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愣了愣。
日暮西虽然平时也亲近他,但露出这种乖巧甜糯的笑容,更多是小的时候。
这几年上了高中,她的性格成熟了不少,这种乖巧撒娇一样的状态越来越少了。
今天这是什么情况?
诸伏景光下意识的应声,声音柔和的拉着日暮西坐下,心不在焉的想着难道幼驯染和西酱相处的还挺好?
但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注视着日暮西那明显异常的状态,降谷零的心情不禁好转了许多。想到那积压了七年的闷气即将在今日释放,他的眼中甚至流露出了一丝喜悦。
为了便于日暮西之后的行动,降谷零紧随其后,并坐在了日暮西旁边的座位上。
降谷零落座的声音惊动了日暮西,日暮西转头看去,金发黑皮的身影撞入了她的眼睛里。
瞳孔紧缩,日暮西的脸色急速变化。
降谷零大喜,等着日暮西扑过来,当着她两个好友和景光的面对自己做出非礼的动作。
然而,下一刻,随着日暮西的一声惊叫,她整个人躲到了景光的身后,身体轻微地颤抖着,对着降谷零喊道:“你走开!离我远点!”
降谷零的笑容凝固在脸上,错愕与震惊交织,多种复杂的情绪在他的表情中轮番上演。
她竟然在害怕他?
刚刚走进包间的毛利兰和铃木园子看着这一幕也露出错愕的神色。
怎么回事?
诸伏景光看着日暮西的状态也是惊怒交加。
日暮西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小姑娘不说胆子多大,最起码不是什么懦弱胆小到会害怕颤抖的人。
昨天她对上普拉米亚的时候,都是直接上去刚,没有半点露怯,现在怎么能吓成这样?
是零对她做了什么?
只要想到有可能是零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诸伏景光就难以遏制心底的怒气。
他知道,幼驯染在组织的这些年行走在黑暗中,难免被黑暗浸染,学了些折磨人,或者让人生不如死的手段。
可他从未想过,幼驯染有可能把这些手段用在亲近的人身上。
“西酱,出什么事了?”毛利兰和铃木园子已经赶到了日暮西身边。
此时的日暮西眼睛后红了,眼泪几乎要掉下来,指着降谷零:“他要害我,快让他离我远一点,兰,我害怕!”
毛利兰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日暮西,一时心疼极了,把日暮西搂在怀里,转头面无表情看着降谷零:“西酱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对!”铃木园子也道:“兰的空手道很厉害的!”
她警惕的看着降谷零:“安室先生,你对西酱做了什么?”
降谷零感觉自己都要冤死了,他能对她做什么?他才是被下药的那个!
降谷零面无表情的看着还在毛利兰怀里发抖的少女,冷冷回了一句:“中午给她做了拉面,算做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