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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第一百一十九:台前、幕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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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饶有趣味地看了李慕儿一眼,随后将师弟招呼到了一边。弟子乙嘟嘟囔囔和她说了一大堆。“……看上去娇柔可人的,没想到是这么个母夜叉,难缠的货!”

了解了这一切的来龙去脉,女弟子随之扬起亲切友好的笑,回头向李慕儿走来,至跟前,竟无比自然地牵起了她的手,“姑娘,我一看你就不是一般人,倒是个巾帼人物。我向来欣赏同你这般性子刚烈直率的,可不,女子凭什么就任人欺负?”

顿时,场上的形势似乎发生了一种微妙的反转。李慕儿感觉自己被“绑”了,而且“绑”她的,还是绫罗绸缎……但她没有证据。

她拼命救出了自己被劫持的那只手,尬笑得就像快要哭了。要命,这才是个厉害角色,可没法作了,得赶紧溜——

不等她开口,女子继续说道:“姑娘今日骂得好!我这师弟啊,生性粗莽蠢笨,掂不清自己的斤两,时常做出一些没有规矩的事,我平日里也没少被他恼。姑娘大人有大量,我在此替这宗门不肖向你陪个罪,乞请原谅。”说完,回头,神色陡转,向她那莽师弟严厉呵斥:“你个没出息的!方才智识与言行分家,至此也该‘重归于好’了吧?还不快过来给姑娘赔礼!”

听着看着她那颇具信念感的无情贬责、强势的命令,李慕儿的嘴角在没人知道的瞬间,痛苦地抽搐了一下。呵呵,我这演技算啥啊,小巫随地见大巫好吗……

狐狸疲惫地阖上了眼,以爪击额,“主人,赶紧走吧,你把他们搅得够乱的啦,已经得逞,就该收了,否则照这样子,我怕你是连‘受害者’的身份都保不住,反而在不知不觉中被反转成为‘寻衅滋事’的。‘无辜受伤’变‘趁机碰瓷儿’,那‘剧情’可不一样了!”

正在弟子乙不情不愿地拖沓着走上前的同时,吕师姐对李慕儿笑问:“呀,忘了问姑娘尊姓高名?”

“姓林。”她不假思索地答道。随便吧,反正这一秒钟的功夫也想不起其他姓了。

对方赞叹地一笑:“姑娘莫怪我唐突,只是我真觉着这姓莫名的配姑娘。瞧你容姿窈窕,如花似玉,我实是羡慕呢。”

伊依的眼神顿时变得犀利,凑近那人跟前,冷笑一声,幽幽说道:“瞧这说得,你最好没安啥坏心!”

李慕儿定了定神,几分莫名其妙的胜负欲让她更加认真地回归了表演状态。

她心不在焉地看了眼天边那已经准备向夜幕屈服的金红色晚霞,又看了眼街上本就为数不多,且看戏热情又因天时而消减,正接连“退场”的围观群众,情绪低落地垂下头,脸上浮现十分委屈的表情(同时,弟子乙正被“押着”,向她作揖道歉)。

吕师姐原本殷勤亲切、无可指摘的笑容随即出现了裂痕,又被生硬地弥补,“唉哟,说出来也不怕人笑话,我俩实是宗门里最为愚钝的,若有考虑不周全让林姑娘仍觉不平、委屈的,还请直言。”

李慕儿猛地抬头,后退半步,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慌乱摆手,“不不不!师长原本并无恶意,只是为宗门安全着想,防范图谋不轨之人——”到这,她嗓子一闷,声音再度添上了那不知怎么来的哭腔,“只赖我心思不纯,致生误会,后又无理撒泼冲撞了师长……二位慈善,宽释我的罪过,我已是感德不尽,还敢在众贵人门前抱什么委屈?可真是不知死活了。”

街上众人随之又回过头来,彼此间再次发出了欲盖弥彰的议论声,不过这次,主题终于正式转移到了玉衡榭那一言难尽的“好名声”上。

瞬间的崩溃后,师姐弟俩大脑飞速运转起来,试图搜寻解决的良法,但只须臾,愁苦的思绪便失控簇集在一起,搅成了一团乱麻。

李慕儿的思维几乎都集中在了脑海中那走一步编一步的“剧本”上。为了沉浸在状态里,避免自己再次出戏,她不敢有丝毫间断,说着“不知死活”的同时无望地转身向街道,似欲行而并未行。

她低头掩面,做出好像拭泪的动作(平复情绪,预防笑场),音量低至只有旁边那两人能听见的程度,用十分虚弱的语气道:“我只是想起我家道贫困……今日又没能为父母分忧不说,还让自己身上莫名添了这没来由的、不小的伤,即使只随便抓些药煮来擦一擦,怕是都要费个十几文钱的……”

伊依捂脸,感叹又带着些许不可思议:“主人,你咋就能对钱有这么大的执念呢?你本来想的,是让他们觉得你是个目光短浅的贫家女子,但要达成这个目的,还有其他方式的吧?偏偏用这种……虽然你并不是真想‘赚’这钱。”

“也许是还有其他方法,但跟钱本身挂钩,是最简单直接有效的。且还能顺便讹点儿,何乐而不为呢~”在狐狸面前,李慕儿对自己的“贪财基因”是一点都不避讳。

她那番话刚说完,女弟子随之眼前一亮,神情仿佛突然发现,那原本让自己束手无策的困境,其实有着一个不费吹灰之力的解决方法。

她了然地抿抿嘴,又挂上了那看起来可谓职业性的亲切笑容,上前将李慕儿拉到了一边,背对着街上吃瓜群众,“多亏姑娘这句话提醒了,可是我们考虑不周,明明冒犯了你,致歉还没个真心实意!“说着,狠狠向弟子乙瞪了一眼,示意他过来。

她的眼神分别“点”过两个地方,弟子乙立马读懂其中意味,下意识将手放在了腰间。

“还不快点!”女弟子严厉呵斥,但音量仍旧保持在恰到好处(不让路人听见,亦不会让这“讨债的”觉着他们理亏心虚)的水平。

他一副肉疼的表情,在周围复合型的巨大压力下磨蹭了半晌,才从囊中摸出一个自觉大小合适的银锭。

李慕儿紧接着露出见好就收的低贱表情,点到即止,迅速(敷衍、草率)地对他们鞠了一躬并道谢,随后像唯恐避之不及般快步逃离了现场。

女弟子看着她的背影,忽然感到似乎有哪里不对,却一时想不清楚,更说不出来。

她端着坦然自若、心安理得的姿态,没再朝那些散场了还不停议论的过路闲人看一眼,转身径回酒楼。

弟子乙生无可恋地跟着,正沉浸在荷包出血的悲伤中,一个如核桃大小的蓝色“灵力团”不知从何处砸来,像颗流星在空中划出转瞬即逝的光迹后,十分狠辣地击中了他的后脖梗。

一声嘶哑的惨叫吸引了酒楼内外的众多目光,看着他惊慌失措,恼羞暴怒,捂着脖子冲街上平均修为不足后人一重的人们大吼:“谁!谁敢偷袭戏弄老子——!”

……

外头正上演着一出莫名其妙的闹剧,另一边,弟子甲拿着那封信,敲开了叶红的房门。

“师父,‘凌雪映红梅’让人捎来一封信,是凤梧那边的消息。”

叶红漫不经心地抬手,用灵力“隔空”接过了信纸,“人呢?”

“没亲自到,是托一个寻常人家的姑娘送来的。”

叶红冷哼一声,略带轻蔑地摇了摇头:“又这样,像做了什么没皮没脸的事似的~那他索性别给我去打探消息啊,更何必送信来?既对我所作所为不以为然,那就袖手至终不好吗?”她直起原本歪着的身子,展开信,神情忽然变得凝重,又在极短时间里,从惊恐忧虑,转化为了愤怒,猛地站起身,落下的巴掌引起了桌面一场强震,“山野匹夫!何敢狂妄至此!”

弟子连忙拱手欠身:“师父息怒,还请以保养贵体为重。”

叶红调整气息,神态却愈显几分阴狠,“……上次将你曾师弟打晕塞进装满的粪桶里还不够,这次又使什么邪术将一行十六个人活活困在了客栈!我们看得上那重炼经脉起死回生之术,是他们荣幸,可笑其竟这般目中无人不识好歹!——等不了明天了,即刻召集人手,前往凤梧。我倒要让他们看看,敢欺辱到玉衡榭头上,将是何等下场!”

弟子甲一直保持着作揖的姿势,听言,落在地面的目光中随即闪过几分不以为然。“师父,要不然,我们还是给凌师叔去封信,确认一下,以防万一。”

叶红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暗号都对了,再去明知故问,岂不相当于在众人面前将他给扒光了?到时他认也不是,不认也不是。多这尴尬做什么。且一来二去耽误工夫,不知又会添多少麻烦。”

“师父说的是。但弟子仍以为,如此贸然前往,似乎欠妥。眼下我们尚未同天权楼与天枢苑商讨详细事宜,暂无支持,不宜兴师动众。师父着实担忧,便先派两人去探个究竟,至于营救,以弟子愚见,并不差这半天。”

叶红陷入沉思,认真考虑他的话,最终平复情绪,退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你说得在理。那便先派两人去看看那里究竟在弄什么把戏。就交给你安排,速去速回,遇事不可冒险。”

弟子甲领命告退,关上了房门。

叶红斜靠桌边,两指夹着那封信,引燃面前烛火,随后甩手将其扔进了一旁没盖盖的大香炉中,眉眼间忽然浮现出些许惆怅,“凌雪、红梅,再如何相惜,终究不是一路角色……”

李慕儿一路小跑,在确定已离酒楼足够远之后,才闪身溜进了一条小巷。

正靠墙顺着气,就听见旁边响起一道难辨其中情感的声音:“你没事吧?”

“哼~”她擦擦鼻子,向对方扬起得意的笑,“这话,你应该问他们。”

君澄境无奈地摇摇头,似笑非笑,上前,隔着衣袖虚虚握住了她受伤的手腕,青绿色的光斑缓缓浮动,化成丝丝轻柔的凉意,舒解了疼痛与不适。

李慕儿一愣,有些意外地抬眼看他,“……师训不是禁止在外运用恒芜之精吗?”

“不疼吗?”

“啊?……疼、疼啊。”她略显局促地别开了目光,“——哼!那个登徒子!看不出我是真的没修为吗!吃我豆腐的架势像准备和高手过招似的,动作间还运真,谨慎(胆小)成这样,他本身内力是有多弱?”

看着她愤恨嘟囔,君澄境并未显现出丝毫同情,“谁叫你呢,添那么多没必要的事情。他就算是个纸老虎,但若真想对你下狠手,你这薄纸片,可是连其三分力都受不住的。”

李慕儿轻轻转头,看向被他握着的手,“那、那不有你嘛,有你时刻注意,我放心……咳咳,我相信君先生的为人,既是自己将人搅和进来的,那毋庸置疑定会负起责任,不会让人置身危险之中的。”

“你晓得我离你多远?如果发生意外,极可能是来不及出手的。况且你凭什么笃定我就时刻关注着你?我绑你来,就已是将你置于险境。以后心别这么大了,更别对一个男人张口闭口‘责任’。”说着,他收起恒芜之精,挥手唤出清尘。

“我的信任都是有选择的,才不是心大。”李慕儿四处看看,不甚在意地纠正、提醒道。“你也自知是把我‘绑’来的哈,唉,回去又要再绑一次——”

话还没说完,她便再次于刹那间被困成了一个茧。“……能不能稍微松一点,我方才得的那块‘不义之财’,在袖子里,有点硌。”不知为何,她越说越觉到莫名的尴尬和心虚,就像在供认什么自知理亏的事情。

“哦?你还顺手捞了他们一笔?”君澄境一边做好起飞的架势,一边饶有趣味地应道,但看样子,他对其中具体情节实际一点都不感兴趣,“要是硌得不重,就忍着吧,不能再松了,毕竟回去路上可不能再像来时那么悠悠哉哉的。”

“哦,那这次得多快——啊啊啊啊啊啊——你飞之前能不能说一声啊——你忘蒙我眼睛了啊!!”

一阵声嘶力竭的惨叫像是受狂风拉扯,疾速飞升,由实到虚,从逸散到彻底消失在远空,不过十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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