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口中那名鬼鬼祟祟的女子,不正是男扮女装后的陈兴,真是误会大了。
云蓉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心里的郁闷一扫而空,嗓音藏着笑:“我竟不知陈侍卫还有这种癖好。”
所以秦砚早就知道自己为何生气,还设个圈子等着她跳,他太坏了!
她怎么什么都瞒不过他,他啥都知道。
陈兴低着头默不作声,不敢直视他们打量的目光。
心里早就把秦砚全家骂了个遍,惩罚什么不好,非要他扮女装,还必须三日。
这就算了,还罚了一个月俸禄,难怪陆羽骂那么难听,骂得好啊,秦砚太不是个人了。
察觉到云蓉的视线一直在旁人身上,秦砚眼神一冷,命令道:“好了,你们退下吧。”
等他们走远,云蓉朝身边男子道:“你授意的吧。”
陈兴想说的话都写脸上了,不是秦砚还能是谁。
秦砚摸了摸她的头,说得极委屈,口吻暗示:“是啊,昨晚抱阿蓉去沐浴,被他看到了,所以只能这样保全我的名声。我就一张脸,当然要替阿蓉省着点丢。”
云蓉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眼波盈盈道:“那哥哥想要蓉儿怎么补偿?”
听到这话,秦砚露出一丝得逞的笑,语气有些严肃:“阿蓉答应我,以后生气不理谁都可以,就是不可以不理我。”
云蓉毫不犹豫点头答应了。
“阿蓉要是骗我,就罚你”,他刻意停顿了一下,附在她耳边调笑打趣,“一次不听,就亲一次,亲到听话为止。”
闻言云蓉想要反对,秦砚蹭了蹭她的脸,声音柔和带着诱惑:“难道阿蓉是觉得自己做不到,所以不肯吗?”
云蓉被他的举动弄得心口一颤,脱口而出:“哪有,我说到做到。”
奇怪,她明明不想那么说的,莫名其妙被他蛊惑了。
得到想要的回答,秦砚抿唇微笑道:“好。”
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才怂恿云蓉答应。以后他就有理由亲她了。
云蓉看着他别有深意的笑,立马明白自己上当了。
但如果她不那么说,秦砚肯定不会放过她,一定会缠着她说出他自己想要的话。
而且他挨的那么近,他呼出的热气每一丝都喷洒在自己的肌肤上,他们差一点就亲上了。
云蓉脸有些发烫不敢再想下去,说了正事:“我要进宫一趟。”
男人故意捏了下她的脸,轻声应道:“好,两日后再去,我陪阿蓉一起。”
秦砚望着门外,视线模糊起来。
他知道云蓉是想去干嘛,上一世她没有说过镯子的事。
重来一世,好多事都改变了。比如云蓉因为发烧失去的记忆也在慢慢恢复,还有谢家察觉到了。
云荆藏谢晚舟留给云蓉的镯子,难道镯子里有什么秘密吗?
想到这,秦砚冷眸微眯,他得去审一下云荆,那镯子不知道被他藏哪里去了。
在云蓉进宫前,他要找到给陆羽再还给她。朔月来访前,他还要交代许多事,才可以带阿蓉好好玩。
……
皇宫密室。
寂静漆黑的四周只有一阵诡异的脚步声回荡在耳边。
云荆虽看不见,但也能想象出秦砚脸上毫不掩饰的憎恶,居高临下藐视他的画面。
男人只剩下四肢,眼眸空洞死寂,身上数不清的疤痕,伤口只简单包扎了一下,还在往外渗血,身上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臭味,勉强吊着最后一口气苟延残喘。
比起前面几次的歇斯底里,云荆这次格外冷静。他不敢动,就连呼吸也只敢慢慢来,动一下身上的伤口就会开裂让人痛不欲生,当真是生不如死。
秦砚神色阴鸷,诡异的笑了一声,冷冰冰吐出三个字:“镯子呢?”
闻言云荆迟钝了好一会,随后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那是十四年前他抢过来的,谢晚舟擅长机关,那镯子中必定藏了什么。
他找了不少能人都无法解开其中奥秘,仿佛那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镯子,只不过精美漂亮一些。
他是不可能信的,就算解不开也要毁掉。但那玉镯无论怎么摔都完好无损。他没办法只能和栖梧宫一同封印起来。
下人把他嘴里的布拿了出来,云荆扯了扯嘴角缓慢说着:“呵,是清洛想要吧,那镯子早就被我摔了啊。”
秦砚讽刺一笑,不紧不慢拆穿着他的谎言,语气肯定:“是在栖梧宫吧。”
闻言云荆身子明显一僵,面部因痛苦扭曲了起来,嘴巴又被重新堵了起来。
秦砚就是这样给人希望又让人彻底绝望。他什么都猜到了还要故意来问他,单纯享受这种掌握一切的感觉。
见云荆这样,秦砚笑意加深,心里舒服多了,口吻冷峻:“陛下就不想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