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想聊什么都可以。”
“画夜勋是个怎样的人?”
“画夜勋是这个世界上最帅最帅的男人哦。”
简芸啧了一声,撇撇嘴,她也真是够傻的,来问一个AI这种问题。
“晚安。”
“晚安,需要小辣椒给你唱摇篮曲吗?”
“不用了,谢谢。”
“不客气,什么时候想听了,随时可以来找我哦。”
“你还挺好的。”简芸笑笑,回了房间关上房门。
她没有熬夜的习惯,没什么事,都是睡得很早的。
十一点半,画夜勋回来了,他一进家门,看了一眼玄关处的靴子。
人还没气跑。
屋子里很安静,他放轻了脚步来到次卧门口,听了听门板。
很安静,估计是睡了。
他看了一眼手里提着的袋子,转身回了房间。
明天再说吧。
简芸睡得早,起来得也早。
这天起来的时候,画夜勋还没起来。
她洗漱以后就出了门。
她爷爷早上起来有空腹打太极的习惯。
她特地起了个大早,去找爷爷,陪他打太极,和他吃早餐。
她爷爷重女轻男,她是简家第一个孩子,后来又没了妈,比较可怜。
爷爷从小对她的爱就是溺爱,完全不管对不对,反正就是她说了算,她要的都给。
爷爷八十岁了,能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其实已经不多了。
爷爷看到简芸很开心,拉着她一个劲问她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有没有钱花,老公怎么没有一起来。
简芸说老公还没起来,她特地早起的。
简芸和爷爷一起打太极后吃早餐。
吃完早餐才八点。
爷孙两聊了一个多小时的天,简芸拿手机连了投影,给爷爷看她拍的一些野生动物的照片和小视频。
爷爷听得津津有味,还说过完生日跟她去玩。
一旁的管家一听就赶忙开口劝阻。
就怕他们两一唱一和真的要跑到森林去。
然后爷爷就开始抱怨,说管家管太多,让他感觉不快乐。
简芸耐心安慰他,还给他画大饼,说等明年初夏,天气好的时候带他出去旅游。
爷爷很开心的拿出自己的水壶背上,和她说是学会了网购,在网上买的,旅游背着。
爷爷老了以后就像小孩子,背上水壶都能开心很久。
仿佛已经在去春游的路上。
爷爷聊天聊累了就回房间睡觉,让她别走,一会儿一起吃午饭。
简芸答应了,她今天本来就是专门过来陪爷爷的。
也不打算回去。
爷爷的老房子里,还留着他们这些小辈的房间,房间不大,但是人人都有。
家具,物件都有二十年以上的历史了。
但是都还很干净。
简芸回到自己的小房间里,童年的记忆一下子就涌上脑门。
小时候过年,大家都在老宅住,那时候奶奶还在,爷爷奶奶生了五个孩子,每个孩子都成家生子了,那时候是计划生育,每家都只能生一个孩子。
他们十七个人,三世同堂,过年的时候住一起,晚上可热闹了。
那些叔伯都打呼噜,老房子的隔音不好。
呼噜声是此起彼伏,一人上了一人下,就像交响乐。
不过后来大家都发家了,有的叔伯因为工作调动去了外省。
在外面有了大房子,生活也好了,也忙了,过年都不能回来了。
他们每年都要在一起过年的传统,慢慢的就消失了。
到后来,他们这些小辈长大了,在外地读书了,出国留学了,好不容易放假就想去玩,也没有回来陪老人家。
简芸躺在小床上,看着贴在墙壁上的小红花。
童年的回忆瞬间侵蚀她。
那时候妈妈还在,奶奶还在,大家都还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人。
可是现在,什么都变了。
仿佛这段记忆里,只剩下了她自己。
不记得是哪一本书上说过,我们终是要一个人面对这个世界。
孤独感油然而生,简芸抱住了沉甸甸的决明子枕头。
这个枕头还是奶奶给她做的。
好多年了。
手机突然来了消息,滴丢一声可爱的气泡音,打碎了她的孤独滤镜。
她拿起手机一看,是画夜勋发来微信消息:你人呢?
简芸想,这算是老公查岗吗?
他们之间好像没有这个必要啊。
简芸回:在爷爷家。
画夜勋:什么时候回来?
简芸:有事?
画夜勋:也没什么事,问一下。
简芸:不确定,也可能不回,我爷爷准备办八十大寿,我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画夜勋:这个月的最后一天吗?
简芸:嗯。
画夜勋:在哪里办?
简芸坐了起来,敲着信息:你要来吗?
画夜勋:当然,应该有好菜。
简芸有点无语,他也不像是吃不到好菜的样子。
她回:当然有,在五星饭店,盛悦。
画夜勋发来一个秃头老男人比着ok的手势的表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