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得越久,就越会发现许多诡异的事情。不知道是否是自己太大惊小怪,还是说这些人早已习惯如此了。
花雪听过一个很有名的心理理论,就是凶手会多次回到犯罪地,来回味与欣赏。那天,她再次站在桥上时,看见了罗明泰。
他对目光很敏感,当下两人目光相接。她下意识地扯了扯嘴角,罗明泰的脸色很差。所以,这到底是个意外,还是有意的谋杀?而背后的目标,又是什么?
透过花雪的眼睛,她看见了这片无波的水面下翻涌起了暗流,一瞬间就颠覆了清澈。
和额娘用过早膳后,她便开始净手,洁衣了。花雪用手支着脑袋,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这位福晋古朴而严肃,一整天的时间大部分花在了烧香礼佛上。她好像不觉得有人会去害这样一个与世无争的人,“我还是不明白。”
她擦帕子的手一顿,“怎么了吗?”
花雪摇头,额娘看着她皱得极紧的眉毛,伸手抚平,“倒像是变了个人。”
“那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花雪望向她,哪怕此刻没有百分之一百的自信,她却知道自己绝不能退。
“自然是好的,以前好,现在更好。”
两人四目相对,彼此心里都流淌出一股暖意。花雪有些后悔自己自己的试探,太急于求成地知道一些真相,而忽略了他人的情感。
与这位夫人一日二食,从早到晚都沐浴在佛祖的圣光里。她的生活就显得丰富多彩了,以不变应万变。
没有任何人管的感觉非常好,早上她先做广播体操锻炼身体,再看看书,练练字,她可不希望自己成为一个文盲。下午就更好了,她要么就学点古代的琴棋书画,陶冶她并不高的情操,要么就坐在池塘边钓鱼,十分宁静舒适,要么就躺墙根的老槐树下,睡午觉。
一天,她正如往常一样躺在树下的时候,阳光穿过纷繁的树叶,被切割成不规则的形状,空气里都氤氲着温暖的离子。睡梦中苏醒,一下就对上了一双乌黑的眼睛。还没冒出Who are you 的想法时,她便大声地喊:“你别动,千万别动。”
十岁左右的小孩子,好奇地看着她忙前忙后地抱出许多棉絮与被褥,脸像猴屁股一样,逗得他哈哈大笑。
“你跳下来吧,我接着你。”少女用力地张开双手,露出笑容,来示意这里真的很安全。
小孩子看看推成小山的被子,又看看她脸上的汗水,鬼使神差地跳了下去。花雪被撞了个跌咧,他想这个怀抱和想象中的一样温暖。
“你是谁家的孩子?”花雪松开了他,面对面地坐着,有些严肃地说道。这小的孩子爬那么高,怎么也没有人看着。
小孩子有些失落地叹了口气,“十四。”
后来,某个人多想再次穿越时光,回到最初,再次拥抱她。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西风悲画扇。
花雪有些好笑地看着他,十四是一个长得非常好看的宝宝,眼睛又大又圆,皮肤像牛奶一样白,比自己的皮肤还要好。她有些羡慕嫉妒恨地摸了一把,嘴上还是严肃道:“你家里人在哪?我送你过去。”
“就在不远处,我认识路的。”
附近的,难道是邻居?
“我能在这里玩一会儿吗?”十四站了起来,边环顾四周,边问道。
“这,,,”花雪有些为难,但还是答应下来。毕竟她也有些无聊,“就一会儿哦,马上姐姐亲自送你回去。”
他开心地笑了起来,眼睛完成一个漂亮的小月牙,太可爱了。花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萌化了,“来来来,小十四,今天姐姐带着你玩。“
考虑到十四的年纪,花雪选择了一个老少皆宜的游戏,你画我猜。
第一轮,十四画了一个圈,又点了几个点,一副大作就完毕了,脸上是显然易见的得意。花雪立马答道,“芝麻饼!“
十四小嘴一瘪,她只感到压力山大,“糖饼?“
这次的回答显然也是不对的,花雪只好向十四求情,“哎呀,十四太厉害了,画的东西姐姐实在猜不出,不如告诉姐姐,作为交换,游戏结束后,我给你唱支歌,怎么样?“
“蚂蚁吃饼。“
花雪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只怕没把你怎么这么厉害也写在脸上了,心里却充满悲催的泪水。
很快就有人为花雪出气了,“哈哈哈哈,这算什么蚂蚁吃饼。“,一阵嘲笑声从后面传来,花雪就这样看着,从院墙外面飞进来3个人影。
“要不你们做个自我介绍?“花雪的脑子突然有点懵,十四却一把冲了过去,抱住中间的人就开始撒娇,”八哥,九哥笑我。“
八哥?八哥不是一种鸟吗?服了,她这时候的智商怎么能这么掉线。“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