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神经紧绷,余光扫向旁边的乔京墨,他举止优雅的吃着早餐,沉着应对,“最近事多,睡太沉了,没听到。”
乔京墨面不改色,说得跟真的似的,一旁的纪念听得一愣一愣,她要是不知情,她都要信了。
睡太沉?
谁睡死,乔京墨都不可能睡死,纪念怀疑他压根都不用睡,哪有人精力旺盛成他那样,逮住机会就使劲欺负她。
纪念清楚记得,在洗漱台前,乔京墨更来劲了,在她受不住,双腿打颤时,他咬着她耳朵低声说:“你现在是喜欢站着、侧着、趴着,还是躺着,不管你选什么,我都会满足你。”
纪念身体是软的,她双手扣着洗漱台边缘,试图稳住身体,说话都不连贯,“我都不选,也都不——要……”
他笑得邪恶,“我还是喜欢你诚实的样子。”
脑海里自动浮现一系列的画面,他的声音似乎就在耳边,纪念脸热发烫,为掩饰不自在,她低头假装吃饭。
方姨“哎呦”了一声,“二哥儿,工作再重要也没有身体重要,你别光顾着忙,多注意休息才是。”
乔京墨“嗯”了声,他没再搭腔。
纪念偷瞄乔京墨,他神采奕奕,明明做那种事,大多数时候享受的人是她,他在卖力,结果看着比她还精神,这不科学。
他们有过三次亲密关系,前面两次是在酒店,这次是在老宅。
三次下来,乔京墨一次比一次□□,或者这次在乔家,那种偷偷摸摸的背德感和刺激感,刺激着他全身都在发麻发胀,做起来更加肆意、疯狂了。
这段时间,乔夫人没少给乔京墨物色新对象,这个不行,那就换一个,她想在年底把婚事定下来,最好是能结婚。
方姨清楚,乔夫人是想抱孙子了,乔家人丁单薄,到了乔京墨这一代还是单传了,家里多添个人,多份热闹。
方姨继续说:“二哥儿,忙归忙,你得先学会照顾好自己。有句老话说得好,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身子骨硬朗,那比什么都来得强,你不能本末倒置。”
“方姨,您放心,我身体很好。”乔京墨桌子底下的脚碰了碰纪念,他侧头问,“你说呢?”
纪念认真埋头苦吃,被他突然一碰一问,直接呛到了,她抑制不住咳出声。
乔京墨蹙眉,抽几张纸巾给纪念,她拿过捂住嘴,转身咳了起来。
乔京墨自然的伸手拍她的背,用长辈的口吻说:“毛毛躁躁,这些都是你的,没人跟你抢,慢慢吃。”
这什么话,她又没有狼吞虎咽,纪念眼神控诉乔京墨,全怪他乱说话。
两人背对着方姨而坐,方姨看不到他们眼神交流,她没有多想,在她看来,那就是哥哥在关心妹妹的温馨画面。
兄妹俩感情不错,方姨欣慰的笑了,又去忙其他的活。
方姨一走,乔京墨上半身倾向纪念,嘴唇几乎贴着她的耳朵,“我身体好不好,你最清楚了。”
温热的呼吸撩过纪念的肌肤,她整个人都要被电麻了,又怕被方姨现场抓包,她猛地站起来,反应过大,导致椅子滑出数寸,发出一道“刺啦”的刺耳声,椅子没有倒地。
方姨闻声赶来,“出什么事了?”
纪念站在原地,“我——”
“没事,我说了她两句,她不高兴了。”乔京墨眼里带笑,那是哥哥对妹妹的无奈,他起身抚着她脑袋,“人小,脾气倒不小,我去公司了,你吃吧,多吃点。”
乔京墨拿了外套,方姨催促纪念,“纪小姐,送送二哥儿。”
乔京墨原地驻步,他望着纪念,似乎是有意在等她送。
纪念不情愿,斟酌几秒,主打一个实话实说,“两步路的事,还用得着送吗。”
兄妹之间,没有不斗嘴的,这很常见。
“兄妹之间怎么还闹别扭,你送回来再吃。”方姨扒拉纪念,想试图把人拉起来,她非但不肯配合,索性坐下来了。
纪念硬气一回,“我不去。”
约莫是乔京墨今天心情好,没跟她计较,“让她好好吃饭,不用送了。”
出了外面,乔京墨接到徐程的电话,“乔总,我亲自跑了一趟,昨天的监控视频已经被删了,目前还没查到是谁授意。”
乔京墨脸色阴沉,“继续查,把人找出来。”
在他的眼皮底下,敢欺负他的人,长胆子了他。
方姨拉开椅子,她坐纪念旁边,“纪小姐,你看看二哥儿对你多好,你都跟他犯犟了,他都没说你半句不是,待你好得像亲妹妹一样。”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亲妹妹”三个字刺得纪念心口一疼,她心不在焉的吃着早餐,“我又不是他亲妹妹,他也不会是我哥哥。”
方姨会错意,以为纪念想成为真正的乔小姐,而不是没有血缘关系的纪小姐,差一个字,身份就是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