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冉冷笑一声,报复心起,“没事,后面还有机会,那就慢慢想吧。”
几圈过去,时珩转到的总是纪宁,问他,“纪特助有喜欢的人了吗?”或是“纪特助为什么来沈氏工作?”
纪宁都不回答,喝酒领罚,宋冉也针对起他来,每次都转到他面前,问题更是尖锐,“纪特助怎么看待职场潜规则啊?”,“纪特助有没有不择手段过?”
一番下去,纪宁喝酒最多,足足喝了五杯,几滴酒液顺着下巴流下,他反手抹了一把,“该我了。”
瓶口停留在沈容臻面前,纪宁在这个游戏里第一次开口提问,她抱臂看着他,有点警告的意思,怕纪宁这个时候犯病,果然怕什么来什么,纪宁没头没尾问了一句,“真有那么差劲吗?”
都过去了快一个小时,居然还在意她那句话,沈容臻想回一句,“差劲,差劲极了。”但她真怕纪宁疯起来不顾脸面,那点事在下属和合伙伙伴面前丢了丑,沈容臻轻咳一声,耳尖微红,“还……行吧。”
纪宁忽地笑了,宋冉有些莫名,时珩眸里的冷淡加深,骨节分明的手端起酒杯,饮了一口,“该我了吧。”
时珩说自己从未玩过这个游戏,但玩起来倒有几分老手的样子,准确无误地对准纪宁,问他,“纪特助,有暧昧对象吗?”
纪宁和时珩对视着,最后还是没有回答,低头喝酒。眼看纪宁喝的酒越来越多,即便度数并不高,但沈容臻担心他撑死,笑着替他解围,道:“这游戏也没什么好玩的,你说是吧?”沈容臻看向了宋冉,似乎她敢说一句不是,这个月奖金都不必领了。
宋冉讪讪道:“问题都没什么新意,的确是……”
时珩却突然接话,“沈总的意思是,还可以问的更直接一些?”
时珩话音刚落,纪宁就离席而去,似乎要吐了,沈容臻看着纪宁离去的身影,她又不迟钝,意识到这两人联手整纪宁,偏偏那人倔得要命,瞎编一句都不会,把自己喝成这个德行。
人总会不自觉怜惜弱小,沈容臻心里这样想,笑着同时珩道:“只是觉得一直喝酒也没什么意思,不如简单聊聊天吧。”
时珩勾唇道:“好啊。”
许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宋冉只觉得时珩笑里藏刀,她暗自揣测几人关系,又觉方才自己上司那层警告和维护太过明显,恐怕时珩早就看出来,但不管时珩怎样,眼下上司不爽了,自己也要站队了。
宋冉主动缓解气氛,想着时珩留学美国的经历,应该不是什么老古板,问了一个时下探讨较多的两性话题,“时总怎么看待婚前同居的事?”
时珩笑道:“我是信教徒,信奉禁欲主义,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也尊重别人的生活方式,只律己不律人。”
沈容臻也笑了笑,对时珩这话也不怎么上心。
时珩说完,纪宁也刚好回来,估计是用冷水洗过脸,还有未擦干的水珠,脸色倒是好了很多。见几人看着他,似乎还没明白状况,“要喝酒吗?”
沈容臻皱着眉头,吩咐道:“你不许喝了。”
时珩又投来一眼,“沈总很是关心下属啊。”
沈容臻笑了笑,“既然出来喝酒了,哪还有什么老板和下属,大家都是朋友。”
宋冉还没被那点酒精麻痹,不敢跟老板做朋友,笑着应和,“沈总一直都很关心我们。”
时珩伸着一双长腿,靠坐在沙发上,也跟着关心起来,“纪特助还难受吗?”
纪宁吐过之后,胃里不怎么舒服,而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始作俑者,他知道时珩在想什么,偏不让对方看见自己狼狈姿态,坐直了身子,“时总大概没怎么在酒桌上拼过酒,这些并不算什么。”
宋冉补了句,“是啊,纪特助酒量很好,常常替我们沈总挡酒的。”
时珩点了点头,“略有耳闻,我也的确没怎么喝过,一般都是我的助理替我挡着,我总觉得抱歉,他却说这是助理该做的事。不过今天既然出来玩,纪特助有些拘谨了。”
言下之意,选择是你自己做的,酒是你自己喝的,别在这没事卖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