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二十岁的时候说好了要回来娶我,结果时间到了,他没回来,就寄了一封信说她对不起我,让我忘了他。”
她的声音再次哽咽:“我给他写的信都被退回来,邮递员和我说没有他这个人了,再后来——”
捂住了脸,眼泪从她的指间悄悄滑落在她身上已经不再鲜亮的衣服上,氤氲出凋零的模样。
“终于,我有机会来这里,我知道他的单位就在这个县城——”
田桂花勉强整理好情绪,拿出一个陈旧的信封:
“你看着是他给我的信,你看看这个地址,是不是咱们这边的县城?”
接过信封,乔文仔细看了看地址,那个地址还真的就是距离这里不远的县城。
“这几年,是我母亲,她不让我来这里,可我现在终于来了,乔文,你会帮我的是不是?”
田桂花的眼里充满希望:“我只要知道他的消息就好,他只要活着,不娶我也没啥。”
看着田桂花被这件事折磨成这个样子,乔文点头:
“桂花姐,这件事我记下了,有机会我一定带你去县城里找人,不过,现在我们才来,先把眼前的工作完成,你说呢?”
怕田桂花不愿意,乔文立刻保证:“我一会就去问问裴玲姐,一定会想到办法的,你放心。”
“小文,这件事我不想别人知道,你说的对,我们还是应该在熟悉以后再去县里。
我就是这件事放在我的心里太久,我难受。”
田桂花慢慢的恢复,眼神逐渐变的清明。
乔文的手裹着她的手,感觉手里的温度慢慢起来,知道她是彻底缓过来。
也明白田梅花为什么要她多照顾照顾桂花姐。
她实在是太苦。
藏在心里不能说,不好说的苦最终会变成病一点点在身体里发酵。
乔文下定决心,她一定要找到这个男子,不管是不是辜负桂花,都要让他给桂花姐一个交代。
只有结束念想,才能走向未来。
“桂花姐,我知道,我都知道。
我被乔雪顶替了大学以后,我也是日日难受,还好最后我都解决了。
你相信我,无论什么事,我们都可以解决,现在你回去好好睡一觉。”
田桂花点头,乔文扶着她到了她和姚芳一起居住的屋子。
屋子里面收拾的干干净净,窗户也擦的干干净净,看见乔文扶着田桂花进门,姚芳立刻站起来,怯生生地看了一眼乔文就低下头。
看姚芳这个样子,乔文知道这里面必然有事,田桂花这病被他死死捂在心里。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才会被刺激?
乔文没有多看姚芳一眼,扶着田桂花进了她自己的房间,看着她睡着,才走出来。
“小文,桂花姐没事吧?”姚芳咬着下唇,眼里明显流出担心和不安。
瞧她这个模样,乔文也打不打算说他什么,只说:“你和我来家里坐一会,让桂花姐好好睡。”
乔文指了指刚才桂花姐坐过的椅子:
“坐,你能不能和我说一下,发成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