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语录

繁体版 简体版
每日语录 > 探花郎家的屠户小娘子 > 第60章 与卿作别时

第60章 与卿作别时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锦州城一连几日,下了不少天的雪。

狄凌托人给阮知微,送来不少书信。

当他拆开头一封书信,看了几眼。

后头接连送来的书信,全被他喂给了燃着的炭火。

望着火盆子一下子窜高的火苗子。

他拿着手捂子,偏头对着站在门槛处的姚豹道:“你不如劝劝你家少爷,少写些有的没的,我要的人,他送来了吗?”

他这一张口,远隔千里之外的人都得快马加鞭的赶来。姚豹抖动着嘴角,想起一早就躲着不去送信的姚虎,心酸不已。

说什么好大哥,到了关键时刻,他就把烂摊子留给了他的亲兄弟。

“阮二公子,小的见到少爷那,已经在收拾行李,你这……”

姚豹不好说,他离开时,正巧听到自家少爷在嘱咐其他人去买辆敞亮的马车。

免得路上颠簸,把里头这个金贵的阮二公子给摔着了。

“不急不急,我得等着,见是谁,能三生有幸来接我。”他边说边笑,脸上的气色在这几日的调理下,多了些血色。

只是他的眼底隐隐的出现些许血丝,连同手背上的青筋都显得异常突起。

“让你家少爷先不必急着赶回去,还有一场乐子等着他亲见。”

他想了想,还是抽下头上束发的鸣蝉玉簪,随手递给姚豹道:“交给你家少爷,他想要的,我还能再给他添上一笔。”

这阮二公子像是能通鬼神似的,猜他家少爷的心思,能一猜一个准。姚豹虽不解这玉簪的含义,但想来别有他用。

他双手捧过玉簪,低头找人,同去送玉簪。

“小相公,你看我买的纸鸢。”白昭昭抓着一个纸鸢,路上边走边喊,刚巧撞见从阮知微处离开的姚豹。

“这玉簪不是小相公的?”她定眼一瞧,看清姚豹手里的鸣蝉玉簪。

想不明白阮知微要他送这簪子送给谁?

她卡在门槛处,纠结地抓着纸鸢,又想叫住姚豹,懊恼地转头对着里头的阮知微叫道:“你那簪子是送给谁了?”

阮知微满头的发丝因缺了簪子,散落在两肩。

听到白昭昭言语间的不满,他随手拿起桌上的一只狼毫,三两下将发丝捞起。

“倒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往后他还得还我。”这玉簪胜在陪他够久,久到书院的师兄都识得。

阮知微瞟向白昭昭手中的纸鸢,放下手中的手捂子,走上前,把-玩着她手中的风筝线。

“哎,别玩,别玩,绕成一团,就理不清了。”一把抓过他手中的风筝线,白昭昭拽过他的手臂,一阵寒风吹了过来,激得她打了个寒颤。

今天似乎不是放纸鸢的好日子。

她想了想,抓着纸鸢的手松了松,一下子塞到阮知微的怀里,“就先放在你这,等过几天我们一起放纸鸢。”

“呃?今天当真不想放吗?”被塞的满怀的阮知微抱着纸鸢,歪着头往白昭昭的身侧往外望去,瞧见桂花树上压着些许霜雪,被寒风刮的一颤一颤的。

今日确实不是一个放纸鸢的好日子。

“那我陪昭昭走一走当散心?”

他把纸鸢放在桌上的一角,捞起椅背上的外袍,半披在身上,拉过白昭昭的手,一起出了屋子。

“你的手好凉,最近大哥不是鬼鬼祟祟地出去,我猜他出去给你买药了。”白昭昭抓着他的手,低下头,往里头呵气。

她没有多问到底抓了什么药,也不敢多问自家大哥为何要偷偷摸-摸地躲着阿爹阿娘去煎药。

似乎她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如若为了他好,她最好什么都别问。

他的回答,她不一定能够承受的起,也不一定能够释然。

“大舅哥果然不适合做坏事,昭昭不想知道,我让他抓什么药回来?”他像是一时踉跄,趁机靠在她的肩膀上。

桂花树下早已失去了香味,只余下满枝头的积雪。

他空出一手,摇了伸到面前的枯枝,听着积雪簌簌地落地声。

低头间,他发现树下露出几个用泥土,掩的只露出一处陶片的坛子。

听到耳边的落雪声,白昭昭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见他发现了酒坛子,她顺手抄过放在墙角的竹耙子,顺着酒坛子的边缘扫去不少尘土。

“听我阿娘说过,我出生的时候,阿爹在树下埋了不少坛酒,说是等我出嫁那日,再挖出来庆祝。”

捞起裙子,她蹲下身,拍去坛身上的尘土,回头望向阮知微。

“阿娘说过,在我出生的时候,阿爹在树下埋了不少女儿红。”她一面说着话,一面扬起手臂,拍着手中的酒坛子。

“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能发现你屋前的桂花树下埋了酒。”

埋了个大惊喜等着他来挖,没想到他一直没发现。

白昭昭忍不住叹了口气,但凡他发现一坛,她都能给他找个词,替他挖出来尝尝味。

“今日不是放纸鸢的好日子,却是我送嫁酒该饮的好日子。”

阳光下,她扬起嘴角,眉眼笑如新月。

“我嫁给你,阮知微。”

掀开落着尘土的旧布,一股醇厚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

她仰起头,猛灌下一口。

无论他人怎么想,怎么看,她对他,从来都是真心实意,容不得一丁点虚情假意。

“该你了。”她朝着他抬高了酒坛。

此时此刻,如若他有一时的迟疑,怎对得起她的真情实意?

他心中微燃,低下了头,就着酒坛口,咽下一口辛辣的酒水。

风起雪落,两人伫立在桂花树下,共饮着一坛酒。

“我不骗你,阮知微,无论今后如何,我定会嫁给你。”人的心思最难遮掩,白昭昭从未想过隐藏自己对他的心意。

如若真要懂得情爱二字,她宁愿教会她这两字的人是他。

不能是旁人,也不该是旁人。

她只要他一人。

“无论你来的是人,还是……”她认定的是他,只要是他,她都可以认下来。

“只是你能不能不死,我不是嫌弃你,只是能不能等到我嫁给你后。”

她抱着牌位成亲,一点儿也不好看,也不开心。

望门寡的日子,实在不是人该守的。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