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王须然写好方子抓好药后,已经到了巳时。
花似锦见时辰不早了,便准备告辞。
面对尹弦华不舍的挽留,她只好道:“我晚些再来看舅母。”
见花似锦这么说,尹弦华也不再过多挽留,只叮嘱她早些过来,日后出宫了也别忘记舅母,多过来陪陪她。
花似锦一一应下。
另一边,乾清宫。
连湛正在批阅奏折,一道黑影闪过。
连衍眉眼微动,依旧没停下手里的动作,淡淡问道:“王须然有何动作?”
那黑影如实禀报:“给舞阳郡主问过诊回到太医院后,王须然便写了一张纸条,绑在了信鸽腿上,看方向,那信鸽是往御南王府去的。”
“哼,阿衍那小子手伸的倒是够长,都伸到太医院这边来了。”连湛冷哼一声,继续批阅手里的奏折。
“纸条里讲了写什么?”
“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内容,说是舞阳郡主因思母过度抑郁成疾,有碍安康。”
连湛批阅奏折的手一顿。
“倒是聪明,即便朕怪罪下来,也可以说是做舅舅的担忧侄女身体,可真是找了个好理由啊。”
“罢了,把那信鸽放了吧,不要打草惊蛇。”
“诺。”黑影应道。
“对了。”连湛此刻才放下手中的奏折,看向黑影。“给小锦安排暗卫一事,你办的怎么样了?”
黑影道:“禀阁主,已经选好了人,是这一届的第二名,名叫江隶。”
“哦?江隶?听名字倒是个老实的,把人叫来让朕看看。”
“诺。”
黑影闪去,很快便又出现。
跟着的,还有一个同样身着黑衣,面目年轻的男子。
“你就是江隶?”
连湛垂眸审视着眼前单膝跪地的男子,看不出喜怒。
“禀阁主,是。”
连湛轻轻一笑,“倒是个老实的,就是不知能不能保护好朕唯一的嫡亲侄女儿。”
江隶微微张了张口,似是想说些什么,又把话咽了回去。
他埋首道:“只要江隶还活着,就必不会让郡主受到一丝伤害。
“从今往后,郡主就是江隶的命,江隶的剑,只为郡主而持。”
他抬头,目光是如此的坚定。
连湛看着面前坚定的男人,久久不语。
过了半晌,他才说到:“那保护郡主一事,便交由你去做,要是郡主受了伤,朕唯你是问。”
江隶抱拳道:“定不辱使命。”
连湛点头。
“若是郡主发现你的存在,你不必规避,直接告知她便可。”
“行了,退下吧。”
“诺。”
江隶运着轻功退去,径直来到了,花似锦所在的寝宫。
花似锦此时已从坤宁宫回到了萱若阁,她娘亲长乐公主在出宫前居住的处所。
暮地,她察觉到一股强烈的目光从不远处传来。
她转头看去。
只见盖着白雪的枯树,上面立着一只麻雀,空无一人。
她心中疑惑,没再感觉到那股浓烈的目光,把头转过去。
树后,隐匿身形的江隶收回自己的目光,注视着花似锦离去的背影,眸子里溢着浓浓的思念和歉疚。
小锦,这一次,我必护你一生,来偿还我犯下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