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做生意,李松柏更喜欢吃喝玩乐,但因为有李太太管着和压制,他只能算是半废,公司大业务轮不到他管,小业务倒是交给他练手。
李松柏很有自知之明,他清楚自己比不上李仲柏,也没有什么商业头脑,与其去争一些没用的东西,还不如摆烂躺平。
李太太气不打一处来,“知道自己差,你还不好好学,万一哪天你爸走了,李仲柏接手了公司,你连在李家的容身之地都没有。”
李松柏没有她的危机感,“妈,您别杞人忧天了。我跟李仲柏的确不是一个妈生的,但再怎么说都是亲兄弟,我们身上流着相同的血,您是他后妈,待他也不差,他不至于要把我们母子俩扫地出门。”
“人心难测,我怎么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凡事都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李太太这个后妈做得算是合格,至少表面功夫做到位了,但李仲柏毕竟不是亲生,她不可能全心全意栽培,不想养个背刺自己的白眼狼。
李太太有私心,她有心培养李松柏,偏偏这个儿子如同烂泥一般,扶不上墙,她是又气又恼,又无能为力。
病房外,男人握着门把的手收紧,随即轻轻合上半掩的房门,他转身离开,路过直立在走廊角落的垃圾桶时停下,将带来的水果篮放置在上面,高大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人来人往的走廊尽头。
听到敲门声,李太太出来开门,看到门口站着的乔夫人,她先是一愣,脸上瞬间露出笑来,“乔夫人,你什么时候回来?你这会儿不是应该在省外吗?快进来说话。”
李太太侧开身,乔夫人也不客气,她进来看到坐在床上精神还不错的李松柏,“感觉怎么样了?”
这话明显问的是李松柏。
“轻微脑震荡,再留院观察几天,医生说没事就能出院了。”李太太接过话,她倒了杯水给乔夫人。
乔夫人没喝,她握在手里,“昨晚怎么回事?”
李太太:“乔夫人,我电话里已经跟你说过了,是纪——”
“李太太,我没问你话。”乔夫人直接打断,她看向李松柏,目光询问。
乔夫人来得突然,李太太都没提前跟李松柏串好口供,两人要是说法不一致,那就真的露馅了。
李太太心急,她冲李松柏使眼色,“松柏,昨晚具体发生什么,你如实说就是了,乔夫人一向是帮理不帮亲,想必不会偏袒纪念。”
李太太一开口就给乔夫人戴了顶高帽。
乔夫人不吃她这套,“李太太,你不必给我扣高帽,我受不起。你电话里是说了,却只是说了一半,具体发生了什么,我要亲自问清楚。”
李太太嘴角的笑僵住,她脸色微变,强颜欢笑附和,“乔夫人说得是。”
李松柏铁了心要娶纪念,自然是要在乔夫人面前好好表现,“乔夫人,不瞒你说,昨晚是我不对,我一时色迷心窍,才会对纪念做出那种大逆不道的事,她打我是应该的。”
此话一出,李太太两眼一黑,哪壶不开提哪壶,他怎么还上赶着承认,“松柏,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明明是纪念对你——”
“妈,您不用替我辩解,我在现场,没人比我清楚。”李松柏无视李太太眼里的急切,继续往下说:“乔夫人,实不相瞒,我真的喜欢纪念,只是喜欢的方式不对,但我今后一定改。”
面对这么个油盐不进的儿子,李太太都快气死了,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不成气候的玩意,没有上进心,怎么还能指望他给自己养老送终。
乔夫人是来算账,谁知道李松柏不按常理出牌,意外的承认了,她脸色不大好,“既然相亲那晚你没去,如今又变卦,你这是什么意思?存心把乔家耍着玩是吗?”
“乔夫人,相亲那晚我确实去了,只是认错了人。”李松柏说的实话,他那天的确不知道纪念就是李太太介绍的相亲对象。
“你真的去了?”乔夫人质疑李松柏话里的真实性,纪念说过他没去。
乔夫人更倾向于纪念说的话,她没必要骗自己。
“去了,我敢保证,那晚我还跟松柏通了电话。”李太太抢着搭话,那晚李松柏告诉她,纪念跟另一个男人勾搭,她记得很清楚。
乔夫人:“你要真去了,又怎么会认错人?”
李松柏:“因路上堵车,我晚到了十来分钟,还把穿着白裙子的女生看成纪念,那女生与男友亲热,我以为她交了男朋友,一气之下就走了,并没有进去打招呼。”
末了,李松柏又说了句,“乔夫人,您要不信,大可以叫人去查那天的监控。”
李松柏的话真假参半,反正没人知道,纪念只知道他没去,不知道他那会儿人就在餐厅门口了。
乔夫人:“真假我自会查清楚,昨晚京墨打你——”
李松柏:“那是我活该,大哥教训得是。”
李松柏脸皮是真的厚,他跟纪念还处于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他就先熟稔的喊一声大哥了。
“大哥?”乔夫人皱眉,似乎也不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