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华灯初上。

对比安静的待在房间里的几人，在大厅里或娇羞、或兴奋等待的几人就要热闹多了。

只是这最终确定下来的，约会的结果就让人惊讶了。

蓝色交织的民族风长裙，此时正穿在谷听枫的身上。

她梳着慵懒的蝎子辫，棉麻的丝带也被编在辫子中，她一抬眼，温婉又显得有些呆愣的眼眸静静地望着某一处，不知想到了什么，忽又垂下头，露出一个不自然的娇羞神情。

萧菘正坐在一旁，长及脚踝的类古希腊长裙穿在她的身上，她将腿微微翘起来，半开叉的长裙滑落，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

但这长裙上，似乎没有见到那纯□□致的茉莉花。

[给我看傻了]

[程远霭和萧菘我倒是不惊讶，毕竟两人也算是聊了那么一小会的！但是，陆芜和谷听枫怎么回事啊！]

[我也想不明白啊啊啊，我都看见巫湫拿了陆芜那套数字了，而且下午两人也聊过！虽然陆芜还找了苏书，还碰到伊眷初聊了几句，但是，跟谷听枫这是怎么回事啊！]

[这个世界魔幻了，巫湫小可怜，这会缩在飘窗上，默默画画呢]

而在门外，陆芜前脚刚刚开车停到了门前，还没下车进去找谷听枫，后门又一辆车停在了她的身后。

车上下来的，正是程远霭。

黑色打底搭配白色复古长袖v领衬衫，高腰西裤将颀长的身材勾勒清晰，程远霭从车上走下来，清冷的眸光只在陆芜身上停顿一秒，便略过。

陆芜在原地迟钝片刻，才跟在程远霭身后进去。

程远霭极其不喜欢穿裙子这件事，在高中的时候，也算不上什么秘密。每逢周一检查，即便老师在上一周千叮咛万嘱咐，周一来的时候，程远霭也不会穿上那格子短裙的校服。

最多将校服外套懒懒散散的挂在身上。

说急了，程远霭甚至自己找个地儿躲起来，等到检查过了，才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溜回教室睡觉。

这件事，哪怕是后来她去问过一两次，程远霭也是拒绝的。程远霭什么都听她的，唯有这件事，陆芜也从来没有办法。

只是……程远霭演戏之后，明明也穿过许多次裙子了。

她还以为。

程远霭走进大厅里，只是眼神落下来轻瞥了萧菘一眼，萧菘便披了针织外套，伸着懒腰朝程远霭走去。

“程老师，我眼光不错吧。”萧菘走到程远霭身旁，轻扯了一下程远霭的衣领。

程远霭没应声，她将衣领扯回来，又抚平。

“走了。”程远霭声音淡淡的，连表情也淡得可以，好似她不是出门约会的，而是出门干活的。

陆芜正从玄关处走进，她和程远霭迎面碰上。两人相视一眼，又匆匆落下了视线。

车子发动的嗡鸣声在耳畔落下，随后是开出去的声音，越来越远。

陆芜也朝里走去，喊住谷听枫：“听枫，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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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远霭将车开得极快，一路过去甚至有些颠簸。可她的表情冷淡，平静得好似一滩死水，什么也看不出来。

萧菘坐在副驾驶，她摇来晃去的，眼里也不带丝毫的害怕，还饶有兴致地同程远霭玩笑。

“程老师，我还真没想到，你会选我。”

“想高中的时候，跟你说句话都费劲。”

程远霭眸色淡淡的，深邃漆黑的眸子里清透得好似雪水凝结，她闻言只是轻轻压了一下眉尾，似有些好笑的反问：“你整个高中，一共才说多少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