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经理不禁嘘嘘,这纪念还真是低调,有那么大个靠山,她竟然能做到避而不谈,不吹嘘,不狐假虎威。
李松柏打量他,“你怕了?”
纪念跟乔家沾亲带故都谈不上,经理不认为乔家会为了她跟李家闹翻,“小李总,你说的哪里话,有你在这,我怕什么。”
两人碰了杯,经理似乎想明白纪念不肯跟李松柏吃饭的原因了,“小李总,我说句不怕得罪你的话,纪念对你没意思,她要真想跟你有点什么,今晚不会多次拒绝我,我看她的目标大着呢。”
李松柏皱眉,“你这话什么意思?”
经理大着胆子猜测,“纪念只是寄养在乔家,一个半点血缘关系都没有的外姓人,她与乔公子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两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对他有想法也正常。”
李松柏下结论,“你是说,纪念有可能喜欢乔京墨?”
“这谁也说不准。”经理点头,又继续用常理分析看问题,“小李总,不是我多想,你条件这么优秀,别的女人是想嫁的都没机会,纪念又是那种小门小户出身,能嫁给你是她的福气,那是她祖坟冒青烟,那是她上嫁。她却不想和你来往,明显是想找比你更好、更优秀的人,而那位就是乔公子。”
李松柏是个心高气傲的人,他可以看不上纪念,但绝不允许被纪念挑拣,她没资格,也不配。
“是吗?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李松柏皮笑肉不笑,经理看了,他都觉得瘆人。
——
纪念坐在床边翻看相册,听到大院传来车声,她放下相册跑到窗前探头一看,见男人从车上下来,她立即跑回去,快速关灯爬床。
察觉到纪念的视线,乔京墨抬眸看上来,窗前闪过一道身影,紧跟着房间暗了下来。
看到乔京墨回来,方姨很是意外,“二哥儿,最近公司不忙吗?你倒是回来得早,还很勤。”
乔京墨脱外套搭臂弯,“方姨,你说得对,人就是要多休息。”
方姨以为他听劝,倍感欣慰,“二哥儿,你明早想吃什么?我叫他们准备。”
“照常准备就行,她呢?”乔京墨明知故问,“又去学校了?”
方姨笑了,“没有,还在呢,说是跟学校请了几天假,这几天都会待在家。”
“请假?”乔京墨脚步一顿,他重新站定,抬头看楼上。
方姨奇怪,“对,纪小姐没跟你说吗?”
“她睡了?”乔京墨心里跟明镜似的,他都看见了。
方姨说:“还没呢,我刚才端水果上去给她,她抱着相册翻着看。”
纪念躲在被窝里,她听着走廊的动静,脚步声从远及近,出乎意料的,没有丝毫停留走过去了,她不由得松了口气。
纪念打开床头灯,走廊的脚步声再次响起,似停在她房间门口,她快速熄灯,下一秒敲门声起,“扣扣扣”,连敲三次。
纪念逼着眼睛不做理会,这次打定主意,不管乔京墨怎么敲,她都要假装睡死。
乔京墨又敲两次,“开门。”
纪念眼睛紧闭,她双手捂着耳朵,说什么都不开。
她在躲着他,乔京墨清楚,“你再不开,我跟方姨拿钥匙。”
“等等!”纪念装不下去了,她鞋都没穿,打开灯,来到门后,她抓着门把手,想到今早方姨说的话,最终还是没打开,“说吧,什么事?”
“开门。”乔京墨仅有的耐心都快耗完了。
纪念转身背抵门板,她垂眸盯着脚下,“我们不该是这种关系,既然这件事是我先开始,那就由我来结束吧。我今天认真想过了,也做了决定,我该试着去接受别人。”
其实,纪念还有一句不敢说出口,那就是——我要放过自己,试着不去喜欢你。
名份和爱情,乔京墨都给不了她,纪念也不想保持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在乔夫人还没发现之前,断了对谁都好。
纪念等了好一会儿,门口的男人都没说话,脚步声起,他下楼了,随后车库里传来车子发动的声音。
他默认了,纪念心一抽,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
纪念想放弃这段危险关系,又舍不得乔京墨对她的好,苦中带甜,会让人上瘾,她很矛盾。
接下来连着三日,乔京墨再没回来过,似乎真的要跟纪念断了。
这天,纪念接到了乔夫人的来电,“乔阿姨。”
乔夫人正准备陪乔永邦出门,她开门见山,“李太太邀请我参加李家的酒会,我人在外地,你就替我去一趟,我会叫人把晚礼服送到家里。”
纪念一直都是陪同乔夫人出席,一想到她自行前往,她打退堂鼓了,“乔阿姨,我一个人不太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