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改变附近的地磁场，候鸟迁徙感受到熟悉但是被人为更改的地转偏向力飞向第七区，正在啄食蝶群。”

暮擦着金发看了一会儿海面监控，“谁那么无聊？”

“你老爹醒了。”

附近没有比招摇山号质量更大的器械。

“弟弟，赶紧上去吧，回来一天也没去看他，白泽叔很小气的。”白泽在朗家父子嘴里的形象跟别人认识的大相径庭。

一股蝶群飞出海面回到顶层，机械体白泽和李桃花站在甲板上观看，晶体赤瞳映入混杂的彩蝶。

“哈，原来是小桃花叫醒的。”

“妹妹都是磨人精。”

李桃花找不见暮，又和阿依波塔确定过不是做梦，李星念让她去找白泽，李桃花一头扎进系统把白泽吵醒。白泽在小桃花手舞足蹈的叙述中勉强理解到一个事实:暮回来了。

再见不再是诅咒。

蝴蝶落满身，兽爪掌心蓝色蝶翼缓缓扇动。

不能与白泽对话。白泽听明离的话，但知道观察者之后只恐怕比朗元元执念更重。

“白泽！我哥回来了！”李桃花搂着白泽的胳膊摇晃。白泽掌心端着蝴蝶回室内，“暮，好久不见，”地磁场恢复，鸟儿们被引回正确的路线。

“有很多事不能跟我说。”

“你所知道的事一定会影响我。”

“我有执念，如果不能让我知道，永远别开口。我知道你回来了就好。”

暮撇着眉毛长舒一口气，白泽不愧是解语花，不会让人为难。母星本身驻守的观察者足够自制和温和。

朗元元说「神明守墓者」是永远作用于母星拘灵矩阵的秩序守护者，五个字的代号说明他的观察造物能力低，但职能和所有观察者一样。只要有这样一个秩序系观察者存在，被观察的系统就会稳定。

潘多拉组织想破坏母星拘灵矩阵就要拔除作用于拘灵矩阵的观察者。人要挑战真神了。

“潘多拉组织只知道外星人，不知道观察者。他们理解的「神」就是外星人和勾结外星人成为星球饲养场管理员的反人类罪犯。”

“理解的也没错，”以人类的立场仰视理解，除了观察者不是人类或任何物质存在以外，基本上全对。

“有没有感觉很为难？其实潘多拉也是站在人类立场上考虑，不算坏人。”

“为难潘多拉组织不好，为难自己更不好，怎么做能让星球社会平稳运行就怎么做，先让人活下来再想。”暮不想思考宏伟的命题，饿着肚子的人想先填饱肚子，经常吃不上饭的人不会去想学习天文地理。

人是不可能为爱发电的，会饿死。先把母星的整体生态秩序恢复，再放任潘多拉组织研究他们的星河大海、宏图伟业去。

上一级观察者盯着他们，共情潘多拉组织岂不找灭。

“弟弟好坏哦”，朗元元对暮迅速接受且放任的观点表示欣赏，“更爱你了怎么办？”

“给我睡一睡怎么样？”

“滚。”

“我给你睡也行。”

“咱们家睡完就跑是传统，哥哥是想我离你远点？”

玫红色眸子暗沉一瞬，朗元元才不想，换了话题纠缠着暮要吃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