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回来了?”纪念说话都磕巴了,明明她没做错,却心虚得像是被他抓奸在床一样。
纪念弯腰捡地上的裙子,乔京墨速度比她快,抢先一步,她触摸到男人的手背,又烫手的缩回。
乔京墨勾着肩带,打量纪念,他似笑非笑,“跟谁约会?”
纪念抢过裙子,她抓着裙子后退一步,“李仲柏,乔阿姨安排了。”
乔京墨看着床上挑选出来的衣服,似乎不太满意,他走进衣帽间,扯了几件出来,丢给纪念,“换上。”
也不知道乔京墨是有意无意,选的是显身材的,纪念扔回床上,“我不要。”
“为什么不要?”乔京墨挑眉,他步步紧逼。
纪念后退中撞到床架,退无可退,一屁股坐到床上,“我不喜欢。”
“李仲柏喜欢就行。”乔京墨拿起裙子,拉起纪念,往她身上比划,“这件不错,显胸大,据我所知,李仲柏喜欢胸大无脑的女人。”
摆明是在说她胸大无脑,纪念气炸毛,拽过裙子卷起丢边上,“他喜欢是他的事。”
乔京墨似乎没听进去,又挑了件大红色,深V领,隐约露沟,他对着纪念上下比划,“他前女友爱穿这种大红色,你穿这件,他没准喜欢。”
句句刺耳,没一句是纪念爱听的,偏偏乔京墨还一副认真帮她挑选的模样,她心里难受,更烦了。
纪念劈手抢走,她憋着一口气,“我不是他前女友,也不是学人精。”
乔京墨:“你不是喜欢他吗?”
纪念:“我没有。”
“那这些又是什么?”乔京墨扫了眼床上的衣服,他居高睨着纪念脸上的每一寸表情,他冷笑,“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跟李仲柏见面,真看上他了?”
“我——”纪念没法反驳,她的确在选周一跟李仲柏见面穿的衣服。
他的目光过于灼热,纪念都快被烫出一个洞来了,她心神紊乱,着急忙慌站起身,下一秒被那只大手推回去。
乔京墨双臂撑在她两侧,一张俊逸清润的脸几乎贴到纪念眼皮底下,鼻子抵着她的,“没话说了?”
他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纪念呼吸一滞,她心如擂鼓,起身奋力推开他。
乔京墨后退一步,迅速握住纪念的手腕,强行拽到身前,“在公寓睡不习惯是假,你有意躲着我,现在还想搭上李仲柏,是不是?”
纪念不住浮明区,她的确有躲乔京墨的意思,总觉得他们的关系不应该是那样,但跟李仲柏见面是乔夫人的安排,也是乔夫人的意思。
养恩大于生恩,纪家出事后,纪母抛下纪念飞往国外,她就一直在乔家生活。
住在乔家的这十一年里,乔夫人更是待她如亲生,吃穿用度样样俱到,给的零花钱只多不少。
乔夫人除了在某些方面严厉,其他方面,哪怕是亲生父母也未必能够做得到,也没那样的条件。
纪念学习差,乔夫人还请了名校老师到家里给她当私教,辅导她的功课。
为了培养纪念,让她不输于那些千金名媛,乔夫人在她身上花费不少心血和精力,给她报了舞蹈课、钢琴课、古筝课等一系列课程,还请了专门的私教,一对一,手把手教学。
纪念十一岁学的芭蕾舞,初学的年纪有点晚,刚开始学压腿那几天,她每天都疼得大哭,后来有次偷懒不去,乔夫人知道后,拿着戒尺追着她满院子跑。
逮住后,纪念被乔夫人狠狠打了一顿,屁股都打肿了,又饿她一顿,她老实了,也不敢再逃课了。
乔夫人物色的对象家境自然不会差,不管是哪个一个,纪念都是上嫁的那个,她不亏,至少下半辈子不用愁。
对于这一点,纪念很有自知之明。
纪念可以拒绝,只是她没有能拒绝的理由。
摆在纪念面前的,全都是乔夫人能给她提供的最好条件,没点身份背景的普通人连这种机会都够不到。
对纪念来说,她是不幸的,同时也是幸运的。
纪念心里憋屈,她想嫁的人这辈子都不会娶她,她跟谁结婚又有什么关系,他又不在乎,“是又怎样?如果李仲柏真像乔阿姨说的那样好,他又真能看上我,我为什么不能嫁给他。”
乔京墨凝眸,“难怪这么迫不及待。”
“李家有钱有地位,我没爹没妈,什么都没有,能嫁给他,怎么也是上嫁,不吃亏。”纪念赌气。
乔京墨:“我们睡过。”
纪念:“我当被狗咬。”
乔京墨眼中风暴炸起,他被激怒,低头粗暴吻住纪念,与其说是吻,还不如说是咬,狂热的,激烈的。
纪念舌头被吮吸得生疼,乔京墨发了狠,像是要将她拆吃入腹一般。
他们这是在乔夫人的眼皮底下胡来,实在是太疯狂,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