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眼前有个三皇子在,她不习惯他俩之间还有第三人出现,可有人心疼自己女人,就有人心疼自己弟弟。
范唯安有模有样学起来,给凌舟也加了不少回菜,一时间他俩好似个夹菜永动机,不停地投喂给自己想喂的人。
待茶足饭饱后,范唯安想起了正事“九弟、宋侧妃,今日我是代我母亲,来给你们俩赔不是。”
说起淑妃娘娘宋菀瑶就猜测出,那衣服上的磁片八成都是她唤人干的,只可惜这次没有扳倒自己,反倒将了她一军也算是自食恶果了。
主位的范凌舟没有立马应,而是学会了看宋菀瑶的脸色,他知道学会尊重人是多么重要,即使他身居高位,也有为爱折腰的那一天。
在看到宋菀瑶神色如常,才张口说:“不怪淑妃娘娘,三哥不必自责揽错,再者父皇只是一时上头,待他冷静过后定会宽慰身边人。”
有了不怪他娘的这句话,范唯安这心里得到了慰藉,而他看着琴瑟和鸣的两人,又想起了宫中孤寂的娘。
“你怎么办事的,居然让她察觉出。”
怒不可揭的女声响起,直接吓到站身旁的女官,但在怕也要回主子的话。
“娘娘恕罪,做针线活那宫女,已是宫中最好的织娘,但人有旦夕祸福,计划赶不上变化,这次被当场识破,我们下次还有机会。”
淑妃活了快半辈子,却仍能被荒唐之言震惊,但还是不忘狠踢一脚,那女官结实的应声倒地。
“一次事都办不好,你还想有下次。”
带有杀意的气场,让女官有所察觉,她在宫中也是艰难求生。
“娘娘饶命呀,娘娘再给一次机会,小的一定会办好,一定会……”
话都不给说完的机会,就被身后来的太监毙命。
而这一幕正巧被前来寻娘的范唯安看见,那一刻他的双眼无比睁大,不相信的念头骤然升起,但眼见为实确实杀人了,还是习以为常的状态。
可范凌舟这府上开始热闹,前脚刚送完三哥后脚就醒来大哥。
“参见太子殿下。”余白和鸦青毕恭毕敬,一个在前招呼,另一个跑去唤主。
正巧赶上宋菀瑶和范凌舟独处,他俩对于昨晚的事都默不作声,但这不代表可以当无事发生。
那温度与热情都还在身上留有痕迹,可彼时的两人尴尬到口干舌燥,但身体不支持再继续那样做。
范凌舟自认为自己不是个畜牲,他不能趁着孕期打劫宋菀瑶,偶尔来这么一次已到了最极限,也幸得腹中孩子安然无恙的没闹腾。
“昨晚是我莽撞了,从今往后好好休息。”
“想吃什么、想做什么、想任何一切,都可以同我讲,我必定会统统满足。”
话是甜蜜的但从他口中说出,就多了一丝丝的生硬,可宋菀瑶居然爱听她撇过头偷偷笑了会。
“我知晓了。”
反观范凌舟在听到回答后,才在心中松了口气。
接着两人便开始一静一动,同在一个屋檐下他看书她刺绣,互不干扰又可互相缠绕的生长着,让情欲氛围转变为他们的亲密日常。
“殿下,太子来了。”又是突然闯入,但这次是鸦青。
换作是余白进来那情有可原,可鸦青这小子七分里带着六分故意,谁叫他昨天也听了一晚上的叫喊声,这就似有若无的开始有所报复。
不过幸好两位主子,也没干啥尴尬事,都神情若态的样子。
临走前范凌舟特意说“我若回来晚,就不必等我,叫厨房多做些你爱吃的,不用管我吃不吃。”
宋菀瑶点点头,目送走了这位丈夫。
所以她这是又要忘却那恐怖的画面吗?
她打心眼里能不怕自己也变成那样?
这些问题宋菀瑶放在心中,正在努力让自己给出答案。
“大哥快坐。”范凌舟人还没走进,话就先从嘴中出。
他扶着大哥坐椅上,而大哥也心疼着手,看那绷带缠满的手,就一阵疼痛感袭来。
“傻弟弟,在想护人也不能拿自己来挡。”
范凌舟笑了笑说道:“下意识的事,没想那么多,但现在我们都很好。”
范阙梓(que xin)顿感无奈,他就知道真爱是无敌的,不过他已经放弃这玩意了。
“真不知在说你什么好,总之以后给我惜点命,你哥我可不想人在封地,心还在你身上记挂着。”
“大哥在说什么,太子不会去封地,弟弟还得仰望你。”
范凌舟知道大哥一直愁瘸腿,但只要成功当上皇帝就都不是问题,可范阙梓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
“我已经想好请辞太子一事,从你府中离开就去找父皇禀明。”
“大哥三思,这是大事,不可随意说…”
“我知道,所以我是认真的。”范阙梓拍了拍范凌舟的肩膀。
想他们威风凛凛的父皇,膝下还有如他一般的八个儿子,甚至有些弟弟天生的资质更好,所以他才敢请辞,不用顾忌西夏皇位后继无人之事。
而这等大事范凌舟必跟上,随范阙梓一同进宫去找父皇,想在请辞太子之位这事上在劝一劝。
莲心消息灵通,待他们前脚刚走,她就立马去找宋菀瑶。
“姑娘,殿下不在,我们又可以出逃了。”
……
然而良久后,自家姑娘说了句“现在不走了,等他伤好了,在讨论这些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