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就待着吧。”
常晞同纳闷,回过头来,笑着问道,“主上不高兴了。”
“那我从今以后只看你一人好不好。”
谌霜面色冷淡,耳尖微红,依旧淡然道,“我们和离了。”
常晞同:“我没答应。”
谌霜没继续说下去,转而道,“昨日那位冷家公子说邀我们前去冷家祠堂,你觉得跟冷师伯有关?”
“当然。”常晞同走到谌霜身旁,顺势坐在他腿上,双手揽他脖颈,笑嘻嘻道,“他们一个姓,再说了,他们还认识你。”
“给我下去。”
谌霜嘴上说着,但两手皆稳住常晞同的腰,生怕他不小心摔倒。
“不下。”常晞同故意道,“你以前是不是来过这儿,有没有认识什么姑娘。”
谌霜闻出别的味道来,但总觉得这几日的常晞同过于主动,完全不像之前亲近却疏离的模样。
他想问原因,可常晞同自己也没察觉到自身的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他眼眸低垂,抱紧常晞同,回答道,“我谁也不认识,喜欢的从来都是你。”
常晞同本想故意捉弄人家,但看谌霜如此真诚,便没了心思,要起身时,谌霜却按下他的身子,不许他起来。
“呃,主上你想干什么。”
谌霜抬起头,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好似抓住猎物一般,“你说呢。”
“等等等。”
常晞同被吓了一跳,像只泥鳅一样从谌霜怀中逃脱。
“开玩笑的啦,别跟我计较嘛,上次的伤还没好呢。”
谌霜失落片刻,便恢复如常,“明日还有事,早些睡吧。”
常晞同生怕他反悔,立即跑回自己房门前,回头道,“主上,好睡。”
随即,迅速回屋关上了门。
谌霜在他放门前待了许久,最终还是离开。一个月前把常晞同吓得不清,谌霜再不敢乱来了。
一个月前
冷氏祖屋
冷氏老族长拿着老花镜看谌霜,时不时点点头,不可置信道,“像,真的很像。”
“名姓也完全一致,只是样貌没怎么变化,这都多少年了。”
冷氏亲族纷纷问道,“大爷爷,这位小哥是我们家的人?”
不怪他们疑惑,这种人家在外私生子多了去了,老爷子这么大年纪有一个私生子很正常。
老爷子杵着拐棍甩他孙子一棍,“混账东西,这是陈先生,给我跪下。”
大孙子无可奈何,只好跪下,谌霜劝道,“不用跪,先起来吧。”
老爷子摇头,也随着他孙子跪在地上,恳切道,“我小时候得了怪病,多亏陈大夫帮我治好,没有陈大夫,哪有今日的冷楚楚啊。”
“这,老人家你先起来。”
谌霜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老人家扶起来,询问道,“你是说,你见过我。”
“是啊,我妈带你来看我。”老人家娓娓道来,“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在我五岁的时候,生了场怪病,我妈本是军医,但凭借她的人脉和医术,对我的病情束手无策。”
“但有一天,她带回来两个人,一男一女,两人穿着跟我们都不一样,有点像古装剧里的衣服,但又不一样。”
老爷子扯到别的地方去,“就是陈先生您和您的妻子吧。”
“妻子?”
常晞同冷哼一声,吓得谌霜立即反驳,“我怎么可能有妻子。”
“有。”老爷子笃定道,“她很美,和我妈有点像,跟姐妹似的,就是有一头银头发,老漂亮了。”
“敢问老人家,你母亲的模样我方便看吗。”
“这……”冷楚楚有些为难,“实不相瞒,我母亲留有遗言,将她生前所有照片烧毁,她走时我才五岁,我爸爸也在去年去世,所以……”
谌霜:“老人家,我有一个请求。”
“陈先生请说。”
谌霜:“我想看你的记忆,关于你说的那位银发女子和我的事。”
“是这样的,我失去一些记忆,所以想看看当年发生了什么。”
老人家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道,“肯定是陈夫人走了,陈先生很伤心把她忘了,你以前对她可好了,眼睛总是长在她身上。”
“停。”谌霜强行打断,“不用说这么细,我自己看就行了。”
冷楚楚老人笑道,“可以,不过我得跟家里人商量一下,一个月后先生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