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直同出同入,每天更衣也在一起。
不过克里琴斯不喜欢在他面前裸/露,起码会在单人间里穿好打底的衣物,再出来。
就是这件白衬衫。
他见过无数次,克里琴斯把这件白衬衫的下摆塞进军装裤里,随后,再系上皮带,柔韧紧细的腰肢被勾勒出来,往后往下又圆润挺翘地鼓高,每次他都觉得惊心动魄,不好意思看,又克制不住地好想看。
总也看不厌。
这样半遮半掩。
反而让人更害羞了。
见炽树看着自己,呆站原地,眼神都看直了,满脸通红,一副为他的皮囊着迷不已,简直都要流鼻血的样子。
克里琴斯也怪不好意思的。
他下意识想要和之前那样别过脸,或者直接错开视线。
可这算怎么回事吗?
他为什么要躲躲闪闪的?
而且,一回生,二回熟。
也该适应了。
他一直是老师最引以为傲的学生,不管学什么,他都是学一次就会,第二次熟练。
所以,克里琴斯自傲地想,想必这种事也一样。
克里琴斯装成不害羞地说:“又不是处男了,你已经忘了怎么做了吗?你有那么蠢吗?”
炽树只得说:“我知道的。我记得的。”
一边被骂“那为什么还不过来”,一边炽树走了过去。
因为太紧张,他怕自己做不好,只能把动作放慢,站在床边,圈住克里琴斯的腰,把人搂向自己。
克里琴斯手按在他的胸口,半推不推地,皱眉说:“别拉扯我。也别碰我的后腰。”
以前他没觉得,还是昨天才发现的,炽树把手一贴在他后腰的皮肤上时,他就觉得自己身上怪怪的酸酸的。
而且。
炽树厚实的胸肌摸起来手感还挺好的嘛。
弹弹的。
那要放在哪呢?
炽树举起手,哪哪克里琴斯也不准他摸,他只能就像这样,手掌在克里琴斯的肌肤毫厘距离的地方,隔着空气抚/摸。
即便这样,也让他的爱意终于稍得宣泄。
紧接着,再难以遏制。
炽树近乎下一秒要死掉一样的急迫地低头吻住了克里琴斯的嘴唇。
他当然不擅长接吻。
仅有一腔滚烫爱意。
脑子里只剩下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如一个一直清淡饮食的人终于吃到了早就惦记已久的美食,馋嘴似的吃得要停不下来。
克里琴斯这是没反应过来,被亲了正着。
他连摸都不想被多模,怎么可能愿意像恋人一样接吻。
结果一丁点破绽就被炽树抓住。
直到被吻得要窒息,炽树才放开他一下,喘口气又要亲上来。
克里琴斯连忙避开:“不要亲我。”
“好恶心。都是你的口水和细菌。不要亲我,不准亲我。”
“我只是要你来上/床,又不是要和你接吻。”
炽树的嗓音低得似已把渴望压制极致,仍忍不住,心存侥幸地继续亲吻,吻印在克里琴斯的脸颊和推他的手上,他恳求地问:“Coti,让我亲一亲好不好?我好想亲你。”
说不上是讨厌。
其实他没有真觉得恶心。
可就是想要躲开。
克里琴斯依然说:“不要,不要。”
于是,炽树只能深吸一口气,压下在躯壳里横冲直撞的莽动。
既然是克里琴斯的吩咐,那他就算再不愿意,也会遵守照办。
炽树真的停下来了,克里琴斯反而觉得空落了那么一瞬间。
接着,他又被稳稳地拖住了。
炽树坐在床的另一边,手隔着衬衣贴在他的侧腰,问:“这个姿势可以吗?”
克里琴斯躺着,用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闷声说:“可以。”
他感觉到自己被掐着腰,轻易地拖了过去,贴紧,彼此的体温互相传递,像在缓慢地融合。
接下来,是不是等待就好。
虽然伸头缩头都是一刀,但要是能缩头不看,也是好的。
炽树小心翼翼地说:“Coti,可不可以抬一下腰?”
都这样了。
该怎么做怎么做吧。
挨一挨就过去了。
最艰涩的那一下过去就好。
过了一会儿。
炽树依然没有动静。
不争气的东西。
不给他吧,流着口水似的想跟我要。
真的给他了,又拖拖拉拉的,不知道在拖延什么。
正当克里琴斯开始感到纳闷时,炽树犹犹豫豫地开口了。
克里琴斯竟然听见炽树很是惭愧心疼地说:“有点肿。Coti,对不起,我昨天好像太过分了。我不想你不舒服,要么,今天还是算了吧。”
克里琴斯:“?!?!”
没看老子兴致都来了,你现在给我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