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都可以。
就连身上带着其他Alpha的信息素气味也浑然不知,不,或许她是知道的,就像那些吻痕一样,她明知道他看了会痛,却只是明知故犯,用自己的方式执拗地、莽撞地勾着他,要他发怒,要他怨怼,要他像那些畜生一样对她失控。
也要他承认自己和那些妄想得到他的Alpha一样,自私又虚伪,只是一直以来披着兄长的皮,把那些□□压在了道貌岸然下,他的贪婪分明比任何人都要可怖,却要把自己假装成对她没有丝毫情欲与渴求,明明一直以来,都是他先无法对她放手。
某一个瞬间,陆潜的心仿佛坠落到了最深的谷底,他看着他们,仿佛看到了未来他们与父母相似的命运。
他都对她做了些什么?
她明明可以有一个和Alpha与Omega截然不同的未来,他却把她拉进了深不见底的欲望深渊中。
然而陆濛并不清楚他所想,在唇瓣触碰到的下一秒,陆濛已经流下泪来,是不由自主地,她控制不住。
就像她也控制不住自己贪恋这样的温度,在陆潜退开之前,她已经把他抱得更紧,让这个吻变得更激烈也更深入。
“陆濛......”
陆潜想要退开,但陆濛哭着迎了上去。
“不要推开我......”陆濛哀求着,“哥哥,求你了......”
他们之间明明最忌惮有一个失控。
却偏偏总有一个人会无条件地纵容着对方的索求。
带着泪水咸味的吻让一切都走向了和陆潜预期相反的轨道。
那夜之后好像一切都开始崩坏了,陆濛仿佛拿捏到了方法,在陆潜的容忍中,探索着他的底线,让他一退再退。
她不是没有察觉到那些和她交往的Alpha的不对劲,但她已然顾不得了,到了后面,她更是几乎只去寻找那些身上有着和陆潜相似特征,但眼神更阴鸷危险的Alpha,她不在乎他们是谁,不在乎他们从哪里来,也不在乎他们想对她做什么。
白天她在那些Alpha身上找寻着陆潜那一夜失控的影子,她和他们亲吻、做·爱,想的都是陆潜曾给过她的那些吻,每当他们咬她、弄疼她时,陆濛都会感到战栗不已,想象着陆潜有可能会对她做出一样的事,为此品尝到了被彻底打碎的快活;夜晚回到家,她则会痴迷地享受着陆潜在看到她身上的痕迹时所露出的表情,那些微冷的、严厉的、怜爱的眼神......她敞开着那些伤口,要他看着,一次次地勾着他低头,每当那时她就觉得自己的缝隙被爱给填上了,饥饿得到了饱足,因此哪怕再痛,她也感觉不出麻木。
陆濛知道自己生病了。
但她停不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梦中的画面开始破碎,一片一片,像是她残破的灵魂正在被敲打修补。陆濛缓缓睁开眼,在她反应过来前,陆潜已经伸手,抹掉了她脸上的泪痕。
“做梦了吗?”
陆濛流着泪,愣愣地看着他,初升的白日隔着半开的窗帘进入房间,这个光线下陆潜的五官显得俊美又朦胧。陆潜凑过来,吻了她的额头,陆濛才有些愣神地抱住了他的脖颈,眼泪慢慢止住。
“我梦见自己生病了。”陆濛说,她一开口,就发现自己的声音哑得不像话,“我把自己弄得很糟糕,最后从高楼摔下来,变得血肉模糊。”
陆潜沉默着抱紧她,他们在一个被窝里,他的体温让她有些凉的身体慢慢回暖。
“不怕。”陆潜低声说,“你已经好了。”
“因为你爱我,我才好的。”
“我一直爱着你。”陆潜说,“你也一直都知道。”
是的。
如果她不知道,过去她就不会逼他了。
因为她也是那么爱他,倘若不是两情相悦,她根本舍不得看他痛苦。
陆潜让她压着自己的胸膛,手指抚弄着她的后颈,把她揉地轻轻喘息,再慢慢让她低头。
亲吻在这样的早晨变得潮热又黏稠,舌头和舌头间搅拌出了闷喘与低吟,渐渐地由轻到重,再深入到了喉咙。
在那样的回应下,陆濛渐渐有些喘不上气,她原本就刚哭过,加上刚醒,脑袋有些缺氧,一张脸像是沾染了一片霞红,偶尔从牙齿碰触的间隙中露出几个单音,撒娇撒地像嘤咛:“哥......嗯......哥哥......”
扭动间她的腿蹭到了他逐渐起来的要紧处,陆潜稍微一用力,就把她的腿分开了,让她跨过一只挂在他的腰上。这老旧的木床也不知道放了多少年头,稍微动一下就和地板产生吱呀声,陆潜没有给她,不能顶,就残忍地抵着磨。
他在一点点放纵着给她想要的回应,却像是惩罚般把自己禁锢在了理智崩溃的边缘中,直到两片面料变得更湿更潮,稍微分合都能发出黏湿的声音,陆濛被这些暧昧的动静包裹,完全招架不住,哆嗦着,尤其是腰部一段每隔半分钟就会在他的掌心下不规律地颤抖。
“哥哥......唔......”
“再叫。”陆潜固定住她的下巴,他松开了她,唇瓣被啃咬地和她一样通红,“我是谁?”
陆濛被亲得哪里都湿漉漉地,可都这样了,还抱着他的脖子,本能似得把他往下拉:“哥哥......”
此刻不需要伪装,从昨夜那些亲密后,他们都知道对方喜欢这样的称呼。
屋内,被窝下的两人吻得酣畅。
窗外,乌鸦在暴风雪后的松枝上踱步,它看了看起了有些雾的玻璃里面,仿佛什么也没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