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着像是夫人……”
“砰”的一声,他起身时无意间打翻了桌上的茶盏,茶水洒了一身,随后便往屋外走。
李宴接连唤他两声,他却好似并未听见。
他一路快步出门,直至见到了她的身影,才猛地停住脚步,犹豫许久,竟不敢再靠近。
阿幼浑身是血,一动不动地伏在烈风的背上,摇摇欲坠,好似真的没了生机。
李宴一边追着沈昭出门,一边问那衙役,“本王问你,可确定那人死了?断气了?”
细想后,衙役回说:“他看着像,小人一时着急,也忘了去仔细瞧瞧,兴许还没死。”
李宴翻了个白眼,说:“你这是上赶着找抽。”
他走的更快了些,得赶紧跟沈昭说明此事。
来到府衙门前,只见沈昭紧紧抱着阿幼,“去找大夫来!”他声音沙哑,几乎是拼尽力气才喊了出来。
衙役不敢耽搁,急忙去药铺请大夫……
夜里,阿幼被痛醒,见到沈昭的那一刻,她卸下了所有防备,明明与他的羁绊还没有那么深,却不知为何,在他面前,阿幼再也坚持不下去。
“沈昭,我好痛啊!”
断骨已被接了回去,伤口也被包扎完好,可是她好痛,撕心裂肺的痛,这血肉之躯,全靠求生的念头撑着,此刻知道自己平安了,这痛便愈发深刻。
沈昭微微一顿,他手中端着药碗,汤药在碗中缓缓晃荡。
阿幼见他低头静静地看着那碗汤药,却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药碗的温度渐渐褪去,指尖被烫的泛红,他开了口,“喝药吧。”
沈昭扶她起身,汤药温热,却很苦,阿幼老老实实的喝完,她也想快些好起来。
喝了药,沈昭又问她:“还痛吗?”
阿幼靠在塌边,与他四目相对,“痛啊!哪能……”
温热的触感将她的话语湮灭在口中,这一吻来的突然,她什么都没反应过来,瞪大了双眼,也不知该做些什么,该如何做。
触碰她柔软的唇角,汤药的苦涩瞬间弥漫唇齿。
片刻后,他停下来,抵着她的额头,“痛吗?”
当然痛了,他又不是神仙,哪能亲一下就不痛了……
阿幼紧张地呼吸,连声音都带着止不住地紧张,“你就欺负我现在受着伤,反抗不得。”
又是一吻落下,现在她说什么都没用,他早就想这么做,他不要做什么正人君子,趁人之危又如何?此刻只要她。
沈昭吻的愈发深入,唇齿纠缠间,全是霸道的索取。
阿幼被他的疯狂吓到,不住地后退,她又羞又怯地威胁着:“你若再这般,我就咬你了……”
沈昭抬手环住她的身子,将她拉近几分,勾起她的下巴,蜻蜓点水般吻了她的唇角,又在她耳边轻声说:“随你。”
阿幼变了脸色,随后,他再次纠缠上来,他的吻是那样的动情。
阿幼回过神来,尖利的齿咬在他的下唇,先是厮磨,而后猛然用力,铁锈味瞬间弥漫,覆盖住先前苦涩的药味。
沈昭并未躲闪,也没有因此停下,他抱的更紧了些,逼的她退无可退,却又刚好隔过她的伤处。
她身上的每一寸伤,他都亲眼见过,没有人比他记得更加清楚。
血腥味勾起他的回忆,他仿佛又看见了阿幼满身是血,自马鞍上坠落的情景,那一刻的恐惧,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你咬得更狠一些吧,我陪你一起痛。”
心弦拨动,阿幼承认自己定力不够,她抵抗不了他的主动、他的撩拨,她想放纵狂欢,哪怕是痛中作乐……
这一次,她主动纠缠上来,攻城略地的吻他,沈昭也不甘示弱,两人的节奏完全乱了,却都是狼吞虎咽。
许久过后,他们额头相抵,皆是气喘吁吁。
阿幼问:“就这样吗?”此刻,那股瘾被勾起,她想要的更多,不止是这一个戛然而止的吻,比之当初的入骨绵,现在心中的念头更加难以平息。
沈昭吻了她的额头,把她轻柔地抱在怀里,“是谁方才喊痛来着?等你的伤好了,我们再……”
阿幼仰头在他脖颈上咬出了牙印,“你这个混蛋,要是我也有你这样的定力,何愁成不了事?”
“不必激我,方才是失而复得,情难自禁,你伤好之前,我不会再这样了。”
阿幼冷哼一声,说:“那你离我远一点。”
沈昭低头看她,指尖摩挲着她的脸颊,改变了主意,低声问她:“要我帮你吗?”
“怎么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