朵山丹花,脸上笑就愈发明显,他取下山丹花捏开程行礼的手,按在他手里摩挲说:“听说金莲川那边有人用这花做胭脂,擦在脸颊上红彤彤的就像开的最艳的山丹。”

掌心的痒意和午后煦阳的普照让程行礼泛起困意,他懒懒地唔了声,说:“你擦上一点肯定也好看。”

山丹花被郑岸厚茧的指腹碾碎出汁水,他把花汁涂在程行礼脸颊上,说:“给我的心肝儿擦。”随即用额头蹭了蹭程行礼,说:“困了?”

程行礼合上眼睛点点头,郑岸便让程行礼睡在自己腿上,脱了半臂衫盖在他身上,自己则赤着上身双手后撑在草地上仰头沐浴长生天的光芒。

程行礼是被痒醒的,耳边是簌簌的声响,睁眼见郑岸英俊硬朗的五官染着阳光,面部轮廓抵着天幕格外柔和,柔和的消去了他眉目间锋利的侵略性。

“看呆了?”郑岸手里晃着截头发笑着说,“别的不说,你男人我这张脸在整个草原都是数一数二的存在,帅的很。”

程行礼伸手一摸发现郑岸正在给他编辫子,而郑岸的辫子尾则时不时扫在自己脸上痒痒的,他失笑道:“怎么给我编起了辫子?”

“好看啊。”郑岸骨节分明的手指绕着程行礼的长发,顺手将几朵花插在浓密顺滑的辫子里,“以前我娘就这样给我编,她说以后我要是也有了孩子,就得把这手艺传下去。”

“你的孩子?”程行礼摸着已编好的辫子,笑着说,“不是友思吗?我可不是。”

“你和友思是我的心肝、我的宝贝,自然像我的孩子。”郑岸编好后又挑起几缕秀发继续,说:“我整天不就像个奶妈子样跟在你们屁股后面收拾吗?就这样你还不心疼心疼我?”

程行礼说:“怎么心疼?”

郑岸眼眸一转,挑眉像个流氓似的说:“主动点呗。一看我回家就扑上来对我上下其手最好,不论我怎么反抗怎么挣扎你都不答应,用极强硬的手段把我拖上床,扒光衣服按在你身下,然后你急不可耐地把屁股对准我的……”

程行礼都能猜到后面是什么赶忙坐起,一把捂住郑岸的嘴,脸红道:“青天白日,少说荤话。”

郑岸松开发丝,一把抱过程行礼的腰,让他侧坐在自己怀里,低头用嘴唇去碰:“去年三月在永州城外的草原上,你可比现在大胆,腿夹得可紧了。”

“那时是晚上。”程行礼靠着郑岸宽厚的颈窝,手摩挲着他左手臂上的狼尾刺青。

郑岸一手搂着程行礼的肩,一手轻拍着他的屁股,本是个别扭的姿势,但因一个身躯壮硕结实一个清瘦薄肌做起来竟不突兀,反而有些温情。

郑岸懒散地嗯了声,手也不自觉下滑、慢探。

突如其来的感觉让程行礼挣扎却被肩上的手臂箍紧,慌忙道:“你做什么?”

“给我摸摸。”郑岸高挺的鼻梁抵着程行礼的鼻梁,两人嘴唇若有若无地擦着,他的拇指也打圈磨着。

又是如此,程行礼挣扎不开可连着声音都在发抖,只得一手勾住郑岸后颈寻求稳处,低声哀求:“不要……这样。”

“你骗人。”郑岸用唇细密地嚼着程行礼的话,舌尖探入轻松熟悉的地方轻而易举,感觉怀里人的呜咽和呻|吟越来越大后,圈在手臂上的力也越来越紧,肌肤炽热,唇瓣换气时他说:“你说不要的意思不是让我停下,是让我继续。”

粗狂的剑眉压在郑岸凌厉且亮如金的眼神上,额头抵着程行礼已滚了汗的额心,粗糙指腹磨出一片洇湿。

见程行礼修长白皙的脖颈因他的指腹而动时,心中升起难以抑制的原始暴力的征服快意,磁性的嗓音说浪话。

“你前后怎么都那么好玩?”

程行礼想从郑岸怀里起来奈何被他死死扣住,涓流沿着肌肤和红痣流向下方,指腹也沿着它们下去,直到寻进那软玉温香里。

此时的程行礼已是泣不成声,那修长的指节又加了根,他匀称修长的双腿夹着郑岸的狼尾刺青,泣道:“放开。”

“怎么放,你跟我说说,嗯?”

郑岸剑眉微挑,程行礼的泣声呜咽都被郑岸吃进了嘴里,他强力地揉着程行礼身上的绯袍,硬生生将那衣袍揉的散乱,露出半个莹白如玉的肩头。

湿热的吻从唇瓣流连到颈间,郑岸把头用力埋在程行礼肩头,亲吻着肌肤,说:“要我还是它们?”

这话才落,三指又一动。

程行礼泪眼朦胧,可怜得紧,大叫一声抓紧郑岸的辫子啜泣。

“不说话?”郑岸咬着程行礼的耳垂,感觉左手像是掌着一片海,笑着说:“那我就当你做了选择。”

说完就翻身将程行礼放在草地上,胡乱撩起他的袍子堆叠在腰带边。

两人俱是一声长叹,郑岸按着程行礼的红痣,丝毫没有温柔意思。

就在这穹天草地上干起了他跟程行礼待在一起时最爱干的事。

山丹花扎在程行礼脸上,眼前是一片黑影与花影交错的朦胧,他一手扣着郑岸青筋突起的手臂,一手遮住自己的眉眼,这光天化日的幕天席地让他无比羞赧,低声着哭泣。

程行礼一哭一紧张,郑岸就快丢盔卸甲,但很快他发觉程行礼实在是哭得不行,回想以往程行礼虽也哭但没今天这样可怜,赶忙把腿搭在肩头,拿开程行礼的手,舔吻他脸上的眼泪,说:“我的好心肝儿,怎么了?”

“你快点……”这样犹如般榫卯契合的样子让程行礼近乎崩溃,眼神不住涣散,双手紧紧攀住郑岸宽阔的肩。

郑岸看山丹花把程行礼脸轻挠红了,赶忙把他的脸掰过来亲吻,知晓他是脸皮薄怕人看见,便轻言细语道:“这儿没人来,就我俩,你放开嗓子叫。”

这话确也没错,此刻这样子打远来看,除了能看见郑岸这大块头在哼哧乱动,那被不容动弹又身量瘦削的程行礼怎么也瞧不见。

许是这样子用不上最大的力,郑岸直接按着程行礼的红痣用出战场上那灭杀千军万马的力气猛攻起来。

程行礼手臂没了攀力如一叶浮舟,又遇强力,哭着说:“郑应淮……你放开我……嗯啊,不要了……你这个混蛋!”

汗如雨下的郑岸不知在程行礼身上掐红了多少印子,而程行礼也在他手腕上掐了许多红印,听他唤的可怜无比,可那销金窟分明没有放开自己的意思,咬牙怒道:“知道我是混蛋还跟我玩,程五你嘴上说不要,但身上那些花一显出来我就知道你舒服着呢,你才是个小混蛋。”

他扒开程行礼的官袍,果不其然那肌肉线条流畅漂亮的胸膛上浮现出大小不一的金莲花,这是他跟程行礼在一起后第二次行事时发现的事。

只要程行礼一情动得厉害,这花便会出现,但为何是第二次才发现,只因第一次屋内没点灯,第二次他弄到一半抱着程行礼下地喝水方才看见。看见之后他并未告诉程行礼,而是确认的问过察鲁和冯平生,这花没事,他才在又一次行事后告诉了程行礼。

程行礼确实舒服,可也觉得风吹来时有点冷,抓着郑岸的手腕轻声道:“我冷,应淮,抱我。”

郑岸顿时怔住,擦了把汗水凝视着眼尾泛红的程行礼,汗水将那俊美如玉的面容浸得酡红,剑眉蹙起,彷佛聚着一汪水,而那眼里是仅他郑岸一人能看见的爱意

“应淮,我想你抱着我。”

铮——

一声长鸣崩开郑岸理智的最后一根弦,他骂了句脏话,暴力地撕烂程行礼剩余的衣衫,俯下身把他整个人圈紧自己怀里,发愤似的咬着程行礼的唇:“你就是这样,你知道!你知道怎么样让我服软!”

程行礼觉出郑岸那道长长的疤痕摩在自己肌肤上,热而真挚,他搂着郑岸的后颈,两人唇舌交缠。

那些呜咽和哭泣被郑岸堵了回去,来不及咽下的水顺着程行礼的嘴角流出,滑过白皙脖颈,落在草地上成了一条细长,水雾伴随着郑岸浓重的呼吸慢慢散在空旷的天地之间。

夜色笼罩草原,明月遥挂在云层,虫鸣隐在花海下发出窸窣的声音。

微凉的南风吹醒了程行礼,郑岸看他醒了,低头亲了亲他的眉眼,轻声道:“冷不?”

程行礼摇摇头,见郑岸搂着他睡在草地上,两人身上搭着件氅衣,面前燃着一簇篝火,而那火上还烤着一只肥美流油的兔子。

醒来后四肢感觉也慢慢传来,被折来叠去好几次,膝盖被花草磨的发红,其他地方也被啃的有些疼。

郑岸就像个狗,每次都喜欢社在最里面。

“察鲁他们呢?”郑岸怀里很热很舒服,在塞北夏夜依偎着也够用,程行礼感受着郑岸的心跳,脑子有些迷糊:“现在什么时辰了?”

郑岸一手盖在程行礼发顶,一手搂着他,答道:“我让察鲁带亲兵们回去了,他估计在我俩不远处待着呢,现在应快戌正了。”

程行礼头脑现在还不甚清醒,都记不起今下午晕去醒来欺负了多少次,只感觉最后坐在郑岸温暖的怀里眼前不住发黑,白光阵阵闪过,红痣周围也一片泥泞,所以答起话也有些乱:“这么晚?你吃东西了吗?”

“没有,我烤了兔子,吃吗?”程行礼累的还没醒,他郑岸也不敢吃。

只能说幸好马背上备了氅衣御寒,否则程行礼才发了一身大汗又遇冷风不风寒才怪,要是风寒了,回家他俩准被郑厚礼骂死,程行礼被骂,郑岸死。

他自己看着程行礼生病心里也难受死了,为此那马背上可谓是个小宝库,什么都有。就怕偶尔在野外游玩,没衣物避寒。

程行礼确实饿了,但没力气动弹,郑岸便渡了几口清水喂他喝下,又给他浑身揉捏一番。

但郑岸见程行礼满面潮红的虚弱样就让他依偎在自己怀里,把兔腿撕成条状就着清水一口口给他慢慢喂下。

吃完兔子,两人就这样抱着看草原上的星河夜空。

虫鸣盈耳不觉,银月倾洒在草地上。

郑岸说:“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什么?”程行礼听着郑岸的心跳,眼前是披着月光的无望花海。

“想以后就跟你和孩子住在这里,不回去了。”郑岸温和道。

前尘多少的纷扰彷佛都在此刻远去,程行礼想若是此后余生都在这里,那或许谁也找不到他们了。郑岸会带他和友思去任何想去的地方,仙山海外,蓬山之巅亦不在话下。

程行礼笑着说:“这世间最美好的事便是与人相伴一生,安稳度日,我也想。但你我都不是白身,要是有下辈子咱俩就这样过。”

“好啊。”郑岸脸颊蹭了蹭程行礼的发顶,但随即又有些担心:“但你可不能先爱上别人,得记得我,我很快就会找到你的。”

程行礼稍抬头双眼便撞进郑岸温柔似水的眼神中,笑着亲了亲他的唇,说:“我会等你来找我的。”

若不是还记着下午才干完了几场,程行礼身子没恢复好,郑岸真想又来。然再多汹涌爱意都无法言说,他只低头吻住程行礼,将两人的气息交换。

深吻结束时,郑岸指着远方,笑着说:“你看,萤火虫。”

程行礼寻目光看去,只见方才草原上的那些星光皆成了星子闪烁,在这辽阔的苍穹夜下竟有一种让人深陷梦中仙境的感觉。

夜间的草原有狼出没,露宿并非好事,纵郑岸是绝世高手但若遇上狼群也难讨到好,为此郑岸灭了火堆,上马后让累得又想睡觉的程行礼抱着他在身后补觉,自己则御马回城。

回去路上,郑岸遇到了坐在石上等他们的察鲁。察鲁少言,非程行礼问话必不开口,他见程行礼睡得香什么也不说只挥鞭跟上。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郑岸才横抱着程行礼进了程府内院,甫一进去便见郑厚礼坐在正房门口冷着一张脸,登时心中一凛。

这时程行礼也正好醒了,赶忙从郑岸怀里下来站好,嗫喏道:“郑伯。”

郑岸也跟着叫了声“爹。”

“一下午连着一晚上没回来,你俩做什么去了?”郑厚礼严肃道,“娃娃吵着找爹,两个人影都不见。我想找小五下棋没人,找郑岸练刀也没人,府内的侍从奴婢一问三不知,要不是子时过有人来报说你俩出去了,可真是要急死我。”

听得此话,两人顿时都有些讪讪。

郑厚礼见郑岸那讨打的风流满足样就来气,继而又看程行礼面容苍白但眉目精神的样就知两人做什么去了,只觉白菜被猪拱的心复又升起,但看天色已晚,只要压下怒气说:“先回去睡觉。”

郑岸为程行礼侧路,郑厚礼见状喝道:“分开睡!郑岸你过来跟我一起!”

郑岸叫苦连天:“为什么?”

郑厚礼答道:“少废话!”

无奈郑岸只得扭扭捏捏,万般不舍地跟一脸正经的程行礼道别,跟着老父亲一步三回头如望夫石般离开了内院去客卧睡。

翌日清晨吃早饭时,郑厚礼还专门分开了两人。

瞧着案上两碗冒着烟的参汤,郑岸嘴角抽搐,皱眉道:“爹,大清早的,不用这么补吧……”

郑厚礼瞪了郑岸一眼,把其中一碗推到程行礼面前,咬牙切齿道:“为父真不知道你喜欢他什么?整日陪他疯玩,你这身子冯三说了得好好养养,就怕那千机什么的没清干净,你这孩子倒好什么都惯着他!”

老父指着大马金刀坐在榻上,毫无君子观赏性的郑岸,语重心长道:“小五你看他那样,流里流气的,一股土匪作风。你看上他什么啊?”

“看我年轻、身材好还长得好看啊。”郑岸简直不能忍受郑厚礼对自己的污蔑,想暴跳而起可又怕吓到正襟危坐的郑厚礼和程行礼,单手把额前碎发梳到脑后潇洒道:“再说了,他就喜欢我这样的,一个字来说那就是英俊潇洒、高大伟岸。”

程行礼:“……”

郑厚礼:“……”

“伯伯,喝粥。”程行礼忙给郑厚礼盛了碗粥,说:“昨日事是我失察,让伯伯您担心了,孩儿实在抱歉,下次出门我定告知,不让您为我们担心。”

“你以为我是气这个?”郑厚礼叹了口气,为难地说:“小五,不要感情用事,不要贪图他的呃……那个美色和那点子床上功夫,小心色令智昏,将来被他欺负。”

程行礼:“……”

郑岸:“……”

“爹,你能不能别挑拨我和知文的关系!”郑岸实在受不了,抓狂道:“我怎么就欺负他了?哪里欺负他了?这两情相悦的事怎么能说是欺负呢?”

郑厚礼说:“怎么没欺负?你看小五整天白着一张脸,一点血色都没有,我都没见他脸红过!”

郑岸心想程行礼那脸红的样是人能看的吗?反驳道:“那是知文本来就白好不好,你以为他跟我俩一样黑得不行?!”

“臭小子你骂谁黑呢?”郑厚礼骂完看程行礼还在,马上换了温和语气,哂笑道:“其实你是我和你娘在黑土堆里捡的,不然你就没想过为什么你娘和二狗那么白,咋就你黑的跟个煤球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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