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斯内普不能再认为一切正常无事发生了，学徒的脸色在几天之内变得苍白，整个人都有些恍惚，在男孩在一次训练里犯了一个极其基础的错误时，凌厉的鞭挞咒打的男孩一个踉跄，“你怎么回事？波特学徒？”

男人的话语里带着怒火，要不是他一直盯着学徒的训练进展，而是像别的Master一样只是把学徒扔在简单的监控咒下就去做别的事情，这种太过基础的错误根本不会在监控咒的监管范畴里，男孩会因为如此愚蠢的错误而给自己带来严重的没有意义的重伤。

男孩没有回答为什么，只是跪在哪里，单调的回复，“是我走神了，Master. 麻烦您责罚。”

凌厉的鞭子没几下就把不在状态的男孩打的晕了过去，也不知道学徒到底做了什么把自己搞得亏空到如此地步，斯内普在检查过男孩的身体后，被那糟糕的身体状态弄得直皱眉，也许昏迷沉睡是当下最好的恢复方式。

斯内普顺势给男孩放了个假，虽然是以昏迷状态放的。男孩在那里一直沉睡到傍晚都没有醒过来，斯内普坐在餐桌旁心不在焉的翻看着魔药典籍，视线却几乎一直都落在昏迷的学徒身上，神色不明。

然后，当晚，斯内普才靠坐在餐桌前一点点滑入睡眠没有多久，就被人用魔杖顶着脖颈惊醒了过来。

“波特学徒？”斯内普有些惊怒的看着眼前正拿魔杖指着自己的学徒，男孩的手因为契约的反噬而颤抖，却仍然固执的不肯移开。

斯内普有一瞬间差点以为自己还在睡梦中，这一切都有些太超现实了，去年，波特学徒还因为无法做到在训练场上攻击自己而被打到晕厥，而现在，才过去了几个月不到，男孩就能突变到哪怕被契约反噬到疼的浑身发抖都不肯放下魔杖。

这一切的转变毫无征兆，从哪个角度来看都太令人难以置信，但是事情就是这样发生了，一时间一室无言，男人和男孩沉闷的对视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斯内普静静的看着男孩，黑眸里满是探究，学徒的这份举措充满了未知，即使在这样的状态下不是一个找到真相的好时机，但是，除了探究，他似乎也做不了什么。自己培养的学徒自己清楚，在被人用魔杖顶着大动脉的当下，只要学徒想，他根本来不及做任何事情。

“Master. ”学徒称呼着男人，一如这么多年来的每一次问候，平淡又刻板，却生平第一次没有行礼，又过了不知道多久，男孩却再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盯着对方。

男孩的眸光在微弱的烛光下闪抖，斯内普莫名的有点想笑，也许没有什么真相，这就是未来的必然罢了，男人发自内心的想嘲讽自己，这就是他如今要面对的，这么多年的沉默与痛苦后，波特学徒最终选择了如此。

“动手吧，波特学徒，做你想做的。”男人的语气波澜不惊，仿佛被魔杖顶着脖颈的人根本不是他，斯内普感到有些疲倦，如果最后会变成这般地步，他没有什么可做的。

可是学徒什么也没有做，男孩唯一的反应就是在契约的反噬下表情变得越来越痛苦。

他又一次在学徒眼里看见了一闪过的红光，这不再可能只是光的反射了，斯内普一时间甚至顾不得顶着自己的魔杖尖，“波特学徒！”

迅速的站起身，几乎是意料之中的，学徒甚至没有对此作出任何压制，魔杖直接被带偏了指向，没有任何进攻性的魔杖被斯内普直接从男孩手里抽走，下一秒，学徒就如同被抽空了所有力气一样，直接闭上眼睛往地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