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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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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东都护府厅内,秦云指着郑岸脸上的两个巴掌印,愣愣道:“世子。你……你脸上,谁打的?”

郑岸像只斗赢了的公鸡,梗着脖子指正在喝粥的程行礼:“他。”

阿罗山呛了口酒,不可置信地看着两人,秦云忙把他视线拉回,两人低声交谈着什么。

这时述律绰正好来找阿罗山,见到郑岸脸上那印子,也不免揶揄,调笑着说:“你昨夜喝完酒跟谁床上打架呢?把脸挠成这样?”

郑岸颇为幽怨地看了眼程行礼,可嘴角却压不住笑:“程知文打的。”

述律绰:“……”

她神情顿时怔住,而后眼神不停在厅内四人身上打转,说了句男人都不是好东西随后抢走阿罗山盘里的两个包子走了。

众人:“……”

程行礼放下碗,起身对众人揖了一礼,说:“他让我打的,我用完了,诸位慢用。”

出了正厅,程行礼见到在院中踱步的苏图,转头想走时却被他叫住。

“程使君!”

这些日子,因着战事才平苏图被阿罗山一众将领看得紧,不让他过多与旁人接触。偶尔几次苏图来找程行礼都是翻墙来的,自然那时的程行礼沉浸在元青离去的伤痛里,不怎么搭理他。

可如今要走时又碰见,程行礼不得不好言两句,以免伤了接下来他们与郑厚礼议事的和气。

程行礼拱手道:“王子。”

苏图说:“咱们一道回去,使君你别怕我啊。”

程行礼语气温和又客气:“我与王子无怨,自不会怕你。”

“也好,上一次去永州还是七年前。”苏图笑道,“这次郡王和天子可不要让我们空欢喜一场。”

郑岸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程行礼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郡王定会好生招待王子的。”

苏图不待见郑岸,看他出来迅速冷哼一声离开。

太阳升空,郑岸走到程行礼身边,说:“回家了。”

程行礼瞥见郑岸脸上的巴掌印,脑中又想起昨夜的荒唐事淫|靡,气又从心中来一个字都没说直接带着察鲁离开。

北城门前,纛旗招展,秦云把平州的税务账册交给程行礼让他带给郑厚礼方便查看,随即又说了些水利农田政令的事。

郑岸跟阿罗山告别后翻身上马,看到不远处的苏图,一张脸登时冷下,他这些日子看出来了,这人跟拓跋英一样不是个好东西。

述律绰道:“郑七,你是想把苏图生啃了吗?”

郑岸不耐烦地甩了甩鞭子,冷冷道:“要是可以,我一定做到。”

述律绰手按在脖颈活动,骨骼咔咔作响:“这事儿终于是结束了,等去永州跟郑伯陈完功勋,我也好回去跟我父亲交差了。”

此次率军出征,述律绰功不可没,一人力挡百万师。战事平后,述律绰就说想去永州看看,顺便将这次她手下立了战功的兵报给郑厚礼,好让朝廷授勋建功儿郎。

而安老将军昨夜喝多了酒,昨夜旧疾复发暂时走不了,只得写好军功册让营主带去永州。

于是乎,这千人人马便浩浩荡荡回向永州。

程行礼蹬鞍上马,郑岸一马当先。

“驾——!”

紧接着,述律绰抖缰大喝:“驾——!”

苏图自不肯落人后,瞧了眼程行礼迅速跟上。

察鲁说:“少主。”

程行礼笑着朝他说:“走吧,回家。”

纛旗在空中飞舞,夹着春风破开尘气迎向数百里之外的方位。

一行人经过太子河时,程行礼回头瞧两岸的起伏山脉,黄岩和春的青绿在风中裸露,从马背上望去似与天相抵。

忽然间他脑海中不知怎得浮现出方琼说的话,太子丹与他的谋士子妙自刎河边。

金光浮水,看起来真像是鲜血流动。

郑岸策马过来,说:“怎么了?”

程行礼感觉脸上很黏腻,心想上巳节前还是回不到永州了,摇摇头马鞭一抽走了。

太子河对岸,风吹起方琼的僧袍,说:“仆固雷做事太绝了,怎么能偷走云玑的尸体呢?”

元青摸着黑蛇的头,漫不经心道:“瑶姬暗示过的,只有我能解史成邈的长生花毒。要不是大安追上去,我也拿不回尸体。不过大安为何瘦了很多?”

方琼瞥了眼眯起眼睛一副懒样的黑蛇,哂笑:“你没读过书,瑶姬也没有吗?怎么取个这样的名?”

元青:“你有你取一个。”

方琼左右打量那黑蛇一下,说:“这么黑就叫小玄吧。”

元青:“……”

他把黑蛇往袖中一藏,转身离开,说:“你还是去当你的方丈吧,我要回太白山了。有缘再见。”

方琼笑道:“路过渤海国记得给曦垚带个信,让她别再把换过的牙齿送给小孩了。”

元青疑惑:“她送给谁了?”

方琼道:“郑岸和程友思。”

晚春的午后阳光暖热,环草原而过的河流边。

郑岸盛了碗汤饼夹了两块饼找到正在跟述律绰闲话的程行礼,使出浑身力气又卑鄙的用屁股挤兑法挤走了述律绰,气得述律绰抢走郑岸怀里两个饼,踹他两脚离开。

奈何郑岸这人皮糙肉厚还特不要脸,只要能跟程行礼贴着,被怎么骂都无所谓。

述律绰走后,程行礼一挪,郑岸跟狗皮膏药似得又黏上来。

郑岸说:“知道你不想跟我说话,但人不能不吃东西吧?”他挑了筷馎饦吹两口往程行礼嘴边送,轻声细语道:“来!啊——”

程行礼冷冷地看了郑岸一眼,发现郑岸眉眼收起蛮横的攻击性时还不错挺英俊的,脸上还沾着圣火的锅灰,不好拒绝人的程行礼只咬着吃了口。

还挺好吃。

郑岸看程行礼吃他喂的东西,就乐得不行,一高兴就喜欢碎碎念:“做一个上午都什么不理我?话都不跟我说一句。”

看郑岸那耷拉着脑袋,面色恹恹的样子,程行礼想稍微解释下时又被一筷子馎饦塞住嘴。

郑岸见不得程行礼这温顺的模样,环视四周发现身后除了那个通房小妾察鲁没别人,就低声说:“你昨夜可不是这样的,那时候你跟水做的一样,双手缠在我的肩上轻着声音叫我应淮,让我轻点。”

昨夜那混乱的记忆扑进脑海,程行礼脸刹那就红了,但郑岸还在自顾自惋惜,闻着香香的馎饦,他吃了口,含糊着说:“你上午骑了那么久的马,腿内的肉酸不酸疼不疼?昨夜我看都红了,要不我待会给你找药擦一擦?”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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