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贵重。”她轻声给出了评价,
此时的张起灵却没有半点儿的嫉妒,他点了点头真诚道,“他对你很上心。”
“嗯,我知道。”
齐达内看上去好像不靠谱,但他比谁都心细,也比谁都洒脱恣意。
就像那晚,她说她会离开,他却一笑了之,平静地接受,平静地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于是,她起身按住了齐达内,“别忙了,我来吧,你们先吃饭。”
藏在墨镜后的眼睛浸在由衷的笑意起,他俯身靠近她,压低了声音道,“宝贝儿真好,今晚跟我睡呗?”
三个人的家庭,需要一碗水端平。
“你们两个商量。”她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听力极好的张起灵攥了攥拳头示意,齐达内的表情立马垮了,“宝贝儿,你看哑巴,明知瞎子我打不过他,这不明摆着欺负我这个老弱病残吗?”
卖惨的话真是张口就来,江忘一颇有种给小孩主持公道的错觉,她瞥了眼吃的正欢的另两个人才开口,“吃完饭再说。”
于是,他们四个大男人吃得热火朝天的,她就一直用公筷涮菜,涮菜,还是涮菜。
不得不说,他们是真能吃。
最后还是解雨臣关心了她,“江小姐不饿吗?我看你全程都在帮我们煮。”
没等她回答,齐达内便先一步接话道,“我家一一肠胃不好,不能吃这些东西,就不劳花儿爷费心了。”
然而解雨臣压根不搭理他,视线就牢牢锁定在眼前的姑娘那张清丽绝伦的脸上。
眉目清冷气质出尘,明明距离不远,却莫名令人望而却步,不敢接近,是那种他没见过的美。
“江小姐身体不适的话就不用在这里帮忙了,回帐篷歇着吧。”
“我没事,多谢关心。”
就算是江忘一也得承认这个年轻男人是漂亮的,不过也仅限于此,毕竟天天面对张起灵这个绝色。
“客气了,江小姐,这次结束回北京,我想请你喝杯茶,不知江小姐肯不肯赏脸?”解雨臣微笑,表现得很是绅士。
这明晃晃的心思任谁都看得出来,张起灵眼神不善,“她不去。”
这时,吴邪也插嘴道,“小花,江小姐是小哥老婆,你别想了。”
反观解雨臣是气定神闲,他的目光在南瞎北哑只见来回逡巡,“是吗?请问,你们两位是结婚了?”
“你这个问题我问过了,江小姐说过了,他们还没结呢!”吴邪及时补充道,一副吃瓜的样子。
“会结的。”
说完,张起灵便拉着老婆离了席。
齐达内没有跟过去,反而饶有兴致地盯着这位解当家,“招惹哑巴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花儿爷。”
而解雨臣则慢条斯理地抽了张湿巾擦手,“能让南瞎北哑认栽的姑娘,谁都会好奇。况且,她那么与众不同,哑巴张看得再紧,不也被你钻了空子?”
“他能容忍我,但别人不行,花儿爷的钱也只对瞎子我有用。”齐达内耸了耸肩,意有所指。
“200一顶的帐篷,800一顿的火锅,黑爷的确会赚钱。”解雨臣不遗余力地嘲讽。
正在喝肥宅快乐水的吴邪一听只觉得肝疼,他想了想自己为数不多的余额,越想越气,指着这个黑眼镜直骂,“奸商!”
“小三爷,这叫有商业头脑,在外没点技能可不就得和花儿爷一样,到处砸钱雇佣人做吗?这钱呐,活该瞎子我赚!”齐达内理直气壮。
但下一秒,解雨臣忽然轻轻笑了,“她的底细,开个价。”
而齐达内也是笑着的,“这回,只怕瞎子我敢报,花儿爷也付不起了。”
另一边,江忘一刚被带回帐篷里,青年就化身成伤心狗勾直往她怀里拱。
刚才和解雨臣的对话在江忘一看来很正常,但显然踩中了这只狗勾的雷区,她便安静地给他顺毛。
岁月静好了一会儿,怀里的狗勾突然探头亲了一下她的脸颊,用一种委屈的眼神盯着她,“一一,我想你只属于我。”
想了想后续的打算,江忘一已经准备放弃走爱情这条路,太难了,不适合她。
因此,她几乎没什么犹豫地就保证道,“不会有第三个。”
“那今晚,可以多亲亲吗?”张起灵按耐住欣喜,继续装可怜。
亲眼看到她点头,他便立刻去洗漱,回帐篷的第一件事就是亲她,就算中途齐达内进来,他也没停。
对于哑巴老是霸占她这事,齐达内表现的很大度,但总有大度不了的时候。
他果断上前拦住还要继续的张起灵,勾唇笑着道,“让瞎子我做了那么久观众,你也该让让我了吧?”
“你下次。”张起灵分毫不让。
“这个下次是哪次还没数,哑巴,你觉得瞎子我会上当?”齐达内也没有放手的意思。
此时被夹在中间的江忘一就挺后悔的,这俩一人一句吵了半天也吵出个结果来,她干脆抽回手,也不理他们,自顾自出了帐篷。
外面还有些热闹,队伍里的部分人正围着篝火坐着聊天打牌,她扫视了一圈随便找了个黑乎乎的角落坐着,仰头欣赏着和北京不一样的夜色。
没一会儿,从帐篷方向走来一个黑影,江忘一瞥了来人一眼,一言不发,继续看天。
对方来到她身旁坐下,也不说话,就这么沉默地和她一起仰望星空。
但很快,他就沉不住气率先打破了沉默。
“江小姐,我见过你一次。”
不过江忘一并没有回应,她确实没什么印象,但也没兴趣去了解。
他也不恼,继续说了下去,“半个多月前,你去定做一把短刀,那把短刀用的材料特殊,那里的工作人员经过鉴定,没能得出具体结果,像铁又不是铁,密度与坚硬程度都不是铁能比的。”
说到这里,他又话锋一转,…“请原谅,我私下调查过你,江小姐,与警方有合作,打击了几个犯罪团伙,有些神通的道士,但更多的信息什么都查不出来,江小姐干净的好像凭空出现的一样。”
又安静了数秒,他接着道,“所以,能请你为我答疑解惑吗?不才,解家在北京还是有一些分量的,我想江小姐应该也不希望闹到人尽皆知。”
可惜,江忘一并不在意对方的威胁,毕竟凡人在修士面前与蝼蚁无异,她神色平静,从始至终都望着满天繁星。
“解当家如果做的到,就不会等半个月后的今天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