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蘑将药剂推入隋济泽侧颈,“老二,为什么不离婚?”
“隋济泽看出我想公司上市是为了套现,他夜夜笙歌,我转账财产,呵,至亲至疏……在没有把财产转移之前不能离婚。”
沈蘑主攻科研,对商业了解不多,但听起来隋少星要把公司卖了:“你真是这么想的?难道你不想管农区了?”
“你不懂,P区是冲着我们来的,这次是真的。和以前那些上不了台面的闹子不一样,公司烫手了,如果我们不做适当的退让,他们就要用更直接的手段。
他们想要公司就给他们,我和隋济泽各奔东西,集团也不过是一半空壳子。我会留一些人认购原始股,背后掌权。”
沈蘑确实不懂,老幺还活着的时候和隋少星聊的最多,很多关窍只有他们才懂。
太阳扎破厚重的云层,泄下几道细细的光芒,光芒渐渐地变大。
隋少星的嗅觉恢复腺体人的正常敏感度,闻沈蘑拿给他的费洛蒙提取剂呛到打喷嚏。
“适应适应就好了。你的新相好有点人脉,这东西安监局的相关机构才有,他居然能弄到。”
隋少星微微蹙眉,表情稍显凝重。
“老二,老实说,隋济泽大你五岁,是不是一下老太多了。和温光就一夜,我就看出你怨鬼般的脸又有人气了。”
男人三十五、六,正是需要的时候,而另一半不仅夜夜笙歌还对自己力不从心。隋少星不想回想他是怎么忍下来的。
“当时需要他,”隋少星看向外面越来越亮的天,“我不是第一次知道他比我大五岁。他教会了我很多事情,老幺护着不让我知道的,他也把我拉了下去。他原本也是看重我的娘家才与我亲近,有过感情,从来不纯粹。
为什么总是不能单纯地从一而终呢?”
问出口,隋少星觉得矫情,他不年轻了,堂堂集团总裁还会说这样不成熟的话。
“可能因为我们是人吧,”沈蘑醉心微观世界,需求就是需求,科学才是填满心脏的信仰。
沈蘑:“钱你准备转移到哪?”
隋少星:“姜今的画廊,哼,这也是他教的。”
沈蘑:“老二,打官司方面他是专业的,速战速决。”
隋少星前往姜今的画廊私下商量,在画廊里看见剧组拍摄。温光的身影在一众工作人员中与众不同,傲然独立,甚至与他对戏的人都不出彩了。
温光也看到了他,调整走位朝他露出一个笑,不耽误镜头录制。
“好!非常好!”
“终于看到活人的表情了!”导演兴奋大喊。
隋少星在其他人看过来之前假装路过进入姜今的画室。画廊的后面,种着苹果树的私人酒吧花房,满地颜料,姜今还是瘦瘦的,穿着纯棉睡衣躺在地上的人形狗窝里和松狮犬背靠背挤着做白日梦。
姜今耳侧停留着一只红色的蝴蝶,像耳饰一样老实趴在耳廓上一动不动。
“二爷,易感期还出门?”
隋少星闻闻身上,摸出沈蘑专供的无瘾抑制剂喝掉。
“找你商量事。”
姜今知道过路财神的活又找上门了,不咸不淡地让他随便坐,晃悠悠起身端咖啡过来。肥嘟嘟的松狮犬跟在他脚边。
“听说你出轨了。”姜今还知道他的出轨对象就在前面的廊区里拍戏。
“不提那个,看在老幺的面子上帮个忙,事关整个农区。”
姜今作为拓荒元老之一,看在暮爷带飞升的面子上已经帮三兄弟转移走不少钱。他也不止帮三兄弟,只不过三兄弟最爱提死人的面子。
“好啊,看在暮爷的面子上,”姜今依旧恹恹欲睡,眼角下耷,头发遮下来若隐若现能看见脸。“不过,这次你该给我交个底,沈蘑研究的那个「费洛蒙局域网」到哪一步了?”
金色的云霞坠落地平线,暮色如约而至,两人聊到剧组下夜戏。姜今插着兜送到门口,看见温光上了隋少星的车。
“废土重新变有意思了,是不是,达芬奇?”
“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