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妾帮您捏捏肩吧,刚才来的时候碰到王御医,说凌舟已经服下药剂,就等着退烧了。”
“是呀,希望他一定要撑下去。”
范帝没有明确拒绝,就代表可以过来捏肩,只见他肩膀一松,就把自己交给了淑妃。
在她的手下舒服不少,甚至渐渐有了些许困意,但凌舟还未清醒奏折也仍有许多,他作为一国之君,怎敢让自己放松神经,但淑妃不以为意。
“陛下,臣妾去把偏殿收拾一下,这样至少能有个小憩的地方。”
“不用,朕能撑住。”
“您当然能撑得住,可您也需要休息,更何况凌舟现在身体羸弱,您在没有个好的精神状态,只会让他心里感到亏欠,而您手中的西夏百姓们,也祝愿君王能身体安康,他们都是离不开您的人。”
淑妃这一番话动摇了范帝,他的年纪随着时间而增长,年轻的自己确实被带走了一些。
“那就劳烦淑妃了。”
范帝总将礼貌做的很周全,不是一个轻易发火之人,但这句劳烦她可不敢当,因为身在后宫的女人,怎会不期待“丈夫”与自己的独处时间。
但在经过范凌舟的房门时,被没关严实的缝隙短暂的吸引了眸子,就另她对看到的画面大吃一惊。
范帝坐在远处的高椅上,都听到了淑妃的惊叹声,他不明所以的出声问去:“淑妃,发生了何事?”
正常的问话没有任何回应,这就不得不让人起身,范帝快步走到淑妃身后,用手轻轻一拍吓得她差点叫出声。
“看什么这么认真?”
“还有你的脸怎么发红?”
面对范帝发出的疑问,淑妃捂着嘴就不出声,但默默腾出了观赏位置,而范帝也就顺其自然的看去,结果他这张老脸也红了一些。
只因主卧的那两人,他们身上都未着寸缕,宋菀瑶趴在范凌舟肩头,用双手环抱住他的身体。
可以看见儿子雪白的肌肤,也能看到宋菀瑶身上披了件衣服,但也仅仅只是松垮的搭在身上,若此时突来一阵歪风进屋,肯定会被直接吹到地上。
范帝和淑妃顿时都尬住,他们都无意看到此景,但范帝在心里担心了起来,他不知这样做是何意。
人不该在这种时候还想那档子事,范帝担心宋菀瑶有什么歪心思,他还是不放心将儿子交给她照顾。
“凌舟乖,我抱着你,就不会冷了,乖…我温暖你。”
彼时宋菀瑶闭着眼,嘴里突然呢喃出声,用清晰的吐字确保他们能听见。
这招确实不好让人说什么,范帝耳朵听得很清楚,大抵能猜到发烧的人,一般都会嫌冷所以需要盖被子,甚至是被抱着取暖,只是宋菀瑶作风大胆。
她明知道门外有自己在,却还是敢脱衣相待,这是要他夸赞她胆大心细,还是说她大大咧咧没心眼。
范帝无奈的摇摇头,拉着淑妃去了偏房,他们不该再呆在那。
可这一幕是宋菀瑶布的局,她听到淑妃劝皇帝去偏房休息,知道他们一定会经过这门前,才故意脱光自己,倒不是范凌舟主动喊的冷。
但如果是他说的话,那宋菀瑶在心中想,自己也会愿意这么做,因为当下他的重要性远超自己。
她甚至希望他能开口喊冷,这起码能说明他还有意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毫无回应,不是在等待身上人气消散。
所以真心为他祈福的话,请在座的神灵一定要听到,她宋菀瑶愿意放弃吃肉,愿意从今往后只吃素,只求一个健康给范凌舟,求他后半辈子再无灾事。
凉风倒灌进屋,范帝刚才心想的歪风,果然来到宋菀瑶这里,但她清楚知道这是等的人来了,这是终结楼兰事件的最后一步棋。
伴随着一阵脚步声落地,宋菀瑶睁眼她护着范凌舟,都顾不上先给自己穿衣服。
而出现在她眼前的人,正是德川宴歌身边的那位太监,是外面到处缉拿的楼兰重犯,但却安然无事的现身宫中。
“你果真来我这了,看来你不是笨蛋。”
宋菀瑶一边说话,一边先拿被子盖住范凌舟,才接着给自己穿衣服。
“此话说笑了,你的提示那么明显,能猜中是公主所为的人,整个大殿也就只你一人,所以我不来找你又能去找谁。”
“难不成去抓你身下那位,风华绝代的西夏万人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