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这就是你想要和彭格列做以交换的事务吗,春廊。”
reborn坐在会议桌前,看着面前的茶点,又看了眼四周不知何时出现的结界,摸摸下巴,相当淡定地接过春廊递过去的咖啡,喝了一口。
“嗯,”春廊抬眼看向对面的小婴儿,漂亮的眉眼如同潭水一般,让人看不清其中的深浅,“我相信,以彭格列的实力,这件事,几乎不值一提,不是吗?”
“这倒是的确,但你为什么不等纲吉成为了十代目再提呢?以蠢纲的个性,你所求的也不是什么无理的诉求,他肯定会同意的。”
“这个么,”春廊轻声笑了一下,用指尖挠了挠脸,“您就当是,我这个做哥哥的,不愿让这份感情,又掺和进了什么。”
虽然当他向reborn发出下午的这趟邀请,就已经是在拿着他和沢田纲吉过往的感情做筹码了。
但人活世上,总会身不由己。是输,是赢,皆在一念之间。
“你倒是也不怕,我直接告诉蠢纲,算了。”reborn压了压帽檐,跳下椅子,向门外走去,“这件事彭格列同意了,但希望你,不要把其他糟心事也跟着带过来。”
“那自然是不会的,reborn先生。”
春廊坐在软椅上,抬手解除了屋内的结界,脚下轻轻一滑,将身下的椅子转了个圈。一阵脚步声突然响起,厚重的窗帘被来者一拽而开。
“啊,下雪了呢,恭弥。”
“嗯哼,”云雀侧头看向走到窗前的春廊,皱了下眉,一把拿起一旁的大衣,披到春廊身上,嘴上也不忘跟着嘲讽几句,“怎么,和小婴儿聊上几句,就连气温都跟着忘了。你当你是什么铁人吗,春廊礼。”
春廊默默听从某人的“训斥”,裹好大衣,一声不吭,相当果断地……拉开了窗户,夹杂着雪花的寒风长须直入,一瞬间,云雀墨色的发丝都沾染上了雪花,整个人也在寒风的袭击下,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毕竟,不管有些人再怎么嘴硬,身体的本能依旧无法控制。而某个罪魁祸首,早在拉开窗户的一瞬间,便缩到了云雀身后,任由他一人直面冬日的力量。
“到底谁才是那个铁人啊,大冬天的,你刚从外面回来,还只穿着制服衬衫,这下知道冷了吧。”
“礼。”
“喵?”猫猫探头,下一秒衣领处便伸入一双冰冷的手,冻得他几乎整个人都炸毛了,“恭弥!”
“哇哦,看来某人也不耐冻呢,”云雀看着面前的应激猫猫,发出了一声轻笑的感叹。
门口,草壁身上套着厚实的黑色羽绒服,手里还提着热乎的关东煮,看着站在窗户面前,明明都觉得冷,却还要和对方怄气上几句,不争个谁更怕冷就不认输的两人,相当无语地把自己的手又往塞着热水袋的口袋里缩了缩。
委员长和小少爷,到底要吵到何时啊。明明您二位都是容易在换季时感冒进医院的主,何必要在这里五十步笑百步啊,我还是怕冷的,真的。
“草壁!”“副委员长。”
异曲同声的嗓音突然从草壁面前响起,草壁一脸懵逼地抬头,便看见刚刚还在争吵的两人已经气势汹汹地站在自己面前。
“你说,我们两个,究竟谁更怕冷,更应该多穿点。”×2
“……”
难道老天要亡我吗?
草壁往左看去,春廊眼睛都瞪得圆溜溜的,身上还裹着大衣,但一看就知道是云雀的衣服,毕竟春廊妈妈只会给他准备羽绒服,而非大衣这种不太实用的衣服。再往右看去,某种堪比北极的零下温度,瞬间袭来。
草壁默默把头转回中间,连嘴边叼着的草根都微微抖动,感受着一左一右的冰冷杀意后,在内心飞快地审视了一般得罪两人的下场后。
草壁索性两眼一闭,直接鞠躬,将提了一路,但还冒着热气的关东煮,双手举到春廊面前,“小少爷,这是委员长让我给您买的关东煮,委员长您的备用大衣休息室里还有,小的这就去给您取过来。”
春廊眨眨眼,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面前的飞机头便不知道消失到何处了。
“怎么跑得这么快啊,不过居然还有关东煮诶!恭弥恭弥,赶紧关窗户开空调,咱们坐下来吃啊!”
有吃的在面前,至于刚刚争论的东西……那还重要吗?
反正又不是什么大事,倒不如让他赶紧坐下来吃关东煮,毕竟刚刚和reborn的唇枪舌剑,可是相当的耗体力呢。
云雀无奈地叹了口气,相当熟练地关窗开空调,路过春廊的时候还不忘用指尖戳了戳他的脑门。
“把衣服穿好。”
“知道了知道了,你自己不也是嘛……”
这类的拌嘴几乎每隔上几天都会上演,草壁从一开始的胆战心惊,到后面已经麻木不堪了。正所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面对春廊的抱怨,他会叼着草根,一同当“应声虫”。面对云雀的杀气,他会默默捂好下巴,以各类给春廊带东西的借口火速撤离。但很显然,后者的危险度比前者要高上许多。
毕竟春廊一般不出手,但偶尔出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