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虞温不信,她知道季思问最嘴硬了。她倒要看看这次季思问要找什么理由解释。
等了一会,她看见季思问发来一条新消息。
【你是不是掉了一条红宝石项链?】
【啊?】
虞温绞尽脑汁想了又想,也没想起来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么条项链。
【你在哪里找到的?】
【在我房间。】
虞温陷入沉思。
她并没有这条项链,但这条项链出现在季思问的房间,说明什么?
沉默的聊天框让季思问也察觉到了不妥,他转移了话题:【先放我这里,有机会拿过去给你。】
【但那不是我的。】
【是你的。】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的房间除了你没有其他人来过。】
虞温又陷入沉思。
【不在我手边,下次带过去给你。】季思问还是这样说。
虞温觉得他只是想找理由见一面,便善解人意地顺坡而下,没再追问他。至于“下一次”是什么时候?谁知道呢?季思问说不定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过了几天,丢东西的借口没了,季思问就干脆撕破伪装,跟她扯东扯西,聊些有的没的,比如中午吃了什么饭,去了哪些地方拍摄,圣诞快乐,元旦快乐,新年快乐,元宵快乐,五一快乐……
当然,季思问也很忙。几次之后虞温就发现了他发消息的规律,一般是中午十二点到一点,晚上九点到十一点。这是他休息的时间。
季总百忙之中还要抽出时间找她聊天,虞温感其辛苦,便也很配合。
许竹愿曾经吐舌头“控诉”她:“温温姐,你回季总的消息跟回我们的消息完全不是一个频率!”
那时她跟越北还在暧昧期,虞温好笑地瞧她:“你跟越北聊天和跟我们聊天也完全不是一个频率呀。”
许竹愿羞红了脸,扭头就去工作了。
7月2日,开展的第一天,艺术馆来了很多人。这个馆的人流量一向很大,是S市的推荐旅游景点之一,这次还是比赛成果展,因此受到不少瞩目。
这天虞温打扮得很低调,上身一件短款灰色短袖,下身一条牛仔喇叭裤,戴了一顶深蓝色鸭舌帽,压下来的刘海盖住了眉毛,跃入人海并不显眼,很难看出是作者本人。
她站在被展览的作品前,那一张张灰暗的照片像是有生命的怪物,对着她张牙舞爪、恫吓示威。
一瞬之间,仿佛回到了那个台风暴雨天。耳边玻璃高震,眼前黑灯瞎火,唯一心安之处是季思问的怀抱。
兜里的手机振了振。
季思问发来信息:【到场馆了?】
虞温回复:【嗯。】
今天是周五,季思问要上班,就算想来也来不了。现实中真正敬业的总裁事务缠身,抽不开身,哪像电视剧里那样来去自如。
虞温事先有了心理准备,知道他今天不会来。展览三个月,总会有空闲的时间,看季思问的语气并不遗憾。
当然,就算他不来,也无可指摘。
不行。
他得来。
虞温不高兴地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季思问还想给她办展呢。
他凭什么不来?
虞温在艺术馆待了一天,许竹愿和欧梓莹都来了,还有一些其他有空的朋友,大家都很给面子。
艺术馆早上九点开门,下午五点半下班,随着太阳西斜,馆内的人渐渐散去,排队出馆的人越来越多。
迎着夕阳的光辉,虞温在一楼大厅见到了一位意想不到的来宾。
“你在看什么?”朋友的话说到一半停下了。
“看见一个熟人。”虞温眼神分毫不离人群中那个身影,“稍等,我很快回来。”
说完,她的脚步就追随那人而去了。
那人目标明确,直奔楼上去,丝毫没有要在一楼停留的意思。
快闭馆了,大部分人都挤在一楼,汹涌如浪潮,虞温不得不拨开人群追上去。
所有人都往楼下走,只有他逆着人潮往楼上走。
他的步伐稳健但飞快,虞温也不得不加快脚步,不断缩短距离。
到了虞温展馆的门口,她喊了一声。
“季思问!”