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洛川起身来走到仲清南边上:“小清，你去跟姜姜坐吧。”

仲清南还有些不解，“啊？”

陆青北也看了过来，洛川:“她有悄悄话要跟你说呢。”

“哦。”仲清南把手机装上站起身走了过来，“说什么？”

姜雯拉过她的手笑道：“没什么，就想跟你坐。”

“往那边点儿。”洛川推了下陆青北，那人往旁边挪了一点继续看着手机。

洛川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伸长脖子瞅了一眼，陆青北却躲了一下没让他看着。

“跟谁聊天儿呢？”

陆青北把手机扣在桌上，冷淡道：“你别管。”

“啧。”洛川白了他一下突然想到什么拿出手机来发了条消息过去，然后怼了怼陆青北，“哎，看手机。”

“不能直接说吗？”

“快看！”

他把手机拿起来，微信上有一个新消息，他点进去看，瞬间紧张了一下。

【洛川：你俩是不是已经好了？】

“没有！”他大睁着眼睛低声喊。

【洛川：真的？我咋不信呢？】

“你爱信不信？”

【洛川：那我问小清了？】

陆青北更气愤了，“你别太过分！”

姜雯看着对面两个男人笑了笑，陆青北这是怎么了，连脸都气红了。

“你俩说什么呢？”

洛川把手机放下，“没说什么，就说他和...啊！”

陆青北抬腿踩了他一脚，抬眼看了看对面，然后又瞪着眼威胁洛川，“没说什么，是吧？”

“...是，没说什么。”

仲清南并不在乎他们说了什么，只是希望最好与自己无关。

“来，麻辣鸡爪~”

“酸菜鱼~小心烫啊。”

“清冻蟹讽狮子头~”

“蟹黄灌汤包~”

服务员喊一声上一道菜，每道菜后面都带着尾音。

“还有茶~菜上齐了，宁慢用，有事儿再喊我哈。”

“哎，谢谢谢谢。”面对着比自己还社牛一点的人，洛川竟然有点拘束。

姜雯先把狮子头和灌汤包一人给分了一个，然后开始慢慢品尝起来，这次的灌汤包很令她惊艳。

“哇，好好吃啊。”

“对，很鲜。”

“把我这个也吃了吧。”洛川慷慨地把自己的小碗推了过去，里面放着分给他的灌汤包。

仲清南正笑着，自己面前也推过来一个。

陆青北看着她，目光诚恳道：“你吃。”

姜雯的苹果肌都起来了，仲清南却把陆青北推过来的东西推过去了，面无表情道：“谢谢，我吃一个就行了，你吃吧。”

“我也吃一个就行了，你自己吃去。”姜雯也推过去道。

这顿饭吃了将近一个半小时，最后直到离席的时候陆青北小碗里的那个灌汤包都没人动。

“哇塞，这也太美了吧。”姜雯挽着仲清南往景区大门走着，光是在外面就已经觉得震撼了，“好漂亮啊，洛川！”她喊，“你不是要数数颜色吗，现在来试试。”

洛川走进看见光是红色都深深浅浅好几种，摆着手道：“还是别了。”

景区售票处外面种着几棵白杨，树顶都已经泛着绿了，还有麻雀在上面叽叽喳喳追逐撵打。

“洛川，给我俩拍一张。”

姜雯搭着仲清南的肩站在大门口，她俩身高一样，但是今天姜雯穿得鞋子底比较厚，就显得高那么一些。

洛川举着手机猫着腰喊：“三、二、一，茄子~好，换个姿势。”

两人换成了手拉着手另一只腿和手臂展开的姿势，“好了。”

“三、二、一，茄子~”洛川咔嚓咔嚓就是好几张，因为姜雯有时候会不满意跟他挑刺儿。

“还要吗？”

“再来一张。”姜雯喊着拉着仲清南向后转去，然后又转过来上半身朝镜头看，这是她们拍照常用的几个姿势。

“三、二、一，茄子~OK了。”

姜雯笑着跑过来要看照片，然后又推了陆青北一把，“你去过去，给你俩拍。”

陆青北看着对面一个人站着的仲清南抿了下嘴唇慢走了过去，但还没走几步那人却先自己跑回来了。

“我也想看看。”仲清南未免有些刻意了，她跑过来扒着姜雯一起看着洛川的手机，姜雯在夹缝里跟陆青北对了下眼神，然后看着他有些失落插着兜走回来了。

“很好看，小清也好看，哎呀，你俩真上镜。”洛川夸人毫不吝啬。

“吼吼，”姜雯捂着嘴笑，“去，你和陆青北站那儿去，我帮你俩也拍一张。”

洛川撇撇嘴：“我跟他有什么可拍的啊，咱俩拍。”他说完就要拉姜雯走，“小清，你给我俩拍，拍好看点啊。”

“哦。”仲清南应着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来，看见陆青北走过来她又装作不经意地往一边移了一步，紧接着那人便停下来了。

这样的躲避已经足够明显了，再迟钝也该反应过来了。陆青北转头看向大门外景区展示板上的冬天积着雪的彩色的山丘，他想，那山丘当时一定是冰心刺骨的，一如他现在的心，然后他攥着拳转身去了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