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万！”李强再次瞅准发火点。“你下一次要再这么‘慷慨’，你的作业也单独布置，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们一大批都是复制许嘉万的作业！他哪里出错，你们就在一样的地方出错，都长的一个脑子？”

教室里站着的两同桌成了炮火集中点，李强口水飞溅，骂的狗血淋头，最后以“你们不是在给我学，是给你们自己学，你们以为糊弄的是我？你们糊弄的是你们自己，你们在拿自己的未来开玩笑！”结尾。

他想给许嘉万和邓云帆一个教训，也想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就故意没有让他们坐下，拿起周测卷子在教室的两侧过道边走边讲。

蒋博智在邓云帆后两排的位置，他偏向过道，举手，“老师，前面的两位同学把我们挡的死死的，能不能让他们站后边。”

他的话一出，全班寂静，邓云帆跟看傻子一样扭头看他。

蒋博智没有理班里同学复杂的眼光，“老师，许嘉万经常给班里同学抄作业，邓云帆经常抄别人的作业，我觉得他们受惩罚应该站在后边，不然挡的我们什么都看不到，您也不在黑板上板书。”

没等李强说什么，许嘉万和邓云帆麻利的拿起笔和周测卷子站到后边的鞋柜旁，路过蒋博智的位置，邓云帆低声骂了一句“啥币”，许嘉万像只高傲的孔雀，头抬得高高的，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李强走到讲台前，拿黑板擦敲了敲黑板，“继续听讲，剩下的事情我们下课说，来，现在看第12题……”

下课铃声一响，李强就放下了手中的粉笔，他不像往常一样拿起教具离开，而是拍了拍手上的灰，语重心长的说道，“同学们，今天我在课上批评邓云帆同学和许嘉万同学，目的不是惩罚他们，而是我希望下午借他们两个，能让你们其他人明白，学习是给自己学的，一味的依靠别人，是不会得到收获的，你们今天抄了许嘉万的作业，明天也抄，后天也抄，可是，高考，是抄不到的，我可以容忍你们把不会的题空下来，我都不希望你们是抄别人的答案。但是，我发现咱们班，还有更加严重的问题，我们从小就听过，一个良好的班集体，最重要的是团结，如果连团结都没有，你们整个集体未来面对问题，乱成一团，怎么办？我是一个数学老师，不是你们的班主任，但还是希望同学们能仔细想想我的话。”

李强拿着教具走了，教室里陷入了一股诡异的沉默，平时一下课就出去散心、上厕所的人，都沉默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要么趴着装睡，要么翻桌兜，要么和同桌互写小纸条……

等许嘉万两同桌回到位置上，班里才开始了窃窃私语，李昊和高旭东过来，李昊把邓云帆薅起来，勾着他的脖子说道，“狗子别气，不跟小人计较。”

高旭东看了一眼座位上若无其事更正数学周测卷子的蒋博智，轻蔑一笑，“好像他没抄过许嘉万的作业一样。”

许嘉万一脸郁闷的趴在桌子上戳司文的后背，他们现在穿的是冬季校服，附中的冬季校服是海市有名的好看，黑色的冲锋衣，不花哨，帽子和内胆都是可拆卸的，有些同学为了显得清瘦就不穿里面的内搭。

冲锋衣料子挺括光洁，这片衣服鼓起一小块，许嘉万戳下去，另一块就鼓起来了，许嘉万再戳下去，司文配合的轻靠椅背，由着他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