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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寒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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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口的猞猁听见里面动静,百无聊赖地舔了舔自己的毛。看紫貂睡得香,也舔了舔它的,一爪子捞过紫貂,自己睡了。

洞内的两人气息交缠,不少清白水从石壁上流下。古铜与白皙肌肤交叠的腿俱带起水花。

不多刻,水面渐平静。程行礼发丝凌乱,回神许久都不忘那几瞬的颤栗,郑岸趴他身上没有动静像是睡着了,程行礼缓了缓叫了几声郑应淮,郑岸不为所动。

程行礼想他许是累晕过去了,于是将重如山的郑岸推到旁边空地上。

眯眼看了下阳光还在,就着流动的潭水草草地给自己和郑岸清洗一番,看他手臂上的青丝已褪去,毒应该是解了。

程行礼给郑岸洗时还半硬着,前端略弯翘,腹诽如此奇状难怪那般会折磨人。

程行礼坐在潭边待情欲退去后,拿来衣服给二人穿上。

穿上衣服后的郑岸还是没醒,五官都拧在一起。

程行礼看郑岸长刀、箭囊犹在,自己若是拖着郑岸肯定拿不走这些东西,便试探地唤郑岸的猞猁。

猎宠有灵,竟也跑进来了,猞猁进来后看了眼昏睡的郑岸,自觉叼起郑岸的刀,晃了晃不足四寸长的尾巴,背上依旧背着那只紫貂。

程行礼笑了笑,一股脑的把这些小零碎都挂在它身上。

随即躬身一咬牙使劲将郑岸搭在肩上,让他倚着自己,扶着他摇摇晃晃地出了山洞。

猞猁在前头引路,时不时用鼻子嗅嗅,程行礼记得拓跋瑛说,郑岸与冯恪的猞猁是一母所生,当年狩猎在山中救回来的。对兄弟最为熟悉,果不其然,程行礼架着昏睡的郑岸跟着它,走了没多久,就听到满山的呼唤声。

程行礼大声道:“我在这儿!”

“知文,我马上过来!”是拓跋瑛的声音从半山腰传来。

程行礼才历一番折磨,还带着重近两百斤的郑岸走了这么久,早已是累得气喘吁吁。听到拓跋瑛的脚步声,程行礼终于安心把郑岸往路边一砸,自己靠着树休息,浑身酸软疲累,竟是就这般睡了过去。

夕阳远挂时,帐帏纷飞,胡人的歌舞随着火焰飘至空中。程行礼感觉有东西在舔他脸,那温厚舌头舔舐时还有刺痛灼烧感,程行礼朦胧着以为是郑岸,蹙眉喃喃:“够了,郑应淮。”

“什么?”

程行礼挡开舌头睁眼,发现自己躺在红帷后,盖着拓跋瑛的外袍,旁边是冯恪的猞猁和满脸担忧的拓跋瑛,而方才舔他的就是那只名唤大宝的猞猁。

看程行礼醒来,猞猁就去找冯恪。

程行礼想坐起,可一动身就恍若遭万人鞭打般,哪哪儿都痛得很,皱眉轻呼。

拓跋瑛扶起他,说:“怎么了”

“没什么,应淮兄太重了。”程行礼咬牙撑着拓跋瑛的力坐起,环视四周发现是营地后,问,“冯二娘子与郑七无事吧?”

拓跋瑛转身端了碗水,递给程行礼,微笑着说:“没事,都活着呢。”

“友思呢?”以往友思见他睡着都守着不走开,今日怎么不见了?

拓跋瑛答道:“七哥带他玩去了,别担心。”

程行礼笑着感谢,喝了口水,拓跋瑛欲言又止:“七哥说等你醒了,他要找你问事。”

程行礼被呛住了,大声咳嗽起来。

拓跋瑛赶忙给他顺背,程行礼诧异道:“问我什么?”

虽说山洞里的那事说好了只有他二人知道,但程行礼也保不准,郑岸那脾气毒过之后又想做什么。

“他说他的玉佩不见了,问你在河边找到他时,看见没有。”拓跋瑛温柔道。

“玉佩?”程行礼记得他给郑岸穿衣时,并未在衣服堆里见到这个,“未曾看见。”

“那块玉佩是七哥与他未过门妻子的定情之物,七哥一向宝贝,不想他出来打猎也带着。”拓跋瑛缓缓道,“但我记得他好像没戴。”

程行礼说:“既然这样那我得去跟他说清楚,要是真丢了,现在去找来得及。”

拓跋瑛道:“你才醒,先吃点东西吧。”

“等会儿回来吃。”程行礼理好衣服起身,掀帷而出。

拓跋瑛跟在后面,话里听不出感情:“我陪你一起去吧。”

程行礼回头朝拓跋瑛笑了下,温柔道:“不用的,方才谢谢你照顾我,拓跋。”

拓跋瑛站在红帷后,程行礼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拓跋瑛说了句:“你不用跟我说谢谢的,快去吧。”

路过营地时,冯恪一家边载歌载舞边烤肉,留了不少肉放在一旁给程行礼温着。冯恪听说程行礼饭都不吃就要去找郑岸,赶紧给他塞了几口肉才罢休。

蜿蜒似金带的白狼河边,程行礼远远就看见金黄与青草相接的地地上,骏马低头吃草。马儿旁边的郑岸身着天青色翻领团花纹锦袍,额缠五色珠带,潇洒又慵懒地靠在石头上,时不时挥手指挥猞猁与友思玩。

友思被猞猁一下子扑倒在地,但又瞬间爬起去抓它。

郑岸看那场面,蓦地笑了。程行礼走到郑岸身边坐下,说:“我没见到你的玉佩,抱歉。”

郑岸吹了个唿哨,猞猁跑了过来,他拿出腰间袋里的紫貂放在猞猁背上,揉了几下它的头,笑着说:“带那孩子去别处玩。”

猞猁瞬间跑开,友思站在原地看着程行礼,双眼有神又带着期许。程行礼读出意思,笑道:“我们要走了……”

“你不放心我的人还是我?”郑岸突然沉声道,“你觉得我会害他吗?”

程行礼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郑岸强硬道:“不是就别墨迹。”随即招手让两个兵士跟上友思与猞猁。

程行礼眼看友思走远,想起身追上去,却被郑岸一把抓过,带他侧翻一滚藏在石头后。

郑岸锁住程行礼的手,长腿压着他,肃声道:“你觉得我现在是想杀了你,还是要感谢你?”

森然冰冷的语气让程行礼觉得,山洞内的舍身救命瞬间化为乌有。就算他对郑岸没抱多大的感恩之心,可也点心寒,平静道:“我说什么世子都不喜欢,想杀就杀吧。”

郑岸凝视着程行礼,哂笑:“你还真是大度啊。”

程行礼偏头,避开那目光。郑岸忽而有些迷茫地问:“若中寒情丝的是拓跋,你也会宽衣解带,舍身救他吗?”

“寒情丝性烈,你也说了若不交合,一个时辰之内必死无疑。”程行礼不理解这跟拓跋瑛又有什么关系,冷静答道,“我既知晓解毒法子,为何不救?皮囊血肉不过身外之物,要是连人都不在了,那有这些纠结与清白又有何意义?”

最后那句话是程行礼望着郑岸眼睛说出来的,郑岸眼中划过一抹怒意,冷漠道:“也就是说,不管是谁中毒,你都会这样?”

程行礼道:“众生皆苦,自要爱民……”

“爱你爹个大铁头!”郑岸勃然大怒,抓住程行礼的肩把他往石头上一撞。

坚石太硬,程行礼泪顿时被生撞出来,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位,而后像一片落叶,滑落在地,蜷缩着侧躺在地上疼得说不出话。

郑岸一脸戾气,冷漠地看着程行礼。

程行礼阖眼缓解疼痛,听见郑岸起身的声音,过了会儿人又坐下。

郑岸取来马背上的伤药,见程行礼还蜷缩着躺在地上,发觉自己下手好像重了些。

可郑岸我行我素着走了二十多年,皇帝大臣谁见了不夸他?实在放不下面子缓和,只拍拍程行礼的脸,说道:“死了还是腰断了?”

没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程行礼想腰应是没断,说:“有点疼,缓缓就好。”

郑岸将程行礼翻过去,飞速地解了他的腰带,脱去半臂衫。程行礼不太能够适应郑岸突如起来的转变,以及山洞里那痛入心的感觉,下意识就想推开他。

“还不能看了?”郑岸打开程行礼的手,皱眉道:“我摸都摸了,睡都睡了,看两下还不行啊?”

后颈以下,线条漂亮的背脊上多是郑岸弄的啃咬印子。以及被从石上摩擦着滑下来时,皮肉被粗糙坚石磨破,混着沙石往外渗血,往下的腰还有大力掐出的掌印。

这无暇似玉的后背此刻是遍布骇人痕迹,郑岸愣了会儿,程行礼望向他:“看好了吗?”

“伤口处沾着碎石在渗血。”郑岸说,“时辰早,先洗个澡,洗完我给你擦点药。”

程行礼支起上身疑惑地看他,郑岸冷漠道:“漠北迷药!千金难买,给你擦你还不领情?”

“怎会,只是好端端的为何要洗澡?”程行礼有时无法理解郑岸突如其来的想法。

郑岸不想回答程行礼的问题,三下五除二地脱掉程行礼衣服,将人往白狼河里一扔,自己也飞速地脱个精光下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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