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战况反过来,桃月国的勇士上了一个又一个,却都被那南族少主轻松打败。
常拭雪捏着手帕,说不害怕是假的,她不想嫁给这些蛮横无理的粗人,但自己是公主,生来便是身不由己的。
百姓这边士气低落,没有人再应战。
南族少主不屑地看了看周围,自信地说道:“我倒数三秒,若是还没有人应战,那么,五月公主,本少可就带回去了。”
“三。”
依旧无人。
“二。”
鸦雀无声。
“一…!”南族少主的语音拖长,似是胜券在握,但他还没说完,桑杏就高高举起手,用一种犀利地眼神看着他,“慢着,我来。”
南族少主见是一个小姑娘回应了他,不禁哑然失笑:“哪来的野丫头?一边玩去。”
桑杏冷哼,抱着手:“怎么?不敢与我一个小姑娘打吗?你们南族少主看来也不过尔尔。”
南族少主觉得这个女孩有些不对劲,他不肯松口。
但台下的南族人不乐意了,齐声高喊:“少主上啊!打死这个死丫头!”
南族少主迟迟不动身,这时常拭雪幽幽开口:“不曾想南族少主原来连个小丫头也不敢挑战,本公主要嫁的人,可不会是软弱的人。”
南族少主看了看美丽的公主,又看了看微笑的小姑娘,咬咬牙:“怎么会!本少应战!不过一个小丫头而已!”
桑杏笑出声,蹦蹦跳跳地跳上了台。
“咚”,敲鼓声响起,比赛开始。
皇后与常拭雪小声交谈,语气里尽是担忧:“阿雪,你不怕这个小丫头会输吗?”
常拭雪抿唇,笑道:“虽然把命运交给别人掌控的滋味不好,可我愿意相信她。她的气质、身上的衣裳和仪态,都不像是一个平常百姓家里的女孩,没猜错,她应该是哪家武将家里的嫡女,不然也不会有这勇气了。”
皇后点点头:“还是阿雪聪慧,不过我还没听说过哪家武将有个嫡女…小思,下去查查。”
旁边的丫鬟微微鞠躬,轻轻应答:“是,娘娘。”
南族少主见桑杏不动,感觉有些古怪,但还是直接猛牛冲撞。
桑杏微微往旁边一跳,南族少主就撞到了那柱子上。南族少主只是擦了擦脸,又发动攻击。
桑杏轻轻一跃,再次躲开。
如此以来,反反复复,南族少主已力竭,气喘吁吁。
皇后轻声开口:“阿雪,她这是在戏弄…?”
常拭雪微微一笑:“实力差距过大,她在给自己找乐子。”
桑杏见南族少主喘气连连,灿烂一笑:“累了吗?那到我了哦。”说着,她闪到南族少主面前,一脚踢到他的脸上。
南族少主被这一踢踢到了天上。桑杏紧随其后,又一跃而起,一脚把他踢回台上。一上一下,南族少主苦不堪言,但却没力气说出来。
最终,南族少主吐出一口黑血,倒在了台下。台下的百姓连忙退后,嫌恶不已。
桑杏潇洒地从空中落下,走到敲鼓的小厮前,笑容明媚:“我赢了吗?”小厮哪见过这种场面,声音哆哆嗦嗦:“赢、赢了…”
南族人不服,一个接一个上来,可却被桑杏一人一脚踹飞。
“被我踹,是你们的荣幸!”桑杏对着一个刚刚上台前对她语出狂言,现又倒在地上血流满面的壮汉做鬼脸。
南族那边无人再上场,奇南的百姓们都欢呼雀跃。
“谁说女子不如男?小丫头我们为你举大旗!”
“小丫头真棒!一群粗鄙的南族人还想妄想我们公主!?”
桑杏被百姓簇拥着下台。有几个问她姓名的,她莞尔一笑:“我叫竺悠!记好啦!”
皇后在台下等着她,见来人,她不嫌弃的握住桑杏充满血的双手,热泪盈眶,她感激地说道:“谢姑娘出手!敢问姑娘是哪家的小姐?来日本宫必定上门感谢!”
桑杏听后,冲远处的姝锦招招手。转而她回道:“谢过娘娘好意。不过民女是从孤雪来的,并未哪家小姐,来奇南只为找个落脚点罢。”
姝锦这时也走了过来,她端庄地行礼,站到桑杏旁边。
皇后有些惊讶:“没想到你竟是孤雪人。看两位姑娘的仪态,应也是孤雪大户人家的小姐吧?”
姝锦笑着打哈哈:“怎会呢,不过是班门弄斧,我与悠悠只是学了一学,不足挂齿。”
皇后听此,称赞道:“真是聪慧!刚听这小姑娘说来这找个落脚点,不如进宫里休憩几天?这小姑娘是我们桃月国的恩人,理应办宴佳赏的。”
听到办宴,姝锦不禁颤了颤。
桑杏行礼:“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谢娘娘。”
这时,身着蓝衣的常拭雪走了过来,她朝着桑杏和姝锦行一礼,轻声道:“我是桃月国大公主常拭雪,谢过妹妹此番相助。两位姑娘姓甚名谁?”
桑杏微微笑着:“我是竺悠,这个姐姐是我的师傅,乐锦。”姝锦被点到名,又行礼。
常拭雪笑着,温声道:“两位姑娘既没有找到住所,那便寄宿在宫里罢,来,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