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花似锦待身子舒朗了些,便打算去御南王府,看望许久不见的连衍。
一方面,是为了打探消息,另一方面,是多日不见连衍了,她便想着跟他叙叙旧。
春日宴过后她便想过去御南王府上,可每次去,都会被花荣清派人拦下来,没能去成。为此,她还和花荣清吵过好几次。看小说,
想起春日宴,花似锦便想到了在宴会上脸色苍白的韩白露,以及她那一抹愧疚的神情。
她垂下眼眸。
也不知道露舅母怎么样了,不过有衍舅舅在,想必能照顾好她吧。
这次去御南王府,若是没有遭到阻挠,还可以探望一下露舅母。
她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若是能陪露舅母说说话解解闷,也是不错的。
出乎意料地,花似锦没有遭到任何阻拦。
直到登上马车,她仍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花荣清竟然没有派人拦她?
莫非是因为前些天她喊了他一身“爹爹”,他就转性了?
不可能吧?
想了半天,花似锦最终得出花荣清和她一样脑抽了的结论。
…
花府的书房内。
“花大人,那车夫的背后主使我查出来了,是工部侍郎李健,至于李健的背后之人…”
说话的人声音顿了顿,发现花荣清根本没有再听。
只见花荣清有些焦灼的目光不时看向窗外,隐隐透露出着几分担忧。
“花大人不用担心,以连衍的性子是不会那么快对郡主殿下动手的。更何况,郡主殿下在他府上出事,他也脱不了干系。”
花荣清旁边,身着黑色锦衣的少年淡淡开口,轻轻啜了口茶杯里的茶。
“我自是知连衍不会做出此等冲动之事。”
花荣清叹了口气。
“只是连衍十分狡诈,若是在暗中使些什么手段,也未尝不可。”
“花大人果真很了解连衍。”
“只不过,今日,他怕是没机会了。”
少年放下茶杯,气定神闲地说到。
花荣清看向少年,似有些意外。
“哦?左指挥使莫不是给连衍找了些麻烦?”
“也算不上麻烦,只不过,让他脱不开身罢了。”
左凌云摇了摇头,眼里却闪过一丝戏谑。
看到少年的神情,花荣清心中也明朗了几分。
说是算不上麻烦,只怕是麻烦中的麻烦了。
至少,对于连衍来说,绝对是个大麻烦。
想着,他看向少年的目光带上了几分欣赏,觉得跟眼前的少年合作,确实是一个好的选择。
至少,她是真的把小锦的安全放在心上的。
另一边,刚从墨枝阁出来,便被拉了一泡鸟屎的连衍,神色晦暗不明。
一旁的随从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连衍看着天边远去的黑白色的身影,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良久,他才道:“备水,不要我再说第二遍。”
一旁的下属连忙应道:“是。”
说完便慌忙地逃走了
只剩下连衍独自看着刚刚那道身影远去的地方,眉目间是化不开的浓浓阴翳。
过了半晌,马车才在御南王府的门前停下来。
花似锦和春和一同下了马车,看着御南王府的牌匾,有些怀念。
她貌似,已经四年没有来过这里了,感觉熟悉中透着一股陌生,兴许是御南王府在这四年里翻修了吧。
思索间,她迈开步子,在门房的迎接上踏进了御南王府的大门。
“……衍舅舅不在?”
“是,郡主殿下,王爷今日一大早便出门了,这会儿还没能回来,兴许是因为什么事给耽搁了。”
御南王府的大管家,刘管家说到。
花似锦淡淡地抿了口茶,道:“无碍,刘叔,我多等会儿舅舅就是了。”
似是想起了什么,她端着茶杯的手一顿。
“对了,刘叔,露舅母她身子骨还好吗?”
刘管家刚松口气,又因为花似锦的这番话提到了嗓心眼。
不过想到王爷的交代,他还是道。
“王妃娘娘经过王太医调理,近日已好了许多…”
“好了许多,怎不见露舅母出来走动走动?”
她状似随口问道。
刘管家连忙答道。
“虽是好了许多,但王太医多次叮嘱王妃娘娘不宜多出来走动,以免受寒牵发病症。”
“春日回暖,虽说如今气温已然回升许多,但夜晚却还是稍冷,舅母在夜晚确实不易出来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