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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春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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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上铺着兽皮毯子,盖着过冬的被子。郑岸体热,脱了单衣只穿着衬裤就势躺在程行礼身边。

今夜是峨眉月不亮,唯有豆苗烛火照着昏暗的室内。程行礼余光扫过身边睡得笔直的郑岸,感觉心跳得有些快。

两人本是平躺,可突然程行礼听到郑岸翻了个身,紧接着一道目光刺在自己脸上。

那火热目光停驻须臾后消失,程行礼松了口气,在枕上找了个舒服位置准备睡时,怎料墙后传来一声呻|吟。

那音色又短又急似乎还带着隐隐的兴奋,紧接着大榻吱呀咯咯叫与压抑的啜泣清晰地传进程行礼耳中。

程行礼尝过风月,这声他自是熟悉,隔壁有人在做事。他稍动了下腿,却感觉自己的心又跳快了不少。

半晌后,这声越来越大,应是到了最紧要时候,那呻吟还伴着粗重的喘息,程行礼敏锐听出这声音很耳熟,彷佛在什么地方听过,却一时想不起来。

听得面红耳赤时,程行礼不顾郑岸有没有睡着,翻了个身往榻边挪了些,祈求这样那声音能小些。

突然郑岸骂了句脏话,翻身起来跨过程行礼就要下榻,程行礼赶忙抓住他的手,说:“你做什么?”

郑岸虚跨坐在程行礼腰间,声音有些粗:“敲门让他们声音小点!”

此刻的郑岸活像头崩溃边缘的狼,眼中染了些欲色,程行礼说:“这事等会儿就停了,别去打扰人家。”

郑岸深呼一口气,但程行礼话音才落隔壁又是一声崩溃到极致的呻|吟。

程行礼想都到这儿了,那应是快完事了吧,可一看郑岸剑眉紧锁,心里他不会还惦记着敲门的事吧,问:“隔壁住的谁?”

郑岸答道:“仆固雷。”

程行礼:“……”

难怪耳熟,原是因为他早就听过。郑岸实在听不下去,想下榻时,程行礼按住他的肩,说:“早就听过了,再听一次也没什么。”

郑岸说:“傻子都下得去手,他才是个畜生。”

程行礼想起仆固雷对他们总是冷漠得很,唯独对史成邈很有耐心,失笑道:“至少他对史成邈挺不错的,史成邈也很依赖他。”

郑岸双手撑在程行礼腰侧微低着头没说话,许是离得近,程行礼在那豆大烛火里看见了郑岸布满沟壑伤疤的胸膛,最新一处箭伤在肩上,用了好药绷带已经拆了,露出块指甲盖大的粉红肉。

鬼使神差的程行礼摸了下那块疤,说:“还疼吗?”

郑岸辫子散在颈边,他摇摇头说:“早不疼了。”

“这是箭伤。”程行礼手滑过郑岸的辫子来到壮硕胸肌的心口边缘,那苍狼颈下的一块疤痕,说:“这是什么伤?”

郑岸拂开程行礼的手躺回原位,不太自然地说:“上次不是跟你说了吗?”

许是酒迷了心,程行礼笑了下:“你骗我?”

郑岸道:“没有。”

“那狼脖子下的字呢?”程行礼有时候很倔,倔的不像他原本的自己。

屋内顿时陷入寂静,除却隔壁淫|靡声不断鞭挞着两人,什么都没有。

程行礼看着郑岸,问:“你为什么剜了那块肉?”

话音一落,程行礼就被一高大黑影拢在怀里,那双臂犹如铜墙铁壁般将他狠狠禁锢在皮肉不平的胸膛上,霸道的力来的如此突然,大的像是要将将程行礼活生生揉进血肉里才肯罢休一样。

程行礼怔住了,他耳边是郑岸如擂鼓般的心跳,还有他颤抖着声音说出的话:“去年你和爹在祠堂说的话我听见了,我喜欢的是你不是周萱,我想斩断这一切,跟你重新开始。那时候我不知道你是周萱,只知道我喜欢你,很喜欢。我清楚自己对周萱没有任何感情,唯独周萱姓名刺在我心口,日日夜夜反复提醒我,我必须爱她。”

“我在他们三人的牌位前跪了三天三夜,希望他们能原谅我,我对不起他们的女儿,生也好死也罢,我都不喜欢她。刀很快,我一点都察觉不到疼。鲜血落下那一刻,我自由了,纵然你不爱我这个混蛋,但我也不是个背着他人婚约爱你的人。”

“以前我待你有许多错误,但我发誓以后不会了。不论你是周萱还是程行礼,你只是那个跟我一起爬树却爬不上去的人。”

“我爱你。”

低沉磁性的字一下一下砸进程行礼心里,他手抵着郑岸腹肌,往左几寸摸到了狰狞凹凸的疤痕,那是在渤海国时郑岸受的伤。

会有那么一个人吗?那么一个人陪着自己,永远陪着自己……

程行礼如是想着指腹也在那疤痕上轻轻摩挲,他尚不知这种长了新肉出来的疤边缘最是敏感。郑岸感觉程行礼温热的指腹摸得他一股邪|火在体内乱窜,可他不敢乱动怕伤害了程行礼。

但内心想要与程行礼靠近的欲望更难填。

爱的欲望比性|欲更难熬,□□上的欲望他可以自我排解,在一瞬释放后回归冰冷的现实。可自心中滋生出的爱是欲壑难填的天堑鸿沟,它横戈出两人不同的世界,提醒着郑岸他做什么都无法搭起鹊桥走向对方。他多少次看着程行礼都有一种无能为力的疲软,他卑劣的想靠近,想拥抱,甚至贪心的想要亲吻他,可在看见程行礼的笑时又生生折断那些心思。

爱欲是折磨,是枷锁,它让在郑岸无数彻夜难眠的夜晚醒来,蜷缩成一只孤独受伤的狼舔舐断指。

郑岸不想松开程行礼轻轻把屁股往后退了些,双臂将他箍在怀,程行礼察觉这个动作,说:“知道了。”

郑岸脑中响过一声兵器相接时的长鸣,震得他浑身发颤,欲望在体内野蛮冲撞。郑岸伸出左手掐着程行礼下颌捏开他的嘴吻了上去。低劣的想法让郑岸没了清醒,根本不管程行礼能否喘得过气,也不管他是否嘴痛,他只想用这粗暴却直接的亲法让程行礼接纳他的全部。

程行礼反抗的话被堵在嘴里只剩呜咽,他推着郑岸宽阔结实的肩膀,奈何这力气只会让郑岸愈加兴奋。

他微压在程行礼身上,在程行礼唇上亲啃,断断续续地说着我爱你、我一定对你好、求求你别怕我、别推开我这样的话。

程行礼触手地方尽是疤痕,男人滚烫的肌肤让他不知所措。郑岸吃舔尽了程行礼的嘴,看他还有些愣然,蓦然想起秋社时看见拓跋瑛亲程行礼的样子,他在程行礼眉间亲了下,程行礼登时蜷缩了腿,郑岸说:“亲会儿嘴,别怕。”

程行礼心神都停在眉心的那个吻里,怔怔道:“什么?”

这时他蓦然想起那个毡房,那次郑岸发了高烧,抱着很热很舒服,热流过四肢百骸汇至头顶,那时程行礼就像是踩在云上,飘忽得很。

郑岸笑了下,拇指指腹擦着程行礼已红透的唇,低头又吻了上去。

唇舌交缠的黏腻水声与粗重的呼吸在屋中回荡,郑岸身量高出程行礼许多,肌肉蛮横,覆压在瘦削单薄的程行礼身上,几乎看不见他身型下的人。

亲吻中,程行礼双手不知放何处,郑岸却知道,他把程行礼手扣在完好宽厚的左手里,两人十指相缠,像嘴间的舌头如何也分不开。

亲密间程行礼是被动那一方,可感情里郑岸就变成被动方。

过得许久,隔壁那声停了,但程行礼听不见他双手抓着兽皮毯,眼里的泪水几欲滚出,眼尾都在因忍耐而泛红,他修长白皙的脖颈扬起,发丝和红线贴着细汗,沾着汗的喉结颤着,就像他的话:“应……应淮……”

话音流过程行礼因单衣凌乱而露出的胸膛,沿着一只骨骼分明仍在乱揉的手,继而落在郑岸的头顶,他松了口,另一只手却没有,食拇二指突起一刮。

程行礼的泪就落在枕上,郑岸残忍笑道:“这墙薄,你声音大了,隔壁的肯定能听见。”

程行礼吓得立即捂住嘴,眼神垂下见匍匐的郑岸,想踢他,奈何郑岸左手又没一指,直接挤碎了程行礼的动作。

冰凉坚硬的皮革触在程行礼心口,带着厚茧的指腹擦着他的心尖,他想动手,郑岸就也动双手,一时间呼吸可怜得不行:“你……停下来……”

这两头顾不到的样子让程行礼在清月下看上去格外可怜,大大激起了郑岸施虐又玩性的癖好,他呼吸喷在程行礼腿上的红痣上,说:“你的神情出卖了你,你快爽上天了,程五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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