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她的依恋,她的疾病,她的隐痛。
“打碎我吧。”
陆濛在细小的“噼啪”声中分开粘连的唇齿低喃着,红艳的唇瓣拉出一道银丝,她迎着刀背,却希望自己面对的是刀锋:“如果是你的话,怎样都可以。”
如果他沉没于罪孽,那她也得沦为帮凶。
陆潜抵住她,目光渐渐化作风暴前的阴戾,但仍被他压着,欲望与理智在对峙,他从来都偏向于让后者占上风:“你不会知道我爱了你多久。”
“我知道。”陆濛在那样喑哑的低声中升起战栗,她又被含在嘴里了,潮湿而炽热地,“哥哥,我好爱你。”
喘息成了呼吸间的余温,她的示爱勇敢又坦诚。
陆潜咬住了她袒露的脖颈,这一次很用力。
Alpha的胳膊像是要把她的腰肢勒断了,是一直以来无法发泄的爱欲与破坏欲找到了一个出口,这一次理智彻底坏了,她把他释放出来,没有项圈,也没有囚笼。
钥匙在她手里,但她却把它和底线一起扔掉了,她不想让他再痛。
***
半小时后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他们相互松开对方,陆濛脸上的泪早已干透了,眼睛也变得又红又肿。陆潜用拇指轻轻擦过她的眼角,还有锁骨往下的一些痕迹,吻了她一口,起身给她穿衣服。
陆濛浑身都痛,但一声不吭,她看着他做完这些才去开门,随即起身跟了过去。
只见一个女人裹着大衣出现在门外,她背上挎着一把猎枪,手里拿着一袋处理好的肉。看到对方的脸,陆濛走上前一步,连遮挡脖颈间的痕迹都忘了,肯定地说:“你是在港口把我打晕的人。”
“这是赛琳娜。”陆潜没有否认,他让赛琳娜进屋,“是我安插在港口的人。”
赛琳娜长着一张娃娃脸,可是眼神和长相很不相称,有种对任何事都无动于衷的冷漠。她大步走进屋,先把肉丢在长桌上,然后回过身对陆潜说:“人都处置好了,伦巴第的眼线我们找人都盯上了,徐清妍现在在我那。”
屋里有些甜腻的味道,但赛琳娜却完全没有露出异样的表情,陆濛问:“她现在安全吗?”
赛琳娜看了陆濛一眼,她的金发让她看上去有种刀锋一样的凛冽,美得很锐利:“暂时。米凯莱一直都有派人盯着她,你众目睽睽下坐着陆家的车出现在伦巴第,出于对你的保护,徐清妍现在也不能有事,否则米凯莱第一时间就会觉察不对。”
赛琳娜的语气没什么起伏,可话里话外都在表明陆濛早有准备,哪怕今天陆濛出了什么事,为了不打草惊蛇,陆潜也不能马上对徐清妍怎么样。陆濛抿了抿唇,说:“不要为难她,她是为了帮我。”
“她是为了帮自己。”赛琳娜歪了歪头,面无表情地说,“不过没人会为难她,她那样的Alpha不为难别人就不错了,你犯不着为她担心。”
陆潜走过去握住了陆濛的手,低声说:“赛琳娜。”
赛琳娜冷艳地瞅了他们一眼,没再接着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