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身子一抖，甚至没有回话，只是沉闷的立在那里，一点点的转身，把受罚的后背展向男人，在男孩就要屈膝跪下之前，斯内普一把抓住学徒的肩膀，强迫人转回身，“我需要解释，波特学徒。”

“Nothing，Master.”

男孩微微低头，沉闷的语气里像是压抑着什么，斯内普盯着学徒，在放任学徒沉默和要求解释之间抉择了几秒，决定不再放任男孩，“我命令你汇报今天一天的日程细节，波特学徒。”

“我早上翻看了三本书，分别是——变形课上麦格教授讲了阿尼马格斯——中午吃的牛排和——下午保护神奇生物课学的马身有翼兽——晚上——”

“够了！波特学徒！”斯内普的语气里带着警告的味道，男孩话语里的细节带着实在是太明显的刻意，让人没法忽视，“不要在这里浪费我的时间，如果你不想说，我们就用别的办法。”

男孩抬头看着男人，眸子里飞速的划过一些情绪，让斯内普愈发肯定了学徒今天有事情发生，却不清楚这突然冒出来的顽固是怎么回事，还没有来得及细想，男孩就开了口：

“为什么现在问？”男孩的眼里甚至积蓄了一点泪花，眼眸泛红的近乎嘶吼，“现在才来问太晚了——Master.”

学徒的忤逆实在是罕见，斯内普眼眸微沉，语气带着警告，“波特学徒——”

“我憎恨预言！”男孩抬高了音调，不管不顾的打断Master的话语，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吐露着内心的溃烂，“从我知道的那一刻就是！为什么？！为什么当年不问问我？！”男孩喘息着，带着前所未有的叛逆一瞬不瞬的和男人对视。

斯内普一时间没有开口，瞳孔微不可查的一缩，却更像是平常的一次眨眼，男人只是看着男孩，放任学徒自己去找回理智，沉默拉长了一切，却没有平复男孩的情绪。

失望的情绪一闪而过，男孩的表情近乎嘲讽，“总是这样，Master，您看，我告诉您又有什么用呢？！”男孩的喉咙里呜咽着咽下嘶吼，语气平静又克制，却像被强行压制了爆发的火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