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徒因为药剂的刺激而扭曲了脸,诡异的味道加上对伤口的灼烧,男孩眼角都泛起了红,却只是点了点头。
“你又在随意揣摩我的打算,波特学徒,”斯内普的语气里带着怒火,“我说过,今天不会处罚你,”男人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即使现在是午夜了,第二天已经开始了,怎么罚你也不是你自己来决定的。”灰色的睡衣让男人少了些白日的冷冽,但这份不足全被话语拉了回来。
“确实,波特学徒,学徒很少说谎,上一次有Master因为这个惩罚学徒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斯内普示意学徒把含着的止血消毒药剂吐出来,在给自己手部消毒后,指尖沾着药膏,借着魔杖尖的光,精准的涂在了男孩的伤口上。
已经被切割的快要成为一摊烂肉的伤口根本禁不住这样的刺激,学徒的喉咙里涌出了细微破碎的呜咽声,却还是强忍着没有合上嘴咬人,没有一点安抚,斯内普接着毫不留情的训斥着男孩,“但是这不是你照搬上次那位Master处罚方案的理由,波特学徒,你既然知道这个事情,那么,你也应该知道,那位Master最后因此被判了十鞭,当众行刑。”
学徒的伤口在涂了一层又一层药膏后终于愈合,斯内普借着魔杖尖的强光仔细检查着男孩的愈合情况,语气愈发不愉快,“血液羽毛笔上面有强制契约的黑魔法,波特学徒,你敢用这个写字,那么,今后每一次说谎,你都会再一次回味到今天的这份痛苦。”
斯内普的杖尖小幅度的在男孩口腔里划过那一道道泛白的伤疤,“你应该庆幸,波特学徒,这诅咒才刚刚落下,你只需要再回味一遍这种疼痛。”
男人抖动着魔杖,如同在进行一场精密的解剖,而手下的学徒就是一只没有被打麻药就被送到了手术台上的小白鼠,诅咒作用于灵魂,破除带来的疼痛却会比男孩刚刚给他自己实体上带来的伤害更严重,也更难以消除。
学徒在痛苦中绷紧到僵硬,只有眼角划出的两道微弱的泪痕显示着男孩承受的痛苦,斯内普却只是在这份配合下手腕平稳的操控着魔杖,“我建议你不要再随意揣摩我的打算,波特学徒,到了早上自有你该承受的处罚,你现在遭受的一切,也不能给你减刑分毫。”
治疗结束后就直接被人卷进了被子里的学徒看着Master,疼到麻木的口腔根本无法组织出一个音节,男孩睁着眼,看着Master转身坐到了餐桌旁。
“睡觉,波特学徒,至少在清晨到来之前,你还不会得到任何处罚。”
男人挥手熄灭了烛光,黑暗里,却还是听见学徒扯着破碎的音节,强行挤出来了回复,“Yes,Master. ”
男人气到冷笑,即使黑暗里,他也能看见学徒模模糊糊的剪影,男孩单膝跪在床上,俯身行礼,“波特学徒,现在,这种形式上的失礼与否,在你最近犯下的这些错误里,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斯内普的语气冷的可以冻结地狱,“躺下睡觉,波特学徒,我不想再看见你做出除此之外的任何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