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殿堂中高悬灯彩,一室暖香。
重重帷幔中,魏长沁支着脑袋,听桐君抚琴。
许是氛围太过暧昧,这琴声竟也变得可以入耳了。她假意沉醉,心中暗骂自己的眼光太差,只看他长得不错便挑进了府。
“公主觉得如何?”一曲奏罢,桐君十分满意自己的表现,媚眼如丝地看向她。
她喝了口白水装作饮酒,硬着头皮夸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不愧是我的桐君。”
桐君贴着她坐下,在她耳边呢喃道:“公主既然满意,不如多陪桐君一会吧。”
“嗯,这是自然。”魏长沁等的就是这句话。
她这段日子每天都来,却次次都找借口在气氛最浓时离开,想必有人已经按耐不住了。
桐君得了她的应允,手上的动作愈发不安分,一开始揽着她肩膀的手也逐渐下移,停在了魏长沁的腰肢上。
二人有说有笑,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公主…”桐君贴心地为她夹菜,斟酒,很快她准备的那瓶白水就见了底,“公主海量,桐君这就去拿酒。”
魏长沁扶着脑袋装醉,出门前她用酒熏燎了衣裙,一身都是浓烈的酒味,否则还真露馅了。
她来之前没有告诉任何人,不过待会儿孟听寒去请安时见自己不在房里,应该会找来吧?
桐君这儿的酒烈得很,上次喝了几杯后走路都费劲。只怕这次的酒里会被他下药,自己可千万不能多喝。
魏长沁捏紧手心,才发现手中已经出了一层薄汗,手压在大腿上,摸到贴身藏着的短匕后,才稍稍安心了些。
能拖便拖吧,实在不行只能用刀了。
不消时,桐君便笑吟吟地端来了酒。
“公主,此酒名为梅花酿,是采来梅花枝头雪,与花瓣一起,封存一年酿制的。”桐君刚一坐下,便急不可耐地想给她斟酒,却被魏长沁拦住了。
魏长沁靠在他肩头,双颊通红,醉眼迷蒙吞吞吐吐地道:“桐君,我已经醉了,喝不下了。”
“公主刚刚自斟自饮,都未与桐君碰杯呢。”桐君见灌酒不成,便倒了两杯,总之是无论如何也要让她喝下。
眼看装醉行不通,她只能硬着头皮喝一口,含在嘴里伺机吐掉便是。
琉璃杯盏相撞,发出清脆之声。魏长沁将杯中酒喝尽,在袖子遮挡下,又吐了大半回杯中。
这酒辛辣非常,呛得她咳嗽起来。
“公主,怎么了?桐君给你拍拍。”桐君一手拍她的背,一手覆在她心口给她顺气,怎么看都是十足的不老实,“公主可好些了?”
明明只被呛了一小口,可脑子已经不甚清明了,若不是她留了个心眼,当真不会觉得这酒有什么问题。
桐君见她眼神迷蒙,双颊绯红,光是坐着就已经支撑不稳,知道是时候进行下一步了。
魏长沁倚着桐君装醉,眼中水波粼粼,眸含春水,任谁能忍住?
她嘴里呢喃着又热又渴,扯开领口,露出雪白的肌肤。
桐君扶着她来到软塌,魏长沁便倒在榻上装睡,全然不设防。
桐君正细心地褪去她身上的衣物,动作轻柔,生怕惊扰了长公主。还不时在她身上啃咬,留下几个牙印。
魏长沁真想立刻马上把他掀翻,可如果现自己暴起,他还是有理由可以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