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隐约便开始出现这样一种声音。那时候，那张照片里，站在陆芜身旁，眼神深邃地望着陆芜的女生，说不定是，程远霭。

虽然碍于程远霭的咖位，和与陆芜不对付的消息，这种声音，并没有闹起多少风波，很快就被湮没。

但一向不能容忍自己任何桃色绯闻的程远霭，唯一没有辟谣那些细小的声音。

有人说，声音太小，程远霭没有注意到。也有人说，程远霭不想和陆芜扯上任何的关系。

但是不论什么样的解释，这确确实实，是程远霭唯一漏掉的一个，有关她恋情的，谣言。

“记得当年，这张照片，也是稍微的牵扯到了程老师。”

“想必大家都很好奇，就是，一向雷厉风行，对于自己有关的绯闻零容忍的程老师，当年怎么没有因为这个谣言有丝毫的发言呢？”

[我觉得，程老师好像羊入虎口了。这个节目，很抽象。]

[天杀的导演，虽然我们程老师不善谈，但是也不能这样提问吧！]

程远霭静静地望着那张照片。

不知道节目组找的哪一年的，画质被压缩了再压缩，程远霭都有点认不出前面那个笑得肆意的人，是陆芜了。

于是她默了两秒，静静地低下头，掏出手机来。

解锁，点开相册，又输入密码。

程远霭放大了那张照片，递到镜头前。

“这一张，应该看得更清楚些。”

程远霭坦然的态度，叫所有人都讶异不已，一时之间，并没有去看那张不知为何更清晰的照片，而是在心里惊讶——程远霭，为什么会存着这张照片，难道……

程远霭只是将手机朝着镜头晃了一下，她又收回来，低头静静地看着。

她的拇指摁压着手机屏幕，神情沉思却又显得平静过了头。

她开口，语气松散轻松，好似在说一件说过很久，说过很多次的平常事。

“因为，不是需要辟谣的谣言。”

程远霭嗓音淡淡的，只是她摁压在手机上的拇指，不自觉地用了力，她的手遮挡住照片上，陆芜笑得肆意的脸。

“陆芜。”

“身旁那个人，就是我。”

程远霭收了手机，她又一次撩了头发，只是这一次将别在耳后的碎发放了下来，隐约遮挡住唇角。

不知道她是不是笑了，只是隐约能听出，程远霭声音里的笑意。

“你这样问，太麻烦了。”程远霭将手放下来的时候，指尖轻碰了一下耳垂上挂着的银色六芒星耳环。

“绕这么大的圈子，是想确定，我和陆芜相识吧。”

“你们导演很有意思。”

程远霭好似笑着，但是看不见她的唇角，只能看见那双突然亮起色彩，变得活跃的眸子。

“我确实认识陆芜。”

程远霭不知从哪里拿出了那张烫金的卡片，她晃着修长的手指，慢腾腾地摊开她的身份。

“以前我好像是叫她——姐姐。”

程远霭手里的身份牌亮在镜头前。字体放肆的写着——恋爱牌。

[等等等一下？什么？什么意思？不是这发生什么事了！]

[啊，程老师，也终于有了谈恋爱的想法了，恋爱牌欸，也是，程老师也不差钱……啊？你说什么，程远霭为了陆芜来节目的，别开玩笑，了]

“其实我对钱的兴趣更大一点。”程远霭看着手里的身份牌，“以前总是饿肚子，没钱就没有吃的。”

“但是现在有钱了。”

“突然很想试一下恋爱，会不会让我饿肚子。”

程远霭话说得奇奇怪怪，不仅直播间的观众没明白，就连和程远霭面对面的工作人员也没太明白。

但她清楚的知晓自己的工作，于是，她又问了一遍。

“那么，程老师，您是为了陆芜，而报名节目的吗？”

程远霭啪的一声，扣下了烫金的身份牌。她的眸子又变得死气沉沉，没什么情绪，漆黑的瞳孔映着着微暖的阳光，完全看不懂，程远霭在想什么，想了什么。

她没有回答是与不是，她只是轻轻捏折了身份牌的一角，嗓音冷淡。

“我不太喜欢，很听话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